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话,傅显倒是分神看了一眼身边的顾瑜,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样”
顾瑜皱眉,“什么怎么样”
“你去年许得愿望啊,”傅显瞪大眼睛,“你不会自己都忘了吧”
“我”顾瑜抿唇,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
去岁她在书院,活得恣意自在,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如今当初一道读书的好友全都回家备嫁了,就连顾无忧也快成婚了,她自己也从书院离开了。
每日待在闺阁之中,竟然也被那四方天地困住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她心中除了烦躁之余又多了一些苦闷,给自己又倒了一盏酒,低着头喝了起来。
傅显看她这样就皱了眉,刚要说话,那边李钦远已经开了口,“干一杯吧。”看着顾瑜先抬起胳膊,他也只好先压抑住内心的想法,举起酒杯,众人就如当初在东山许完愿时,喝酒聊天一样。
等这餐饭结束,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他们聊了许多,也喝了许多,傅显的酒量还是不太好,喝了几壶就醉得不行了,这会被李钦远扶着坐上马车,握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嘟囔道“七郎,我真希望能和你一起上战场,我们小时候说好的,要一起上战场,一起保卫大周,一起领兵打仗当大将军。”
“你怎么就说话不算数呢。”
听到这话,李钦远倒是也想起从前,他跟傅显穿着小盔甲拿着木剑带着一帮子人演习打仗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一直当得是统帅,和他的父亲一样。
他还和傅显说好,等长大后一起上战场,杀敌虏,护山河可谁能想到,后来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带你家主子回去,路上慢点,别让他颠着难受。”京逾白就站在李钦远身边,听到这话先看了一眼他的神情,这才和傅家的车夫吩咐。
“是。”
等到马车离开,京逾白这才拍了拍李钦远的胳膊。
李钦远看他一眼,笑了笑,“没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家马车,和人说,“我先送她们回去。”
“嗯。”
京逾白点点头,在李钦远要走得时候,沉吟一会还是开了口,“七郎。”
“嗯”
李钦远停下步子,回首看他,“怎么了”
“你要小心赵承佑。”京逾白压着声音和他说,“他这一年变了许多。”
“赵承佑”要不是京逾白提起,李钦远差点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京逾白少见得皱了眉,“以前的赵承佑擅长伪装,虽然也让人捉摸不透,但至少还是能瞧出一些的,可如今的赵承佑”他抿了唇,“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顾无忧的马车,低声,“我看他还是没有放下,不管如何,你们小心些。”
李钦远和京逾白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很少见他这样评价一个人,一时也抿了唇,他拍了拍京逾白的肩膀,点头,“我知道了。”
京逾白见他上心,便也没再说,重新笑道“去吧,她还在等你。”
李钦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瞧见顾无忧掀了车帘朝他这边看过来,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回头和京逾白说了一句,“嗯,走了。”
而后便朝顾无忧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走到那,看了眼马车,发现顾瑜醉得不省人事,低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她醉了就喜欢睡觉,等休息会就好了。”顾无忧一样压着声音,又问,“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她瞧见京逾白说话的时候,朝她这边看了几眼。
李钦远恐她担心,自然是没把赵承佑的事和她说,只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几句。”
说完也没再说这事,“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顾无忧自然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应了声“好”。
后头几日。
顾无忧还是待在家中,临近年关,在给外祖母和舅舅等人准备年礼的时候,她便把自己定亲的消息一道送了过去,“也不知道外祖母会不会说我。”
“自然是要说的。”
白露就在一旁替她研磨,闻言便笑道“老夫人一向疼您,若是让她知晓您为了李公子跑到临安,如今还说也没说就跟人定了亲估摸着,不用等到婚期,她就得过来了。”
“唔。”
顾无忧揉着自己的小脸,唉声叹气。
白露看她这样,又笑道“不过老夫人一向疼您,不拘您做什么样的决定,她还是会由着您去的。”
听到这话,顾无忧的脸上便又泛了一些笑,刚要说话,外头红霜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脸苍白,气喘吁吁“怎么了”
“主子,”
红霜跑了一路,喘得不行,这会双手按在膝盖上,等匀了气便说“边关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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