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散心,或者电视剧里那种暗示将江山托付给你的话。
路上的时候又被众多目光看着,弘昼已经有了早前的过渡期,习以为常的上了胤禛的车。
车上只有他一人,正闭目养神。弘昼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懒得睁开,“怎么过来了”
“玛法叫我过去畅春园住。”
“嗯,去吧。”
胤禛淡淡的,并不以为然。可能觉得反应太过寡淡,又觉得自家孩子会调皮,想想叮嘱两句,“跟在你玛法身边,还是要沉稳懂事,不可得意,更不能任性耍滑。”
弘昼直接坐到他的旁边,大大咧咧道,“哎呀我这么乖巧懂事,您老人家还不放心吗”
胤禛从眼缝里看他,“你倒是忘了。”
“啊”
“福宜天天惦记你,拉着爷说你将的故事。”
“故事”
弘昼想了想,“睡美人还是剪刀手”
听着名字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故事,胤禛终于睁开了眸子,“弘昼。”
“啊”
“你是猪吗”
“不是啊阿玛你干嘛骂人”
“我对面是个傻子。”
“”
“接啊”
“我,我这是逗福宜的时候说的笑话而已。”
“爷让你接。”
弘昼憋了憋,利落丢下一句,“反弹。”
“”
又是没有听过,但似乎可以理解的话。
胤禛眉头动了动,抬手一个手掌放在弘昼的脑瓜上,“这都是哪里听来的”
“就是闲着没事,我自己想的。就觉得福宜会喜欢,这才逗她而已,不是真的骂人”弘昼生怕他又要记很久,连忙抱住胤禛的手臂道,“您还作弊,每次说事情的时候都带着额娘呢”
每次他想要说什么,撒娇或者耍赖躲过去,结果耿氏都要基于自己的身份和习惯,总会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这让一向得利的弘昼而言很是憋屈,才刚一两回的时候没放心上,可多了之后怎么可能没发现
渣爹可是都在旁边优哉游哉的,露出坐收渔翁之利的笑意。
胤禛闻言手掌拍了拍,“你倒是不傻。”
“那是我是谁啊那可是宇宙超级无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有情有义有胆有色举世无双人之表率,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呵,的儿子”
弘昼几乎使出了洪荒之力,脑子里翻滚着各种彩虹屁组成的成语,一口气将其说出来夸奖渣爹。
他差点没有喘过气来,顿了顿说到最后儿子的时候,胤禛本来要敲打的动作一收。
嗯,不是自夸就好。
至于这些肺腑之言,他都记在心上了。胤禛很是受用,“这也是你逗爷高兴,随便说的”
“不不不这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伸手牵住胤禛的手,弘昼一脸诚恳眼神对视,“我爱新觉罗弘昼,对天发誓,这就是阿玛在我心里的形象您就是这样的完美无瑕阿波罗”
胤禛眉头动了动。
“阿波罗就是希腊的”
“爷知道。”
差点被儿子看做成文盲,胤禛心里很是无语,不就是西洋神话的一个神嘛
“这张嘴厉害分明,你莫不是想要学你二伯出行为使者”
“也可以啊”弘昼想想,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带资出国旅游,这种待遇不好吗
话音一落,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落,“要是真想,就不能三心二意。规矩上,也不能马虎。”
弘昼再次抱紧手臂,“不过那样就要离开大清,我舍不得阿玛,所以还是算了。”
“真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
“你那些话,可还有”
“什么”
弘昼抬头,眨了眨眼,“阿玛,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叫你说就说。”
胤禛眉头一动,连忙竖起自己长辈的样子来。
“不是,你只要问哪里怪”
“”
“问啊”
眼眸里的眨巴着星光,和福宜几次在被子里说故事的模样相似。胤禛深看着他,“哪里怪”
“怪好看的嘿嘿嘿。”
指节在弘昼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胤禛嘴角微翘,“看来是琢磨了好些话。”
“是啊是啊我可是你的宝贝小棉袄嘛”弘昼说的洋洋得意,像是个小孔雀似的,无时无刻都在抖机灵。
胤禛见此很满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不可浪费,就不能浪费了这等天赋。出行在外规矩不可失,能说会道也才能方便事情。从今日起,你每日见爷都要说上这样的一句。”
“啊”
弘昼目瞪口呆,这种土味情话你让我一天来一句
我这脑后面的两根辫子,估计没两天就要自己脱落了
“说不来”
“阿玛,这也太难了”
“福宜说”
“好好好我尽力而为”
弘昼气的磨牙,他只是想着出口拿耿氏牵制自己的恶气而已。心里一面可惜没有见到渣爹听见那些话的脸色,一面又满心肯定自己想好了对付渣爹的方法。
但他万万没想到,渣爹竟然喜欢油腻腻的每日情话。
真马蚤气。
现在想想,真的是很不划算。
弘昼眼睛一转,“阿玛说的是,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阿玛。”
“说。”
“近日总听人说玛法现在最疼您,还有人在我面前问,是真的吗”弘昼生怕听到什么秘密,整个人扒在胤禛的身上,还垫着脚尖凑近去。
弘昼整天在御前走,听见的多是正常的,所以这句话也是真话。
胤禛闻言一顿,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心中念念有词似的,抚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不觉得呢”
弘昼想想,“好像不是。”
康熙老人家对他的疼爱,因为有隔代的关系,所以更加随意亲近。而弘昼也见过二伯在的情形,所以摇了头。
“世上多得是多嘴人,你觉得不是就不是,你觉得是就是。”
这话说的像是没说一样,但是仔细听觉得这态度未免太冷了。一点都不像是得宠的人,更不要说是被扶上皇位的那种。
弘昼点点头,看来渣爹也没有被迷惑了眼,就是不知道心里头怎么想的。可这种事情,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张口说呢
等到了圆明园,弘昼和耿氏摆了摆手,自己则去了不远处的畅春园里。
住在畅春园里,确实是很方便的事情。
首先他们阿哥们上课的时候,畅春园可谓是离得最近的。二来这西院还有个书房给他随便捣鼓,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了。为了沙龙会的成功开办,如意馆里的活跃分子也跟着搬挪过来。当然,在此之间畅春园里本就有各位传教士们的学习办公之地。
弘昼这一过来,可谓是如鱼得水,潇洒快活。
因为读书和研究,弘昼整天低着头和一群人见面。胤禛也因为自己有差事忙碌,偶尔过来请安的时候都时辰不对,导致两父子竟然一连几日都没有见面。
弘昼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有意躲闪,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想念渣爹。心甘情愿的整天忙得忘乎所以,也就只有膳食之后得闲出去散散步而已。偶尔要是自己忘了时辰,白白还会咬着花球过来找他。
若是人少的时候,常通还会帮忙带上板车,让弘昼一边遛狗一边做着看风景。
弘昼觉得还是自己散步好,却没想到散出另一传言。
院子一角的几个奴才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八卦是人的天性,弘昼觉得这没什么,等悄悄走进后竟听到那么一句
“这皇上不会真把五爷当仁亲王一样疼,雍亲王这是父凭子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