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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言快语的快人(1 / 2)

有些时候,如果你不了解自己的心情,去尽情地追根溯源吧,可能原因就扎根在遥远的模糊的记忆深处。

精神类的能力其实是非常玄乎的,因为自人类诞生以来,他们对自己精神领域的研究只多不少,从宗教到科技,从浪漫到理智。他们竭尽全力地企图了解自己体内的宇宙,但那太过玄妙。人类对自己实在是知之甚少,精神是一种无法证实也难以证伪的东西。而现在,有这类人能在这个“玄幻到连存在都有争议”地方畅通无阻,怎么听怎么毛骨悚然。

人自持精神高于,有一种天然的高傲。如果对方有镭射眼,你也可以拥有导弹,物理攻击谁都不怕谁;但是如果是精神方面的、灵魂、意志、脑电波,这实在就太犯规了。就像拿着精确冰冷的手术刀随意对待一只原始时代的草履虫,简直是人为砧板我为鱼肉。

所以伊迪丝在谭雅毫无防备的梦境里来去自如,她漫不经心地翻看她的秘密和,跟着时光来到她生命最初始的地方。

此时的伊迪丝已经十分疲惫了,她曾经用能力来窥伺别人紧闭的心房,她用这种方式来对症下药、讨人喜欢,但是她从来不曾以此搜刮别人的一生,因为这实在是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对实施者和被实施者都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损伤。通常情况下,伊迪丝会选择适可而止。但是谭雅和快银实在是认识太久了久到伊迪丝觉得她被强制按在电影院一个人反复观看了一百八十遍中土文明大电影,伊迪丝自己都要吐了。

好不容易走到底,本应该就此结束,但是伊迪丝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还会有一扇门当伊迪丝伸手握住门把,试探性地开始拧动,门锁随着她的动作转动了起来。

安全防火墙启动。

像剔除病毒一样,伊迪丝被自动保护机制踹了出去。她一下从床上惊醒,像即将溺亡的落水者一样满头大汗,一时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的思绪非常混乱,头很痛,像是有一百辆压路机在碾压自己的脑干,耳朵里面都是轰鸣声,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浆糊。

天旋地转,她一下床就摔在了地上,好像是自己的腿被削掉了一截,或者地板凹陷了下去,她趴在地上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天际大亮,原来早就是白天了。伊迪丝甚至不清楚今夕是何年,她脱力地躺着,耳朵刚好贴在地板上,她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脚步声,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太恐怖了,就像是自己的精神被一只大手攥住,任由他揉搓圆扁,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恐惧,她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她不知道那究竟是谁,她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的谭雅,昏睡不醒。

昨天夜里,谭雅睡得很不踏实,快银多次被她吵醒。从一开始不明所以的害羞,几次吵醒之后快银就只剩下强行克制的起床气了。

快银最初想要推醒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她的肩膀,但是谭雅睡得太沉,一点反应都没有。快银无语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催眠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到后来,他开始捂着耳朵哄自己睡觉。

再再后来,他直接盯着千斤重的困意玩起了手机游戏。耷拉着黑眼圈,快银无欲无求地小声比比,“不就是睡个地板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到最后,快银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奔到另一边开灯,然后快步走到谭雅身边。蹲下身用被子将人裹好,然后直接连人带被子放到自己床上去,嘴里不住碎碎念,“知道了知道了床给你还不行吗,看你娇气的。”

大大只的快银屈起膝盖半蹲在床边,盯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睁着一双因为缺乏睡眠而无神的眼睛,看谭雅皱紧的眉头,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长到像是把肺里所有的氧气都清空了似的。

他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间,但是一点电视里的效果都没有。快银又叹了一口气,枕着自己的手臂,用手指轻轻拨过她轻颤的睫毛,好像感觉到个中乐趣,他还拨弄了好几下。

她的睫毛真长啊,还有一点点小影子,像一把小刷子。

“睡得真死,跟猪一样。”快银侧着脑袋,打量着她沉睡的侧脸。只有睡着的时候才看起来乖一点,不然总是张牙舞爪的,凶死了。

他的手转移到她的脸颊上,有些怜惜地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凉凉的,快银又又又叹了口气,直起身来给她紧了紧被子,捧着她的脸转过来,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一边无奈地小声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都让你睡床好不好”

她还是哭,不知道做了什么惨痛的噩梦,才能让她一声不吭地默默流泪,却又不肯醒来。快银的人性警示他,这时候绝对不能拍视频,会被揍,所以他就偷偷拍了张照片。

他轻轻拍了拍谭雅的脑袋,跑过去关灯,认命地躺在了地铺上。

但快银睡得一点都踏实,因为谭雅一整晚都很难受。快银实在是烦躁,捞了枕头就爬上床,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快银人高马大,侧着身子都要掉下床去,他就用力挤谭雅,把她挤到里面去。两人之间隔着被子,快银没把她被子掀开,他觉得这么做的话,明天一早肯定会被打死。

他只能像个任劳任怨的老母亲一样,伸出长臂将人和被子一起圈在怀里,一边是找个固定点,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一边是安抚她。虽然这些动作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从心理上说,拥抱什么的,应该还是能抚慰人心的吧。

多一点安全感吧,真是的。

快银一边埋怨着,一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摸她的头发,在她开始说梦话的时候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像个护崽的老母鸡。

半途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几次,也不记得被吵醒几次,反正到最后他撑着下巴又睡过去,被重重往下坠的脑袋惊醒了过来,脑子懵懵懂懂,但是安抚她的动作像刻在灵魂深处一样自然,他含糊地哼着小时候听过的小调,睡意又沉沉地袭来,他慢慢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在她的半边枕头上浅浅地睡了过去。

早上,快银被谭雅的闹钟吵醒了。七点的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次,快银是在第三次才听到声响的,这一晚上的折腾他实在是太累了。

快银本能地想去摸手机,却不小心摔下床。床边是打好的地铺,所以他没有摔得太狠,他刷的一下坐直身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见了正在熟睡的谭雅。

她现在看起来又乖又惨,脸上还有一点泪痕,但好歹是睡得安稳了,呼吸平稳宁静,快银也抿着嘴唇很浅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