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位?”
“对啊!二刊可以酌情去打广告,到时候全国宣传!像九叔,他就给自家连锁铺子买了两个广告。”
“……”
胤禛没有说话,月色白光下的脸上写满了心动二字。下一瞬,他低下头看弘昼。
弘昼意料之中的露出狡黠笑意,明媚动人的大眼睛眨阿眨,像是天上的月亮余辉。换句话说,更像是神话故事里的玉兔。不用做工,但是总能躺着嫦娥怀里得到疼爱。
爱新觉罗·嫦娥·胤禛沉住神色,“暂时不必。”
暂时?
弘昼笑着点头,“好,要的话提的提前说哦!”
胤禛伸手将他凑近的脑门戳开,“进去罢。爷近些日子很忙,你好好的乖乖跟在玛法身边。那些科学院还是发明的东西,都暂且等等。”
“好。”
弘昼谨记胤禛的嘱托,回去之后就一直留神康熙。
好在有弘皙等人都在,也许是说了一些有用的话,康熙的样子看着好了许多。爷孙回去苍震门的时候,气氛也显得轻快了些,至少午饭时分僵硬的面容也柔和了下来。
只是睡前泡脚的时候,他忽然呢喃一声,“当此之时,止有孝敬朕之人,并无爱恤朕之人。”
除了坐在旁边的弘昼之外,就连魏珠都没有听见。
弘昼抬头,看着这个六十多岁还渴望有长者慈爱的老人,“那我比玛法幸运。”
“……”
说实话,弘昼这种说话方式是很气人的。
不过早已习惯的康熙而言,反而是发笑抚他头顶。
屋内的温度很高,弘昼进去之后就自觉的换下了披风和帽子等。康熙的手掌就这么落在他那圆润的头顶,以及那像是初生的小狗一样,还略显细短柔软毛发。
康熙轻轻的抚着,一下又一下,好似鹅毛从上拂过。
弘昼有种被催眠了一样,身心都泡在温热的浴桶里毛孔舒张。躺下同睡的时候,弘昼扒着康熙耳边轻语,“乌库玛嬷几近耄耋,玛法你要加油啊!”
“……”
三十之夜热闹都是别人的,弘昼窝在康熙的怀里睡得时分香甜。
醒来之后,大清的天子纵是老年也依旧威仪睿智。
康熙渡过了一段休闲的年节假日,在开年重拾之前落下的政事时,弘昼则趁机回了一趟雍亲王府去找了耿氏。
“额娘,别院不日后就开,你到时候拿这封请柬过去。”
“这……”
和平常一样,看见弘昼回来,耿氏都是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欢迎来迎接。只要是在万康阁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小院子里,他们母子就不用守太多规矩。
一张桌子,一堆菜,一壶酒。
两人就能格外的高兴,但耿氏没想到饭菜还没上来,弘昼就给了她这么大一惊喜。
“傻孩子,你说的这个别院剪彩可是有皇上和王爷等人?”
“嗯。”
“额娘的乖元福,果然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
“到时候我让常通开大黄蜂来车你。”
“不必了,你能出息就是好事。至于这别院的,我就不用去了!”耿氏笑盈盈的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酌一口后满面笑容。
“不,这么大的日子您一定要去,到时候就站在阿玛旁边就好。”
不论弘昼在外如何风光,生母耿氏都只能窝在王府里。每个地方都没有偶自己的规矩,弘昼可以谨遵,可是自己的科学院凭什么不能做主!耿氏是妾,但不是见不得光的人。
耿氏略有想法,又忍住了,“还是不用了,你说的东西我都看不懂,何必去凑热闹。”
弘昼哼了一声,“我还请了外公外婆,还有舅舅。”
“你这孩子!怎么就爱先斩后奏!”
“不好吗?这是孝敬您啊!”
