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长笑道,“你说。”
林郁便直接问道,“山长,《山河志》这本书是您写的吗?”
刘山长惊讶道,“你如此着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便是写《山河志》的‘清河修士’、这书是我年轻时候闲来无聊之作,没想到你竟然知道。”
林郁得到了确认答案,立马退后两步,向刘山长深鞠一躬,“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刘山长被他这波操作弄得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笑着上前,扶着林郁,“好徒儿不必多礼!”
林郁挺直身体,已是师徒的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能是有了这么一层亲近的关系,林郁和刘山长之间的气氛温馨了许多,刘山长拉着林郁在椅子上坐下,详细询问了一下林郁的学习进度以及平日里面的学习方式。
林郁一一回答,刘山长听得一直在满意地点头,最后来了一句,“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聊到这里,明日开始你每日下学之后就来我的院子,我要详细考察一番你各方面的情况,也好之后更好地教导你。”
林郁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一件事,便掉头问,“师父,您收我为徒的事情可以让别人知晓吗?”
“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收的第一个徒弟,自然要光明正大地收,无需隐瞒任何人。”刘山长给了林郁一颗定心丸。
林郁开心地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师父!”然后一蹦一跳地走了。
“什么?刘山长收你为徒了?”几天之后,韩文杰来找林郁八卦,刘山长中秋之后找他说了什么,林郁便干脆将此事告诉了韩文杰和沈煜行二人。
“嗯,那日师父就是找我去说收徒的事情。”林郁点头道。
韩文杰和沈煜行两个人都非常震惊,沈煜行没忍住道,“所以你那天下午才向我打听刘山长的事情?”
“嗯,就是因为这个,沈兄,抱歉当时没告诉你,因为当时还没定下来,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林郁顺便和沈煜行道了歉。
沈煜行挥挥手,“没事,我能理解,不过,刘山长竟然收你为徒了,这太出乎意外了,他这么多年来可从未收过徒弟。”
林郁笑着说,“嗯,师父确实说过我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我得好好读书,不给师父丢脸。”
韩文杰有些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沈煜行也在没法开口,林郁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三人散了之后,他又转头追上走远的韩文杰,“韩兄,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想说?”
韩文杰点点头,“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林郁点点头,“嗯,你应该是想说,韩堂长想收我为徒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我见韩堂长这么久没来找我,而且我又仰慕师父的才华,才会这么快就拜师。”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刘山长确实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我爷爷也一直夸他呢,我就是替我爷爷遗憾,让他这么磨蹭,好好的徒弟被人截胡了。”韩文杰郁闷地说。
“可别这么说,韩堂长从未在我面前说过收徒的事情,说不准是我们意会错了,或者他想法变了。”林郁安慰他,不过这确实是林郁的真实想法,按照道理来讲,韩堂长若是真心想收徒,该早就有表现才是,可是已经入学三个月了,还没丝毫动静,很有可能有了别的想法。
“唉!你说的也是,我爷爷那个人一会儿一个想法,行了,你既然已经拜刘山长为师了,就好好跟着他学习,只当我之前没和你说过收徒的事,不要思虑太多。”韩文杰反过来劝林郁。
虽是这么同林郁说,韩文杰自己还是想弄清楚爷爷的想法的,所以和林郁分开之后,他直接去了韩堂长的院子。
到了之后也没敲门,直接就跑进书房大声道,“爷爷,你知不知道刘山长收林郁为徒的事?”
韩堂长正在练字,听到韩文杰的话,握笔力道没稳住在宣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墨点,“你说什么?刘山长收林郁为徒?”
韩文杰点点头,“对啊,就前几天的事情,我刚刚听林郁说了,便赶紧来问你。”
“他们怎么会联系上,你知道吗?”韩堂长想来想去,除了入学考试那次,完全想不出刘山长和林郁还有别的什么交集。
韩文杰便将中秋那天的事情一并说给韩堂长,说完之后还问,“爷爷,你之前不是也想收林郁为徒的吗?怎么迟迟没有动作?最后被刘山长截胡了。”
韩堂长长叹一口气,“我还是没有刘修清果断啊,本来我是想林郁进了书院便提收徒的事,可是后来看他和沈煜行关系那么好,就犹豫起来,想再观察观察,却没想到直接错失了一个好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