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行被禁足,邵安炎则完全不参与这件事,邢陌言成了一些人的靶子,每天呈给皇上的奏折,十有□□都是在攻击邢陌言,处处为难邢陌言,就想让皇上将这个事情赶快解决掉,同时也是想试探皇上对邢陌言的态度。
但有人反对邢陌言,自然也有人支持邢陌言,以邢老爷子为首的一脉重臣,坚决站在邢陌言这一边,几方势力胶着,势如水火,还有人两边都不沾。
皇上对于奏折上反对的声音没有加以批判,但也没有支持,仍旧是保持沉默,在这沉默中,大理寺准备翻案,一些大臣也准备发难。
既然皇上要沉默着看事态发展,也相当于间接放弃支持自己的儿子。
但这些大臣们对邢陌言发难之后,才发现,这位皇子不好对付,也才想起,邢陌言在成为皇子之前,靠一己之力成为大理寺卿,年纪轻轻位居三品要员,其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颜末在这其中竟然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陈年旧案最不易找线索,但颜末处理过不少这样的案子,经验丰富,加上从现代学习的刑侦手段,探查有一手,在邢陌言等人的协助下,专心探案,果然找到了不少线索。
当年参与巫蛊之祸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老了,甚至有些已经辞官,可他们的后代仍旧享受着福荫,且害怕得来的权力地位都消散干净,因此背地里联合起来,共同抵制。
但这些人根基不稳,很容易就被揪了出来,只要有一家被证明有罪,就说明当年随着巫蛊之祸被处死的人,绝对有一部分是被冤死的,那些冤死之人顶替了如今存活的人,才让其发展至今。
冤有头债有主,事情真相开始浮出水面,百姓都在议论,连皇上都不能阻止了。
有趣的是,这些被揪出来的几家,均是站队邵安行的人,以至于邵安行一党开始慌了。
现在想要拖住邢陌言,只有将邵安炎拉下水才可以,不然一家独大,等邵安炎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怕为时已晚,于是邵安行开始私下里接触邵安炎,不求合作,但只要邵安炎有所动作,就能给邢陌言造成麻烦,拖住邢陌言等人。
其实就算邵安行不去接触邵安炎,邵安炎一脉的人也按捺不住了,邢陌言来势汹汹,虽然看上去是在为自己的母亲及被冤死的那些人翻案,但谁能保证他不是借由这个案子铲除异己,所以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有了邵安炎一党的加入,案子纠葛更深。
如今这朝堂风云四起,皇上冷眼旁观,大有借由这次翻案来考察储君的意思,事已至此,只能让事情处理的更好看一些,将重点转移。
众人心知肚明,若是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的漂亮,让皇上满意,估计这储君的位置,就能到手了。
那怎么才能让皇上满意,当然是这次的事情圆满解决的同时,要顾全皇上的脸面,当权者,最忌讳自己的名声威望有损,更何况还是九五之尊。
这样看来,有了邵安炎的加入,这次的案子变了质,成了储君之争,导致邢陌言的优势一下子跌了下去,因为邢陌言坚决翻案,必然要有损于皇上,除非邢陌言及时止损。
但这是不可能的,哪怕前途道路有重重阻碍,也不可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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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现在朝中几个大臣都被处置了,邵安炎在搞什么!难道不知道阻止邢陌言吗?被处置的大臣里,也有拥护他的!看着自己的臂膀被砍断,他难道一点都不着急?!”
寝宫里,邵安行将桌上的茶杯茶壶都扫落在地,脸上盛满了怒火。
“殿下,现在来看,我们一脉受损最严重,恐怕二皇子也有借着大皇子的手,削减我们一脉的意思。”姚正业皱着眉低声道,“反正大皇子现在不得圣意,将我们打击下去,到时候他便可以坐拥渔翁之利。”
“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邵安行看向姚正业,“当年的巫蛊之祸,姚家不是也有参与?”
姚正业脸色难看的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做出决断了。”
“你的意思是......”邵安行神色一怔。
“就是我之前和殿下提的事情......”
“不行,一旦我们失败,到时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邵安行立即摇头否决。
“殿下!”姚正业严肃脸色,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劣势,是该放手一搏的时候了,不然等待我们的也是失败!”
“可是......”
“殿下,现在皇上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姚正业按住邵安行的手,压低声音道:“之前皇上一直拖着没有立储,现在到了不得不立储的地步,已经说明了离皇上退位不远了,如今这个时机,我们必须把握住,不然我们将再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