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吵了起来。
老太太暗道一声不妙:“你们给我住嘴。”
“母亲”
“娘”
顾恒冷冷道:“大哥大嫂继续说,我还没听够!”
“三弟!”顾大哥面色尴尬。
“三弟———”顾大嫂惊呼起来。
顾恒脸色铁青,愤怒道:“你们可真是好兄嫂,明知薛二公子不能人道,你们,你们不愿嫁女儿,居然就来害侄女,母亲,我要分家。”
“不行!”老太太斩钉截铁:“父母在,不分家。”
“母亲!”顾恒神情悲愤,一脸受伤的看着她。
顾大哥连忙道:“三弟,没那回事儿,休要听这女人胡言乱语。”
顾大嫂紧张道:“三弟,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薛二公子早就有了庶长子,人家身体好好的,你可不能误会了。”
顾恒冷笑:“误会,改日我就去薛家问问是否误会!”
“三弟!”顾大哥气急。
顾大嫂也着急起来:“三弟,你可不能凭白得罪人。”
顾恒面无表情:“我能得罪什么人,你们既然敢做,我就敢问,正好我也想看看薛家会不会责怪我。”
“老三!”老太太生气起来:“家丑不可外扬,老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母亲!”顾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儿子怎么胡闹了,他们要害我女儿,还不许儿子讨个公道吗,你们说,孟氏是不是让你们收买了,谋害三丫头不成,又去挑唆陈姨娘,说啊,证据确凿,你们敢不敢认!”
顾大嫂面色狼狈根本无法反驳。
“愚妇,愚妇!”顾大哥只会推锅。
老太太无可奈何道:“行了,老三,薛家的婚事没有定下,这事不许再提了,往后两个丫头的嫁妆,大房多添五千两,我补给她们三千两。”
顾恒沉着脸,很受伤的问道:“母亲,你也提前知道?”
“你,你怀疑我”
老太太有些伤心,儿子居然不信她,她要是提前知道,老大两口子又岂会吵起来,她虽然看重大儿子,但她最疼的还是三儿,老三太伤她的心了。
顾恒也摆出伤心的模样:“母亲,你还要偏心大房吗,从前我一直以为你最疼我你,原来这些都是假的,这事我不会算了,区区一些银子弥补得了伤害吗,他们是我兄嫂啊,怎么能这样陷害侄女,我要去薛家问问,他们薛家是这样祸害女儿家的吗?”
“老三,你大哥已经说过没那回事儿。”
“我不信!”
“你,你”
“母亲,你今天若是昏倒,我马上就去薛家!”
老太太气得直喘气,当真不敢晕倒了,老三就是一个混账,谁知她晕倒以后没有人压着,老三会不会又闯祸。
顾大嫂气愤起来,让她掏银子就和要了她的命一样,补偿五千两她都感觉到心疼,老三居然还不满意,太不知足了,要知道两个丫头可就是一万两银子,更别提还有老太太的私房,这些本该是属于大房的,她其实更希望分家,没了老三这个蛀虫,伯府的一切就是她儿子的。
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心里生气归生气,但她明白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大房理亏,也难怪三儿火气这样大,她不想和儿子离心,只能妥协,放缓语气道:“老三,伯府名誉受损,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当我不难受吗,我还不是为了伯府的前程考虑,你们都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你们闹成这样是要剜我的心啊!”
“母亲”顾大哥大哭起来:“儿子也是为了伯府好啊,薛家答应事成以后帮我把职位升一升,还有琂儿也能在户部任职。”
老太太明显有些心动。
顾恒面无表情,大房的事情与他何干。
顾大嫂冷笑,庶子的事情与她何干,凭什么让她女儿来牺牲。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心里有些责怪大儿子的,好好的一桩事情弄的家宅不宁,说来说去还是老大的错,他要是舍得庶女,哪会有后面这些事儿,弄得他们夫妻吵架老三离心,不过
她心里责怪大儿子,但她更讨厌大儿媳妇,不贤不孝,不仅和夫君话也嘴巴不把门,难怪老大看不上她。
老太太沉着脸道:“李氏去祠堂反省,管家权交给孟氏。”
“母亲———”顾大嫂不满。
老太太冷冷道:“你若想回娘家,我让老大成全你!”
顾大嫂连忙不敢说话了,之前她大吵大闹是因为手上有把柄,现在不仅把柄没了,还让老三抓到痛脚,她哪里还能硬气得起来。
顾恒明白这是老太太给他的补偿,但他不愿接受,他可不想便宜了孟氏,淡淡道:“管家权我们三房不要,母亲如果疼儿子,徐氏的嫁妆还给我吧,还有我的那些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