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和邢陌言回到了大理寺,陆鸿飞,钟诚均和江月也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多出来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邢陌言皱眉看着邵安炎。
邵安炎摸摸下巴,指了指钟诚均和江月:“觉得有趣,就跟过来了。”
“有趣?”邢陌言看向钟诚均。
钟诚均连忙举起双手,“不关我事啊。”
江月在钟诚均旁边狠拍了他一下。
“嘶——”钟诚均呲牙咧嘴忍着,开口道:“他是觉得月月的妆容很有趣,加上对我们这次查到的案子很感兴趣,于是就跟过来了。”
邵安炎点点头,突然饶有兴趣的看了颜末一眼,他才发现,邢陌言身边一直跟着的这位小哥,身材和江月相仿。
他之前见到江月的时候,是真没认出来那是江月女扮男装,不是没见过高超易容术,能直接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这种人有相似,却完全不会被认成一个人的妆容,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邵安炎觉得很神奇有趣,且江月这副打扮,竟然是邢陌言身边那个小个子所为,就更让他好奇,那个叫颜末的人不仅会显现出人的指纹,没想到还会如此奇巧的妆容技术,那他是否还会别的?
而刚才他看见颜末,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颜末的身材,未免和女人过于接近。
邵安炎自小在宫内长大,除了太监,就女人见的最多,所以他非常了解女人,女人各式各样的身姿形态,他见过不少,之前见过颜末,之所以没有这样的念头产生,是因为颜末的脸,让他不会有所怀疑。
但现在他见到了女扮男装的江月,再一看颜末,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邵安炎摸着下巴,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颜末,真是越看越不对劲啊,不过也越看越有趣。
“对了,陌言,你们有什么发现吗?”陆鸿飞突然开口问道。
邢陌言收回看向邵安炎的眼神,点点头,“带回来一具尸体和一个头,已经让人放在停尸房了。”
“啊,那我先过去看看。”江月一听到有尸体,就坐不住了。
钟诚均好奇道:“带回来一个头?没有身体吗?”
“没有身体。”颜末耸耸肩,“而且那具尸体刚死没多久,被我们抓住后,当着我们的面服毒自杀了。”
陆鸿飞皱眉:“等等,你们不就是去看刘府有没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还涉及尸体和头了?”
颜末简单将她和邢陌言去调查的情况说了一下。
陆鸿飞点点头,“那里果然是乱葬岗啊。”
“什么乱葬岗?”邵安炎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京城里还有乱葬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陆鸿飞看了眼邵安炎,“殿下应该知道十几年发生的那场动乱吧。”
邵安炎一愣,随即点点头,语调微微发沉,“巫蛊之祸,死了不少人。”
陆鸿飞:“那处乱葬岗之所以形成,就是因为当年那场巫蛊之祸。”
“咔哒。”
颜末正仔细听着,就听见旁边茶盖碰到了茶杯,她转头看了看邢陌言。
邢陌言面色如常的喝了口茶。
但颜末觉得有些奇怪,邢陌言不像是那种拿不住茶盖儿的人。
“我知道那个人头是谁!”
正讲着,江月突然跑了回来。
“你知道?”钟诚均接住江月,不赞同道:“慢点。”
江月喘了口气,抓住钟诚均的袖子晃了晃,“诚均,你还记得牙行老板跟我们描述的赵才德的样貌吗?”
“记得。”钟诚均点点头:“赵才德三十二岁,脸庞方正,最显眼的是,他嘴角右侧下方有一颗痦子......等等,该不会那个人头就是赵才德吧?”
江月猛点头,肯定道:“就是他!”
钟诚均张大嘴:“怎么会这样,刚找到一个有嫌疑的人,竟然就死了。”
“什么情况?”邢陌言皱眉问道。
“赵才德......”
“等等!”钟诚均刚要讲,就被颜末叫了停,“我去拿白板去,我们边说边梳理。”
陆鸿飞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要好好梳理下,感觉线索有点乱和散。”
只有邵安炎一头雾水:“白板?什么白板?”
没过一会儿,就见颜末抱着一块厚实的真·白板回来了。
算了算那块板的重量,邵安炎觉得自己的合理怀疑有些动摇,毕竟皇宫里的女人并不可能抱起这样的白板,还能走得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