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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个人还是在梦里面。他冷冰冰地笑,偶尔用轻蔑的眼神看她,清瘦凌冽的肩,俯视她时鼻梁高傲地扬着。
但他会弯腰。
抓住她手腕,一扯:“不想来的。”
她跟在他背后,很吃力。他不回头地说:“就是看你可怜。”
结果接近天亮的时候,她还是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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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到升旗仪式前刚好停止。
学生们怨声载道,十分不情不愿地从教学楼被抠出来。很多人趁机去吃早饭,也有被抓住拎回来。
好不容易才列好队,一个个黑脑袋组成的方块队伍,扭扭捏捏。
各班班主任老师在旁边背着手来回巡逻。
操场边的几栋教学楼顶边悬挂的大音响,一股股强震地传播着校长训话。声量在肃静的校园上空来回荡。
都是那几个名字,堪称耳熟能详。有一个新加入的,却仿佛是有过之无不及
“以上!就是关于高三3班赵品言、高二4班鹿皖、高一1班许措的通报批评!!!!”
说到许措这个名字,台下三三两两学生交头接耳。
“哪个错啊,对错的错?”
“措施的措。”
“错失的错?”
“对。”
“哇,这名字太逆了……”这个女生说,“就天生跟老师过不去。”
台上,大腹便便的校长拿着稿子偏头清清嗓,从严厉愤怒换到自豪轻快的语气。
“接下来,我要公布几则喜讯。希望以上三位同学引以为戒,并向下列同学学习!
“首先,我校高三17班南栀同学,代表我校在长荣区第十三届文化艺术周文艺汇演中,以《奥贝尔》独舞,斩获第一名”
升旗仪式结束,高三17班队伍爆出一撮儿“噢噢”喝彩。汤立莎、马晓丽和于玲玲几个女孩子簇拥着南栀往教室回。
“哇,南栀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月考年级第二,这马上又在区里得了第一名。”
“我在咱们学校网页上看了你的视频了,跳得真好看……”
南栀微微笑着,低头看路,没有过多喜悦。然后前进的步子蓦地被眼前出现几双男生的脚,挡住去路。
水洼里倒影着少年刀削的下颚线。
她抬起头。
在身边的女孩儿发出低吸气里,缓慢眨了下眼。
隔着一个水洼的距离,许措插兜站在那,冷冷盯南栀。身边是刚被通报批评的鹿皖,和刚批评完就撞见女神有些尴尬、在摸鼻子的赵品言。
这几个人,全校没几个学生不认识。尤其许措那年级主任也只敢骂、不敢动手剃的头。
南栀低头绕过去。
许措眼珠随着她转,一呼一吸,脸色很差。
南栀脖子根发凉。
在身边女孩儿在小声谈“许措”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听见身后少年不耐烦地说了声:“走!”
他在不高兴。
分明高一的教学楼不在这方向。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来拦路,还是真的不小心碰到。
昨天在河边不欢而散,她似乎把他得罪了。可南栀又实在想不出来哪里得罪了他?
他嫌她躲,要她顺着他,她解释了、也顺着了。
可他最后却生了气。
汤立莎歪下头打量:“南栀,你叹气干嘛??”
南栀从地面水洼移开视线,回神:“我在想一道难题。”
“什么题让你都觉得难?”汤立莎很好奇。
“一道。”
南栀顿了顿,“校长都头疼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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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后降温,进楼里暖和很多。
一路上楼,汤立莎不厌其烦地跟马晓丽、于玲玲聊着赵品言、鹿皖,还有许措。
“你是不是喜欢赵品言啊。”马晓丽问。
汤立莎语塞了下:“呸,谁稀罕这种花花公子啊!他绯闻多得要命,我看长得也就一般。”
“那就许措嘛!”
于玲玲手一挥,侧着身子走楼梯,“许措多帅?多安全?”
马晓丽:“许措怎么会安全?他最不安全了!你都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眼睛都盯着他啊。”
于玲玲:“盯着有什么用啊,得有胆子撩啊?他好冷哦!!刚看见他我就感觉该加外套了。”
汤立莎捂着酒窝笑得忍不了,看南栀。南栀扯扯嘴角,不知道怎么评价。
该加外套吗?
对。
是该加外套。
这么冷的天,他还只穿个短袖
进教室后,汤立莎往位置上一坐回头:“可是你不觉得他年纪小了点儿吗?”
于玲玲:“两三岁就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