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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绝色俏邪神(1 / 1)

希芙心中暗骂,却又拿偏生拿谭雅没有办法。现在要咬着手绢迎风飘泪的,就成了希芙本人。

话说回来,托尔是真的对谭雅很好。人心隔肚皮不过是识人不清的借口,谭雅觉得真心是可以感受到的,尤其是托尔——他把什么都放在脸上,心里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地展现给你看,这跟最初的谭雅有些相似。

而现在谭雅学会了微笑,托尔还是一样通透。

托尔是真心欢喜,在训练场上学来的潇洒肆意、不拘小节展现得淋漓尽致,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连带着谭雅都被灌了几口酒,一下子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从脸颊红到了脖子,像是一只又白又软的团子,晕晕乎乎的样子,看得托尔哈哈大笑。一把揽住小妹的肩膀,高声道,“等你再大一点,我教你喝酒!”

谭雅不知道听懂了没,笑得傻兮兮的,又引来托尔一阵揉捏。

当谭雅回到房间的时候,脚下有几分摇晃,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她虚虚扶住梳妆台。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眼来,聚焦了一小会儿,才看到了镜面清晰的倒影。

——晚风吹拂着窗帘后、阴暗处,一抹黑影乍现。

谭雅心神一定,酒意清醒了大半,纵使还有些恍惚,但已经回过神来了。

闺房、醉酒、深夜,她没有丝毫慌张,也没有半点恐惧,徐徐转过身去,手撑在桌案上稳定身形,她垂着眸子笑意清浅,竟是放松又亲昵,“哥哥。”

洛基从阴暗处走出,身姿颀长、高挑瘦削却不单薄。此时洛基身量抽高,减去三分稚嫩,眼角眉梢逐渐长开多出几分影影绰绰的成熟稳重,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丝风流倜傥。他笑起来总是云淡风轻,而眉眼间隐藏着捉摸不透的深意,惹得无数少女竞折腰。

谭雅毫不意外,看起来洛基也不是第一次单独来她房间了。

但是托尔分明说了洛基还有其他任务缠身,所以不能及时回来,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大抵又是幻象吧。

其实自从托尔和洛基双双离开之后,谭雅的状况时不时就不稳定。毕竟洛基是她人生中第一个视若生命的重要存在,一直以来洛基放任谭雅喜欢和信任,不小心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若是一天两天的离开还好,第一次离别就要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焦灼,谭雅还没有学会怎么平常心面对。

洛基原本以为谭雅是小孩子心性,等找到更好玩的玩具她便不会如此虽然在谭雅的成长过程中,洛基也确实有意无意地垄断谭雅接触到别人的契机,享受着谭雅对他一个人的全神贯注。但是谭雅在洛基眼中终究是一个臭小鬼,时间可以消磨所有的热情和喜爱,却没想过他的离开对谭雅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谭雅竟然偷偷跟着他们出来了!

要知道托尔一行人这次出来是战斗,真刀真枪、真枪实弹的历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历练,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稍不注意就即刻殒命。她孤身一人,又毫无武力、武器傍身,若是一个不小心,客死在他乡可是连个替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阿斯加德神殿的人一时被谭雅的幻象蒙蔽,但谭雅骗人的功夫终究没有逻辑深厚,不久便暴露了她不在神殿地事实,阿斯加德的人已经找疯了;而反观托尔和洛基,因为历练之地万分凶险,他们全身心投入战场,竟然一时没有发现跟着的小尾巴。

那时,若不是托尔一时冲动被敌人设计受了重伤,也许谭雅会一直默不作声地一直跟下去。发现实情的洛基勃然大怒,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震惊,最终洛基还是包庇了谭雅。但是等谭雅用治愈能力把托尔的伤势控制住之后,立刻被洛基狠狠训了一顿,而且当即要求她回去阿斯加德。

洛基不能离开现场,但又怕谭雅不听话,便化出一个幻象亲自送她回去。

自那之后,洛基便时不时以幻象的形态出现在谭雅的房间,看看谭雅是不是又乱来了,施行监督之责。

他也不是天天来。

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想到了就来,忘记了就不来;得空了就来,忙碌就不来。

而谭雅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无趣又漫长,但当洛基出现的一瞬间所有消磨的时光尽数流逝、匆匆汇向时空之海,谭雅眼里便只有他一个了。

直到现在——洛基背着光,看不清表情,明暗之间,是一双清锐冷静的眸子。洛基看着谭雅此时恍惚傻笑的模样,眉头一皱染上些许不悦,“喝酒了?”

