“……”年阳的心怦怦狂跳,心慌意乱地夹起一个蒸饺塞住他的嘴巴,“吃饭!”
陆峋像一只炸毛的大猫,恨恨地嚼着饺子,好像把饺子当成了夺走她初吻的情敌咬碎。
年阳觉得有点好笑,在笑意即将爬上嘴角时,又被她暗暗压了回去,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喝汤。
陆峋酸酸地哼了声:“左拥右抱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年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荣岩不是说了,他和我只是朋友。”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陆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感觉不出来吗?”
年阳不自觉地抿了下嘴唇。
“你的初吻,是不是被他夺走的?”陆峋直白而愤然地问。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年阳白了他一眼,“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别太在意他刚才说的话,他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陆峋顿时被她气笑了,“诶,能不能好好聊天?”
“到底是谁不能好好聊天?”年阳瞪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那就告诉我,那混蛋是谁?”
年阳点了点头,答非所问:“确实挺混蛋的。”
陆峋:……
瞥一眼快要凉掉的饭菜,陆峋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好先把她喂饱了,再继续严刑逼供。
林嫂带的饭菜挺多,足够两个人吃饱。
刚才他气呼呼离开后,她猜这大傻子定然不会抛下她跑掉的,一定是在附近某个地方窝着抽烟,就算饿了也不会自己去吃饭,所以她才故意支走林嫂,施了点小伎俩引他进屋一起吃饭。
因为只有一个碗一只勺子一双筷子,他们只能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即便气氛不太和谐,倒也吃得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饭后,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催促道:“晚自习要迟到了,你快回学校吧。”
陆峋恍若未闻,收拾完碗筷后,就往她旁边的另一张空病床上一坐,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
“嗯,还在医院。”
……
“她住院一周左右才能下床走动。”
……
“嗯,这周我都待在医院,给她补课。”
年阳:……
挂断电话后,陆峋冲她挑了下眉头,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护士小姐就笑吟吟地拿着一床垫子被子和枕头走了进来,细心周到地为他铺好。
“谢谢。”陆峋说道。
“不客气,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跟我说。”小.护.士羞赧地红着脸离开。
“……”年阳愕然地看着他,“你这是干嘛?”
陆峋理所当然地说:“加开床位,不然……跟你睡一张床吗?”
年阳:……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年阳:…………
“林嫂陪我就行,你快回学校去吧!”
“林嫂每天那么累,就别再辛苦她陪夜了吧?”
年阳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不管她好说歹说,他还是雷打不动地在她的病房住下了。
“诶,”陆峋弯下腰来逼视她,戏谑地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怕不怕?”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年阳的呼吸微微一滞。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好像是什么边敲击地面边走近,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听着怪瘆人的。
他俩的表情皆蓦然一顿。
年阳下意识地抓住了陆峋的手臂,忐忑地朝门口望去。
陆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子往门口看一眼,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自个儿杵着拐杖蹦了进来,淡漠地看他们一眼,也不跟他们打招呼,一屁.股坐在房间的最后一个病床上,臭着一张脸疯狂按着手机键盘。
他俩:……
这个病房共有三个病床,现在算是住满了。
瞥见陆峋的嘴角微微一抽,年阳忍不住失笑一声,被陆峋闷闷地瞪了一眼。
年阳立即收敛笑容,认真地说:“别闹,你还是回校吧,要是两个人都缺课一周,落下那么多功课多划不来呀。”
“屋里多了个陌生男人,你觉得我能放心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峋哥,依旧是暴躁的峋哥。
心有猛虎,猛嗅蔷薇。
猜猜小绵羊的初吻是被谁夺走的,是怎么被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