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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群架(2 / 2)

“小的懂了!”陈横舟立即拿手肘拱了拱曹顺,用眼神示意他不能再多言。

这回要不是张西园归西、苗荣变成苗死,哪里轮得到他出头。在这里窝窝囊囊过了这些年,总算扬眉吐气,陈横舟就看准了,谁升的我,我就跟谁。

谁升的他?自然是皇上。

仁秀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了一身的尘土,他心情也不太好,一边拍,一边骂骂咧咧。

“好好一身新衣裳,又脏了。”

陈横舟赶紧也一骨碌爬起来:“都是些干灰,拍拍就好。”殷勤地帮仁秀给拍上了。

曹顺总算也不呆了,也立即爬起来,和陈横舟一个拍前,一个拍后。

仁秀第一次发现,被拍灰尘也挺舒服的,不比被拍马屁差。

拍完灰尘,仁秀道:“我要走了,成公公一定会去玉泽堂,我得去看看,你们以后好好当差啊。”

“是是是。”

仁秀公公在应和声中,圆溜溜地滚走了。

他一点没猜错,成汝培的确去了玉泽堂。而且看到仁秀没有连滚带爬地跟上来,非常恼怒,决定到了玉泽堂,好好拿玉泽堂的宫人撒气。

问题是,他的确是来兴云山庄来得太少了。

就算来,也是鬼头鬼脑、偷偷摸摸,连皇帝都不见。你还指望玉泽堂这些刚刚上任的菜鸟能认识你?

郭展头一个就不认识他。

虽然他才来玉泽堂第二天,但现在的玉泽堂,只要仁秀公公不在,外事问郭展,内事问何宫女。

他正在廊下守着,只要有银铃声响彻玉泽堂,他就得当仁不让、第一时间冲进东殿去伺候皇上,所以郭展守得很用力。

用力到一身肌肉都要跑出太监宫服,去为大靖朝效力。

听见外院一阵喧闹,郭展便喊了个小太监:“快去看看,前院在闹腾什么,别扰了皇上念书。”

他不识字,分不清看书和念书的区别,反正,只要拿着书,就是念书。

很快小太监就跑回来:“郭公公,外头有人自称成公公,要进院子。”

“成公公?”郭展想了想,“难道是内务总管成公公?可他要进院子,不是得先通传吗,这里住的可是皇上。”

那小太监也是干粗活出身,刚来的玉泽堂。他也不懂。

“算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瞧瞧。”

郭展昂首挺胸,迈开大步冲到了前院。一看,果然一群人声势浩大,正要往里闯。

只听其中一个尖嗓子还在喊:“敢拦着我们成总管,都不要命了吗?”

郭展大吼一声:“哪个是成公公,我要和他讲讲道理!”

成汝培何时受过这种气。

哪怕是皇帝的寝宫,也没有头一道门就进不去的。以他的级别,分明应该被人迎进去,然后一直到皇帝寝宫的廊下,才由守廊太监进去通传。

这才符合成公公的身份啊。

偏偏今天这帮都是刚刚上任的浑球,一点儿规矩也不懂,也不知道什么身份要什么程序。反正,你一个陌生人,想进玉泽堂,就是不行。

听见有人竟然大言不惭要跟自己“讲讲道理”,成汝培那口憋回去两次的老血,又翻涌了上来。

“杂家便是内务总管成汝培,是哪个不长眼的要跟杂家讲道理?”

他向前走了两步,拥在他前头的随从太监们立刻自动分开,倒也挺有派头。

郭展一听,果然是内务总管成公公,倒也知道来历,赶紧行了礼。一抬头,便望见成汝培阴森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这位是成总管,大家给成总管行礼。”

顿时院子里的人都跟着郭展行了个礼。但,也就是行了个礼而已,说不让,还是不让。

成汝培一时倒也僵住,说他们态度不好吧,这又挺有礼数。

“不知成总管来玉泽堂,是有什么事?”郭展问。

成汝培双眼一翻,眼白飞舞:“杂家要见皇上。”

郭展道:“容小的进去通传,成总管在此等候。”

站在成汝培身旁的跟班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啐道:“什么小杂种,成公公从来不站在外院等。成公公面圣也是在廊下等。”

郭展大怒。

这跟班说什么不好,说他是“小杂种”。郭展是个孤儿,听说是青楼女子所生,从小扔掉,被人捡去,又卖了进宫,身世甚是可怜。哪里听得“小杂种”三个字。

“啊,狗贼!”

一声怒吼,郭展暴雷一般的拳头直击那跟班的脸部,顿时打了个满脸开花,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流血的。

“好!打得好!”玉泽堂的宫人们都欢呼起来。

屁的礼仪、屁的秩序。抱歉,还没学会。

成汝培气极,大喊:“来人!将这些暴徒给杂家拿下!”

只见他带来的十几个跟班,立刻吼叫着冲上去,要抓郭展。

却没想到,郭展是个暴脾气,大吼一声:“敢动小爷,来啊,上啊!”

也活该成汝培倒霉。郭展喊的“来啊,上啊”,是冲着他的跟班喊的。可玉泽堂的宫人们正情绪高涨,听见郭展这么一喊,以为是振臂高呼要打群架。

刚刚他们已经受够了成汝培一伙嚣张的样子,一听郭展喊打架,立即就撸袖子冲了上去。

成汝培带来的那十几号人,姿势还没摆好,就被乌泱泱百来号玉泽堂的宫人们给围住,劈头盖脸、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上去。

打群架这种事,本来就是很盲目的。

更别说玉泽堂这些“乌合之众”,很大一部分以前在兴云山庄都是低层被欺负的那种,心里积了多少怨、攒了多少恨,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如今到了玉泽堂,有皇帝撑腰,也不管是为什么而开战,冲上去就是暴揍了再说。

反正,不讲对不对,只说爽不爽。

一时间玉泽堂前院呼声震天,不仅太监们扭在一起,宫女们也没闲着,有拿晾衣拍的,有使上挖掐咬神功的,还有扯头发的。

比较惨的成汝培。

他年纪最大,跟班们全都被打得稀里哗啦、自顾不暇,他左支右挡,没一会儿就倒在地上。玉泽堂的人倒也没有故意打他,但也避不开他。你一脚、我一脚地在成总管身上踩来踩去。

有些还要嫌他碍脚,直接踢上一脚,踢旁边点。可旁边的人也嫌他碍脚,又把他踢回来。

如此踢了几个来回,成总管终于“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等仁秀圆溜溜地滚回来,一看这情形,顿时跺脚大喊:“哎呀,你们这是干嘛呀!干嘛呀!”

喊得很起劲,就是不劝架。

玉泽堂的动静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兴云山庄的侍卫,邰天磊带着数十名侍卫狂奔而来,一见这乱相,大惊。

仁秀特别机灵,大喊:“邰左侍,勤王要紧!”

立刻在前头奔跑,这回居然跑得贼快,宛如一颗圆溜溜的土豆,迅速将侍卫带到了玉泽堂内院廊下。

“皇上!”仁秀带着邰天磊冲进东殿书房,涕泪横流地跪倒在皇帝脚边,“奴才救驾来迟,皇上恕罪啊!”

书房,秦栩君和何元菱正岁月静好。

望着趴在地上大哭的仁秀,和横刀守在门口的邰天磊,秦栩君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