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下去,听候发落。”邢陌言保持着冷淡表情,在众人或震惊,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的语调,眸子透着威胁:“难道你们都没见过暗器?”
众人回神,不敢说话。
任修文被带走了。
颜末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免有些恍惚,也有些低落。
直到回了大理寺,她也没说一句话。
房门被敲响,拉回了颜末的思绪,她走上前去开门,门外是朱小谷。
朱小谷还是那副圆圆的笑脸:“颜公子,这是大人让我送来的药,可以抹在酸痛处,活血化瘀,清亮解乏,非常有效,另外,大人让我和您道一声辛苦了,这次案件能够成功解决,您的功劳不可或缺,所以这个月,您会有丰厚的奖金呢。”
颜末看着朱小谷手里的药,以及想着即将到手的丰厚小钱钱,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啊,对了,颜公子,大人还有一件事让我告诉您。”朱小谷笑眯眯道:“您明天要去和大人学练字呢,大人说,咳咳,您好歹是大理寺的人,以后出去,绝不能被人误认成道士。”
颜末满脑袋问好:“哈?道士?我为什么会被人误认成道士?”
“咳,鬼画符嘛。”
颜末:“”她收回感动那句话!
狗爬字也是字,哪里是鬼画符了?!个没眼光的!
朱小谷将药递给颜末,并朝颜末挤了挤眼睛:“颜公子觉得姚琪那些人如何?”
“我不想对他们作过多评价。”颜末抿了抿唇,“只有一点,他们不是凶手,但却是始作俑者,只要这些人得不到教训,郭宾鸿和任修文的悲剧还会重演。”
“怎么会得不到教训呢。”朱小谷笑着回答道。
“嗯?什么意思?”颜末神色一动:“难道你家大人”
“颜公子看着就是了。”朱小谷狡黠的笑了笑,随即纠正颜末:“还有,不是我家大人,是我们家大人,大人那么好,颜公子要尽早适应自己的身份才行啊。”
颜末:“”你是你家大人的脑残粉吧?
第二天一早,颜末被朱小谷骚扰着,不得不去跟邢陌言学练字。
走过大理寺一处后院,颜末听到了小孩子的笑闹声,而且显然不止一个孩子,她愣了愣,问道:“大理寺怎么会有孩子?难道是你咱们家大人的孩子?”
朱小谷呛了一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大人还没成亲好不好,我们大人清清白白一个人,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颜公子,您可不要乱说,玷污大人清白!”
颜末:“”哦,她怎么忘了,邢陌言这人极其厌恶女人,这两天住在大理寺,好像也没见到过任何一个丫鬟婢女,“那这些孩子是哪来的?”
朱小谷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被害者的遗孤,大人见他们孤苦无依,就将他们留在大理寺了。”
“被害者遗孤?”颜末皱了皱眉,但见朱小谷不想继续说下去,也就没在继续往下问。
不过这再一次刷新了她对邢陌言的了解和认知,这人虽然嘴巴毒了些,可为人还不错。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邢陌言指导颜末练字的时候,就完全被颜末抛到了大洋彼岸。
“你连最基本的握笔姿势都不会?怎么这么蠢?”
“看好了,这样拿着,请将你的鸡爪子掰正。”
“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胳膊这么无力,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颜末额角青筋直蹦,她当然不是个男人!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她只能继续憋屈着听训。
良久,邢陌言也训的口渴了,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以后每天十幅大字,晚上交给我。”
颜末不可置信的看着邢陌言:“十幅大字?!”
“不然十五幅?”邢陌言挑眉道。
颜末咬牙:“那还是十幅大字吧。”看在这人目前是她衣食父母的份上,她忍!
“哦,对了,要是写的不好”邢陌言勾起嘴角:“那就得重写。”
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