声线低沉,混合着性感的口音,刹那间天地皆无,谭雅的耳中只能听见他清晰的嗓音,起承转合,从他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是木桶中酝酿多年才调制出的醇正芳香,越来越浓,惹人迷醉。

洛基对她只知道乐呵呵的表情很是不满,语调一沉,加重了语气,“谭雅。”

若是寻常谭雅听见洛基这么喊她,必然会乖乖的不论发生什么就率先承认错误,态度诚恳到挑不出丝毫错处,直到洛基的不满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完全气不起来。但是现在谭雅睁着眼睛缓缓侧过头,看着洛基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声音真好听。

谭雅撑着身子坐在梳妆台上,因为现在还是小矮子,所以脚都沾不到地。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她全神贯注地凝望着洛基,面上带着莫名明朗的笑意,一看就是没把洛基说的话听在耳中。

洛基眼眸一眯,走上前来。修长如竹的身影将谭雅遮蔽,阴影落下仿佛笼罩着一层阴沉的黑暗。洛基微微俯身,压迫感十足,“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喝酒。”

“你说是不安全才不能喝酒,托尔会保护我,所以可以喝。”看来谭雅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还记得洛基之前说过的话,还会反驳他。

其实洛基对谭雅也不是这么独断专横,只是有一次谭雅见他们喝酒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洛基便也配合地让她试试看。本来是想看看小丫头的酒量能有多大,趁此机会量一量,免得她日后高估自己醉在外面就麻烦了。谁知道只是小小的一调羹、沾的酒也不知道才几滴,一下去谭雅整个人就软了,小脸蛋上云霞横飞。

小白花变得粉粉的。

那时谭雅完全听不进去话,不仅仅是行动力,连反应力也被酒精一刀斩断。从此洛基便对谭雅下了禁令,不允许她喝酒。谁知道原本最听话的小孩,在他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竟然也学会阳奉阴违、背着他胡来了。思及此,洛基的脸色更黑了。

“以前一口一个哥哥地叫,跟在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洛基轻飘飘一句反问,眸色愈发幽深,“现在学会顶嘴了?”

微扬的语调是危险的预兆,谭雅本能地一激灵,眨了眨眼睛,努力地聚焦一瞬,立马甩锅,“是托尔一定要我喝的,他还说以后教我喝酒。”

“我说了不准就不准,”洛基几分轻嘲,“再说要教你,也轮不到他。”

谭雅好像感觉到危险过去了,又胡乱笑了起来,仰起脑袋看着洛基,但是笑着笑着笑容就淡了,莫名带上一点委屈,“但是你去了好久,说好了很快就回来了,哥哥撒谎了。”

洛基垂眸,看着她鼓起脸竟然恶劣地笑了,伸手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发尾微卷微凉。指绕青丝,灯光氤氲下,性情凉薄的人硬生生看出了几分柔情,“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谁知道谭雅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声音低低的,“又骗人。”

“嗯?”洛基直觉有什么不对,不由分说地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脸来,竟然看到了其中酝酿的泪光。指尖微微摩挲着她柔嫩白皙的脸颊,几分流连;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洛基望着那盛满悲伤的眼眸,有些无语,“为什么哭?”

“没有,”谭雅摇摇头甩开洛基钳制的手,只是委屈巴巴抽鼻子的行为实在没有说服力,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只是你又在骗我,托尔说你还要两个月才会回来。”

“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什么?”看来真是糊涂了,把刚才的身体接触忽略得一干二净,洛基好笑地张开双臂,低敛着眉眼笑意浅浅,“你来抱抱我就知道我是真的了。”

“又是我跑过去扑了个空,然后你事后拿来嘲笑我,不抱!”显然谭雅已经有经验了。

听见谭雅控诉的语气,洛基一时失笑,曲起手指摸了摸鼻尖,眸中星海万千,“怎么喝醉了还这么记仇?”

以前爱玩,就只能拿谭雅这小孩子出来玩了。

都说烈酒装人胆,估计也有几分道理。谭雅竟然承认了这句话,“我都记着呢,我记一辈子,你从小就欺负我。”

洛基摇摇头,知道现在谭雅是说不通了。像是安抚小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先睡觉吧,你醒了再和你算账。”

谭雅本想自力更生跳下桌子,谁知道脚上一软就倒了下去。要不是洛基眼疾手快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她就直接摔倒了。洛基冷哼一声,一手紧握着她的手臂,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却依旧要出言嘲讽,“真是没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