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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言快语的快人(1 / 2)

最后谭雅还是妥善地被安排住院了,不过没有以唐娜恢弘浩大却一地鸡毛的舆论战开场。那天查尔斯不知道和唐娜说了些什么,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很臭,但态度没那么冷硬和尖锐了。

他们采用了一个折中的方式,谭雅被安稳地送进医院后,借由媒体发声向社会各界阐明现状、且寻求帮助。不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也没那么轰轰烈烈的口诛笔伐,谭雅就这么平稳、自然地展开了进一步的治疗。

在唐娜看来,这算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她终于把谭雅从那个危险的老虎洞里救出来了。但是谭雅的苏醒治疗却停滞不前,医生先是对谭雅做了一个最全面的健康检查,内外科、心电图、验血、x光一套流程走下来,谭雅倒是在轮椅上安静地休息着,不放心的唐娜特地请假过来、排队、推轮椅、再楼上楼下跑,她累得大喘气。

从旁观看的快银也很无奈啊,对上唐娜迁怒的眼神,他无辜地摊了摊手。本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青梅竹马,照顾谭雅就是天职所在,但唐娜想象力太丰富,说是怕他趁她不在把谭雅直接推走什么的他是那样的人吗虽然快银确实觉得来医院没什么用。

快银眼神格外纯良,他理解和体谅唐娜的心思谨慎和贫弱的身体素质,“要不,还是我来吧。”

唐娜是个爱较真、爱较劲的人了,她的额头上逐渐蹦出无数个红色的十字,她微微咬牙,只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是,但是最后的项目是常规的量个血压,就在同一个楼层,也许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快银带谭雅去量血压,他将谭雅的右手臂搭在桌面上,任由医生动作。医生报出了两个数字,快银也不懂具体是什么意思,医生让他不要紧张,说在正常范围内。快银松了一口气,礼貌地对医生道谢,一边细心地将谭雅的手重新放在小毛毯下面。

她现在乖得像个洋娃娃,就算给她买这样粉嫩嫩的小毛毯,她也不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了。其实谭雅是个怕热的人,这种只能算微凉的天气还往她身上盖毛毯,放在平常她肯定是要反抗并且狂翻白眼的。但是现在啊实在是安静得不像话,好套着一件绿条纹的病服。医院发的病服是中码,谭雅穿起来就有些松松垮垮的,裤子长、袖子长,袖口要卷上两三圈才能露出她的手。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快银第一次发现,谭雅的手腕非常细。在宽大衣袖的衬托下就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苍白的、血管那样清晰,因为每天都会吊水,所以右手都有些青了,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出很多针管的痕迹。

明天,让护士小姐换左手打针吧。快银这么想着。

最终全面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如同快银预料的是,现代科技也没能查出谭雅是哪里不对劲。精神丧失的话,大概率是要交给精神科的,但是无缘无故的精神丧失的话,再权威的精神科医生也有些无从下手。

谭雅的履历非常干净,从她身边人的评价来看,本身也是十分阳光向上的,心理状态没出现过问题,生活和社交状态都比较良好。没有凶猛的外力冲撞,看起来也没什么隐藏的精神隐患。

治疗有些陷入僵局,但是一直都有人对谭雅的治疗援助。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医疗资源、专家交流、会诊,甚至有身为变种人的医生主动联系到了谭雅的主治医生,想要和他交流一些经验和心得。说起来有些冒犯,应该说对方就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但恰好也是位变种人而已。

没有人放弃过,即使日子平淡无奇、日复一日、看起来没有丝毫好转。

最初的时候,快银总会高频率地跑来医院里陪着谭雅。说是陪她,实际上更多是为了安抚自己内心的焦虑、紧张和不安,只有她出现在眼前,那种惴惴不安才会消散一些。那时候快银甚至打包好自己几件换洗衣服,一个挺高挑的男孩子就委委屈屈地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过了一晚上。等早上起来,他的身体都像是新接上去的似的,僵硬、难受,稍微动动脖子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快银叹了口气,埋怨地对谭雅说,“再这样下去,我们直接住你隔壁床算了。”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当成喜欢自言自语的小神经病了。”

在这段时间,快银人生中第一次学会了给别人剪指甲。

没办法,人是昏迷不醒的,但指甲还是会长的。

住院部一楼拐弯有个小的便利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的生活用品还是齐全的。他买了一个新的指甲钳,是小号的,因为谭雅看起来手就小小的。

他搬来椅子,因为有些背光所以他侧坐着,怕不小心剪到她的肉。万一弄疼了,这人又说不出来,也怪可怜的。

谭雅的手就跟预想的一样,小小的。快银还特地跟自己的手掌比较了一下,认真对好手腕线,手掌一点点贴上,每一根指尖都缓慢而缜密地贴在一起。谭雅的手长得很秀气,匀称修长,又因为她整天都被快银强制地裹紧小被子,所以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就连被拉出被窝的手也透着一点粉嫩,温暖而柔软。

“嗯,”快银认认真真地来回看了好几遍,才终于确认道,“果然手短。”

如果谭雅现在能听到的话,快银的后脑勺立马就会迎来一个暴击。

快银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拿起指甲钳给她剪指甲。

然后一不小心,他又开始神游天际了。他对着谭雅的手指发散着思维,原来谭雅的指甲长得也好看啊,干净的、圆润的,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

就,很漂亮。

快银恍惚中发觉,自己的词汇贫瘠到一定程度了,怎么总是用漂亮、好看这种表意单一的同义词来形容谭雅呢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他一直用这种词形容这个霸道的、有点粗鲁的、表面上看起来笑眯眯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一点都不好惹的谭雅,是正常的吗

“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变成痴汉了喂。”

快银用正常的音量跟谭雅吐槽着。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剪指甲的声音就显得清脆了。他攥着她的手,细致地按着每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地认真修剪,不会剪得太深入彻底,留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空余。快银抿着唇线,好像在拆弹一样如临大敌。最后还用磨刀的部分把她十根手指边缘仔仔细细地打磨了一遍,快银摩挲着她圆润小巧的指甲,终于松了口气,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

“果然快银大侠什么都做得好。”快银有些自得,连谭雅平日里用来调侃他的称呼都能大大方方的用在自己身上。

谭雅的头发也有些长了,刘海现在隐隐约约盖到眼睛上了。虽然人闭着眼睛、也感觉不到不舒服,但快银还是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了。

没有刘海也好看。

在快银惊觉自己又擅自用了“好看”这个词的时候,他已经俯下身来将嘴唇印在了谭雅的额头上。快银的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垂着眼睑,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勾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微甜,和医院冰凉冷淡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透出一股熨帖的温暖来。

快银亲完,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看起来眷恋缠绵到不行,怪不得医院的小护士私底下都称快银为“二十四孝好男友”。

这种亲密的氛围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吗在医院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人性冷暖的护士小姐姐们早就锻炼出了一副火眼精金,本来谭雅就情况特殊,本身就很受重视。再加上快银本身长相也不错,清朗帅气,带着一股子扑面而来的阳光少年气,却因为深爱的女朋友忽然陷入昏迷状态,原本舒展的眉眼间增添了几分阴郁和苦涩,这种控制不住的担心神情让人心碎,但也格外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