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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言快语的快人(1 / 2)

谭雅本来乐呵呵地凑过去调戏人家,现在被反将一军之后本想扳回一城,但是快银的眼神让谭雅微妙地感知到危险,主动又自然地退了一大步。

她抱着手臂坐回椅子上,二郎腿该翘还是翘,就是翘得端庄稳重了许多,不再皮了。两人的关系,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从稳定的死党到不稳定的情侣。要知道世界上绝交和分手的概率,后者更高一点。

头顶一盏灯,病房两个人,一个坐床上,一个椅子上,一个挺直了腰板盘着腿,一个抱着手翘着二郎腿。就像小时候给快银辅导数学一样,两个人面对面谈论着这个本该暧昧非常的话题,倒是透出一种莫名的耿直和认真。

快银耳廓爬上一缕红色,但他态度沉稳而镇定,显然是早有答案。谭雅虽说面无异色,但白皙的脸色挡不住渐起的薄红,快银眼神炽热,她就开始闪躲起来,指尖绕着头发,作沉思状。

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快银知道谭雅在酝酿和打草稿,但是他等不及了,就先开口了。他没谭雅那缜密而细致的心思,他对着谭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项技能在三个月内打磨得非常熟练。就算前言不搭后语也没有关系,他的话都是真心的。

开口就是暴击。

“我喜欢你,是那种有正当身份可以理所当然搂搂抱抱的喜欢。这种心情不是在三个月内忽然产生的,也不是受了刺激精神错乱了。”

快银同样深入地了解谭雅的本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在想招躲开,他两三句话就断了她的念想。她的不安和忧虑,快银也曾经体会过,但人生苦短,意外不断,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挣扎和遮掩上了。

反正迟早都要在一起的。

“你知道我是个慢热的人,一点都不敏锐。最早发现苗头是你离开镇子出来读书的时候,我发觉我对你的想念有些过头了,要知道我也有许多来来去去的朋友,在和他们淡了关系的感觉根本就不会绵延不绝。差距很大,我感觉到无措,所以没有细想,但我心底里这是蛰伏许久的暗流第一次涌动。”

谭雅是个厚脸皮的人,而且因为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她经验里很少会被置于这样被动、且避无可避的境地。快银认真,郑重其事,说的都是他的心情和体会,在她面前解剖自己的内心,把最真实最柔软的一面给她看。没有一锤定音的山盟海誓,也没有浪漫诱人的甜言蜜语,他说他自己,给足了空间让她体会。

“后来教授来找我帮忙一些变种人的事情,其实我心里有决定,但觉得也算个大事,就借由它来找你。再见到你的瞬间我就昏头了,那是跟打电话、视频聊天完全不同的感觉,我第一次发现思念的极致。”

“你没有男朋友,你拒绝了很多人,连暧昧对象都没有,我很安心也很满足,所以跟平常一样跟你玩、跟你闹。”

谭雅从他的视角体会着过去,听到这里插了句话,“不,你很粘人。”

快银哽了一下,“也许你能从中感觉到,我有在追你的意思。”

谭雅细细回想,缓缓摇头,“没有,你只是单纯的粘人。说实话,我一度以为你遭遇了校园暴力,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到我家里避难或者寻求温暖。”

快银

“好的我撒谎了,那时候我也并没有要追你的意思,只是私心很想见你、很想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赶论文我看电视,我也很开心。”

谭雅忽然啧了一声,快银果然还是快银,她一言难尽地撇撇嘴,但还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很想亲近你,共处一室,打打闹闹,那时候强行邀你到我学校来,其实是我半个月前就拿到了一款新游戏,我想和你一起玩,就一直忍着没有开封。我很想很想跟你玩游戏,即使你很菜。”

你再骂谭雅皱起眉头。

快银第一次发觉自己嘴笨,努力剖析心情,丝丝缕缕都勾出来,但依旧是不成型而零碎幼稚的,“我喜欢的事情,我都想跟你做。”

“后来你睡着了,我一直等你醒。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相信了童话,误以为你是睡美人,我是小王子,就亲了你。”

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是可以的吗谭雅满头问号。

“就是,怎么说呢云开雾散,拨云见月,抱月入怀。”

“你不要看着我说这种话啊啊啊”谭雅以为快银会轻拿轻放,本来行文措辞就是一股福至心灵的意识流体,谁知道最后来一个升华主题、会心一击,谭雅没心理准备被打了个正着。

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脸很红。

火辣辣地烧成一片,他还一直盯着她看、盯着她看,看屁啊谭雅恶狠狠地想着,然后扭头看远山。

快银侧着脑袋打量她,眼见谭雅就要恼羞成怒,他问道,“你呢”