弘昼说着推开了窗,看着外面那迎风招展的小花儿。
耿氏实在是没有养花的细胞,汉人女子的诗情画意,全都表现在和胤禛喝酒和散步时。大约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这两年万康阁又安静了下来。好在胤禛相对而言并没有那么博爱,他更擅长偏爱一个的同时雨露均沾。
再加上弘昼在宫里得脸,因而耿氏为人低调,但实际的待遇不比侧福晋差到哪里去。
可她到底不是侧福晋,弘昼觉得有必要让她出门见见光。让大家都看一看,他的额娘很好。
弘昼的目光殷切,做主把请柬放到了听书的手里,“额娘记得哈,到时候打扮漂亮一点来。”
“这合适?”
“不然呢!我可是你儿子啊!”
耿氏闻言一笑,高兴的当晚一个人喝了两壶酒。不过这对老酒鬼而言不算什么,反而意犹未尽的还要了一碗醪糟丸子做宵夜。
弘昼跟着闷了两口,借着酒劲睡得踏踏实实。次日在乌拉那拉氏身前打转之后,又默默地闷在了别院。
因为种种原因,本来就推迟的开幕日子又往后推了推。
弘昼趁此机会放下所有的事情,全力督促一样事情。在科学楼和自家别墅的中间,除了后面有湖泊水车外,还修了一个略高而平稳的圆形台子。
台子是用水泥修建好的,早就好了。
众人对于他一头扎进去不见踪影的行事风格表示习惯了,也就康熙等人方便,偶尔会差遣人去看看他可有什么事情。而弘旺等人又重振旗鼓,摸着新一年又被收拾一顿的伤登门上去看望。
弘昼扭头,被弘暄鼻子上破皮血丝吓一跳,“你怎么了?”
弘暟噗的乐了,“你是没看见!他出门遛狗结果被狗溜,整张脸在地上擦了一路!”
“放屁!也是摔了一下!”
“那就是被狗遛!”
弘暄沉默的送上剪刀手勒脖子的绝技,以绝对优势把弘暟按在地上擦。
“……哪来的狗?”
“十婶磨不过他,就要了一头狼青。”
“哦。”
弘昼对于狗没那么热爱,品种了解也不多。相比起来,他对于眼下更有兴趣。
弘旺对他心不在焉的应声也不觉什么,双手抱在身前,眼睛盯着面前。众多男女在一张大到他完全看不出全貌的布前忙碌组织,男的在拉扯,女的在缝补。看得人很是怪异不说,这院子之间修好的台子旁,还放了两根可牵引拉动的长杆子。
看着像是要绑什么。
弘旺摸着下巴左思右想,最后放弃了,“你这是做什么?”
“好东西。”弘昼看着身边几人,“你们多重?正好你跟我一起试试。”
“行啊!”
弘旺大方点头,觉得肯定是好玩的东西。
等到两个打完架回来,天色又都黑了。
弘旺巴巴的等着,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可惜这东西还是半成品,弘昼也不能贸贸然的就以身试险,还拖着人一起。
“没事,这不是你的院子吗?咱们今晚就住这呗!”弘暟揉着腮帮子道,刚才好像被打到了。
弘旺弘暄眼眸一亮,“对啊!这种木楼小屋还从来没住过呢!”
“行,不过不能有半点损坏,不然双倍赔钱!”
“弘昼你这个奸商!”
“无奸不商!”
“你这么有钱还来诈兄弟的钱!”
“不然我哪来的钱!”
“你太恶心了!”
三人对视一眼,顿时伸出魔爪决定先收拾弘昼一顿,让他明白撇下兄弟赚钱是很让人唾弃的事情!
待到弘昼轻轻一扯,木楼屋檐上围挂的小彩灯星星点点照亮四周时,这个念头更是直达巅峰!
“兄弟们干他!”
“你们这是妒忌!”
“干你!”
三人默契一吼,撸起袖子将弘昼狠狠收拾一顿。当夜的豪华主卧也被无情抢走,自己可怜巴巴的闷在小客房。好在当初每一间房的设计都有用心,也不算什么。
次日石中将白白带到别院,热烈参与这鸡飞狗跳一脸数次的实验中。
直到良辰吉日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