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触碰最深处的记忆啊。

“——”

凤宸寰听不清秦月心在说什么，只有耳鸣的嗡响，搅得头更疼了。

不，不光是头疼起来了，就连骨子里的寒气都在躁动。

“宸寰？”秦月心不明白情况，只是在这□□气息安定了一些之后伸手拍了拍凤宸寰的后背，一时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只是还没拍两下，凤宸寰就埋低着头甩开他的手，一边说着不要跟过来他去冷静一会一边走的飞快。

只留下秦月心愣在原地，呆了半晌还是化成了狐狸的状态蹲在亭下等着凤宸寰平静下来。

凤宸寰是绝对不会让秦月心看见自己被疼哭了的，只是这每次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头疼得很，倒不是想起以前的事就会难受，只是单单这件事。

凤宸寰寻了一处可以站立的陡崖，冷静的抹去唯一一滴眼泪，揉了揉额角回忆了一下那个青衫人，却再没能找到任何记忆。

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云泽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苏霜雪带东西回来的时候，最先发现的居然是狐狸不太对。

就算凤宸寰已经把伤口治好了，苏霜雪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凤血的气息，更发现了凤宸寰将自己的血给了狐狸这件事。

论价值和灵力，凤血可比龙血要强，同时凤血也确实要比龙血更珍惜一点。

“因为可没有哪个凤族会像你一样把自己血随便给出去！”苏霜雪甚至不需要动剑，让人难以呼吸的剑意就把企图溜走的凤宸寰定在了原地，“不过绒绒能接纳你的气血，倒是对他身上的伤有些好处，又或者他快成妖了？”

看样子苏霜雪真的把秦月心当成了普通的小狐狸了。

你隐藏的倒是好啊，凤宸寰看向在苏霜雪怀里若无其事的狐狸，无奈的顺着这个台阶向下走：“是啊，我看师祖养的小狐狸长得不错，又在师祖身边待得久了似是沾染了些许气息，或许近几日就可化妖成人，不如以血渡一些灵气过去，师祖可以期待一下，这只狐狸化成人形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哼，”苏霜雪倒是有点受用的哼了一声，解开了压制凤宸寰的剑意，“对于一般的妖来说，凤血虽然大补，但是堪称毒药，而且凤祖血气珍贵，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师祖饶命，宸寰会注意的，不过宸寰可能需要在师祖这里借宿一段时间了，”被解开剑意的凤宸寰不着调的笑了笑，拱手寻了个暂时的住处，“宸寰身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在北地可能要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无妨，只是我向来一人独居，要委屈你在山洞中将就了。”苏霜雪倒是不介意，多个人这小居也多一份人气，“我这小居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倒也不会住很久，宸寰多数时间都会在外，能得师祖这声无妨，宸寰心满意足。”凤宸寰得了秦月心的下落，下一件事便是顾眠眠的下落了。“不过得容宸寰多问一句，不知师祖现在可还愿授人剑法？”

苏霜雪看着面前的凤宸寰，似乎又是想到了当年的凤千城的样子。

小时候的凤千城也是如此，对力量趋之若鹜，对剑法永怀热忱。

“你的师父他可知你寻到了我？”

“师祖归隐很久，想必不想被打扰，而且师父已经很久没离开南天皇城了，若是师祖想见师父，那宸寰现在就可以传书于师父，”凤宸寰还不至于惊喜的将身边发生的一切告诉所有人，他当然知道有些东西能不能说还要看苏霜雪，“不过我想，师祖可能是想见师父的罢。”

到底是千年有余的师徒情分，说来又有几百年未曾见过了，倒也是想见见。

“罢了，若是他也来了，这小居怕是要热闹了。”

等以后有机会回到南天再说吧。

“倒是你，千城教你的剑法都没练好，还想学我的剑法？”苏霜雪虽然有些嫌弃，但也有一些期望，他当初离开南天或许是因为凤千城没有足够的资格继承自己的问心之剑，那说不定，凤宸寰可以。

他离开了南天，却再也没有遇到能让他看得上的存在，时隔百年后，他遇到了和凤千城差不多的凤宸寰。

斩尘意为守护，问心意在问心，那么，凤宸寰手中的剑，意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