是啊,这种情境下,就得有来有往才行。但是脑海里本算清晰的遣词造句被快银轰炸得零星,说是一团浆糊也不为过。但快银眼巴巴地看着,谭雅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难以言喻,但为了避免自己被逼迫到羞耻到爆炸,她还是要主动开口。

“怎么说呢,”谭雅很少陷入被动,说完这一句又咬着下唇沉默了几分钟,非常尴尬非常尴尬,所以谭雅零乱地在脑海里抓到了开头就草率地开始了,“我青春期来得早,春心萌动得也早,当初镇子就那么小一个,能接触到的异性也都毫无新鲜感,所以矮个里面拔高个,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其实我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不然干嘛总是抓你作业、押着你辅导,难道因为你蠢吗”

快银草,原来不是。

“我拿捏着尺度问过你,暗示不行就直接明示,然后你给的答复也很直接了当,就是没有。我不是一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及时止损是我擅长的,所以就搁置了。”

“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过,”谭雅垂着眸子,看着快银的领口、衣角,就是没像快银直视她那样看回去,毫无保留地陈述自己想法这件事对她有点困难,尤其是蒙尘已久的少女心事,“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也拒绝了不少人,目前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计划,我对内的解释是,现在是我很重要的阶段,我应该更多地把时间精力花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去谈一些虚头巴脑的恋爱。”

“所以”

快银紧张地握紧拳头,谭雅也很犹豫地说出这句话,“应该跟你没有关系。”

她觉得自己很委婉了,没有一点重话。但快银却像受了刺激似的,顷刻间来到自己跟前,还一把撂翻了她的椅子。椅子只剩后两只脚贴着地面,谭雅一把揪住快银的领子,像是怒目而视,又像是救命稻草。快银也察觉到自己失控,敛下眸子将椅子放好,却张开双臂把谭雅困在了椅子上。

他站着,她坐着。

背对着光线,谭雅整个被笼罩在阴影里面,压迫感十足。她咽了咽口水,难得地感觉头皮发麻。

快银眼里闪着暗芒,他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谭雅怂了,即使双手还揪着快银的衣领,她心理上已经打退堂鼓了,她嘴硬道,“等我遇到,我就会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我。”

谭雅的喉咙发出了单音节的长音“额”,在快银主动靠近,她立马后退,但椅背挡住了她的去路。

呼吸纠缠,暧昧汹涌。

其实,快银长得不赖,很不赖。阳光爽朗小少年,本来有点叛逆,但在自己面前就是任性随意,像个被顺毛的臭猫,其实就挺可爱的。但现在猫亮出爪子威胁,阴恻恻地露出尖牙,就、也还是挺可爱的。

不一样的风情。

“你只是不确定,你是不是还喜欢我,”谭雅想要反驳,但快银的眼神震慑住,“如果不能死灰复燃,那我们就开始新的。”

新的什么

不等谭雅发问,快银就堵住了她的嘴。他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个正着。

谭雅眼睛蓦然瞪大,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快银却坚挺德如一座高塔,纹丝不动,倒是椅子不稳,快银只有一只手扶着椅背,谭雅怕自己摔死,不敢大幅度的动作。谭雅抓着快银的衣领,被迫承受着这过分热情的亲吻。

连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谭雅被快银的外放吓得不轻,肩膀都缩了起来,想当场钻到地底下。但快银显然享受她的挣扎,她牙关紧闭,他也不急,先是唇瓣的摩挲,然后诱哄谭雅,她不听,他就伸出舌头,缓慢地、存在感极强地舔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

谭雅毛都炸了。

快银呼吸加重,但依旧耐心十足,谭雅避无可避、溃不成军,脸上烧成一片,把快银的衣服拽出深深的褶皱。快银霸占着她的呼吸,谭雅开始缺氧了。稍一松懈,对方更是乘胜追击、攻城略地,凶狠地霸占和抢夺着她的一切。快银捏着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却又控制着不让她躲闪,把她按向自己。

是糖的味道,葡萄的甜味。

快银熟练得不像话。

也兴奋得不像话。

说起来有点下流,但是他真的想疯了,关于亲吻清醒的谭雅这件事。

现在,一朝梦圆,他有恃无恐。

安静的病房,唇齿交融,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接吻的轻微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