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看到贵族们的蜜月期安排,弘昼在脑海里也想了一些。反正就是两夫妻的磨合甜蜜期,基本上没有太多顾虑,只要两人开心快乐就可以了。
胤禛答应了这个要求,主要是因为就在今年夏,弘历的长子都出世了。
弘昼和他一个年纪,婚事也是一起定的。可惜就因为出行的原因,婚期定在两年之后又推了半年。如果不是这次出游的结果反应太好,弘昼根本不可能册封亲王。
至少要在成婚之后,和可能有了子嗣才会。
胤禛不是那种随手大方封赏的人,但他是爱之深切恨之入骨的性格。弘昼虽然经常耍嘴皮子,但是正经的事情从没有让他失望过,所谓的先成家后立业自然就显得不那么肯定了。再想想弘昼一直以来的态度,就算没有走到这一步,也绝对不会像借靠未来福晋的家世。
既然没有多的顾虑,那就干脆早早册封了爵位,如此更显得自己的才干。但同时,弘昼炙手可热,于公于私的都在看着富察氏的肚子。
胤禛是不怎么看重国外人的礼仪规矩,也不管弘昼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的脑子竟然想到这个月和福晋多相处一下,胤禛当然是高兴相送。不仅如此,太后那里还送了人。
按照她老人家的话,弘昼粗心把奴才们赶跑了,一个人是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成亲,以后还有更多的人和孩子,还不如就把人送过去。到时候真的需要了,随便喊一声就可以用。
弘昼看着自己两人,出行除了侍卫就有一百来的奴才,佛尔果春来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调遣这一百来人的差事。眼看着自家福晋忙得团团转,他皱着眉头,“玛嬷也太忧心了,咱们能走能跳的,这么多人根本用不上,那就是来吃爷的粮米!”
佛尔果春噗嗤一声笑,“爷好歹是御封的和硕亲王,院里的院长,怎么还哭穷了?”
她虽然是内院里的人,但是耳聪目明。在没有婚事之前,弘昼的事情就大致听过一些。除了基本的月例之外,自己是太上皇等人面前的红人,自己还有很多版权和经济营生。听说诸位皇叔们都比不上他一个,这样的富贵人哭穷?
佛尔果春点了点脸颊,“我都替你害臊。”
弘昼长叹一声,这大概是所谓的说真话也没人信吧。除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大概也没有谁知道他手里的账本有多少。
和亲王府的钱财等,听音和几个管事都在弘昼的意思下转交给佛尔果春。但是科学院的,还有部分和九叔的生意,以及对外的版权收入其实都在自己手里。倒不是自己不给,主要是这里面进的多出的也多。
不是他自夸,光是科学院里的那笔账,说出去都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只可惜流水而过,弘昼感觉自己就是现代人拿着手机付款一样。钱没见到,就是一窜数字没有了。
“你不知道,以后再说。反正这一百来人太张扬了,就是玛法那里也没有这么多。”
宫里的规矩深,最初的时候每个人身前都有很多奴才。但是后来国中经济问题,康熙时就几次缩减,到了胤禛这里更加如此。
佛尔果春看弘昼真的不高兴,细细一想亲王爵位每年有一万两白银,还有一万石米粮,再加上部分圈地收租。弘昼在这一辈里很张扬,光是这些就有了分明的差别,再加上太后这么公然的偏爱。
她收起笑意,“爷不用忧心,毓庆宫、科学院、王府还有别院庄子都需要人。我看这里就缺一点,不如把长辈们赏赐可用的留下来,其余的就出去跑腿练一练。”
“你安排就行。”
弘昼随意说一句话,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爷高兴的也太快了。”
“我是觉得,这么大手一摆万事不管的感觉真不错。”说着弘昼就躺在了炕上,抬腿放在膝盖上,得意的抖阿抖,别提有多高兴了。
佛尔果春看他一会儿一个样子,没好气的摇摇头,再吩咐下去就是。她身为王府福晋,当然不可能事事都由自己来,现在身边的管事就有十几个,分别详细的管着内内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
富察家的三个格格,出嫁前都被教着管过几年家,所以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真的上任福晋之后发现,到手管理的东西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弘昼看她念念不忘,干脆起身把鶴氅大衣拿来,直接望她身上一套,“走,出去溜达。”
“溜达?”
佛尔果春看着外面的天,“这么冷的天,咱们还是在屋子里待着吧。”
“……又不是被隔离,闷在屋子里关着干什么。”弘昼就是打着出来嗨的念头,从奴才手里拿过围脖一等,自己给自己套上,再给一个给佛尔果春。
这都是走之前准备好的。
弘昼在家里闷着,基本上只有出现在实验室的可能。佛尔果春才入门,不清楚这一点,但她也是想出去玩的,见此乖乖的跟着把围脖为上。两人全副武装的套上去,等到迎面一阵风吹过来,这才又小声说,“不是说来泡温泉吗?”
弘昼看她本能的缩了缩,笑着看她,“怎么?你现在就想泡?”
佛尔果春红了红脸,“不是爷说的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到这里不一定只有温泉好玩。咱们还可以乔装拍照、去庙会,跑冰都可以。对了,我冰嬉可厉害了,旋转跳跃几十圈都没有问题!”
弘昼得意洋洋的说,肩头碰了佛尔果春一下。他最近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就算佛尔果春穿着最高的花盆底来,他都可以不会显矮。
佛尔果春披风下的手扯得更紧了,她低声道,“那些东西太冷了。”
弘昼刚想说怕什么,但是回忆被窝里冷冰冰的手,他直接打了个冷颤,牵着佛尔果春就回去了。
“爷?”
“来,先喝两杯开水!”
开水?
里间人不明所以,但是遵循命令倒下一杯滚烫的白开水。弘昼让佛尔果春用里面的衣服隔着,再捧着杯子,认真说道,“爷告诉你,这白开水可是神奇之物,堪称妇女之友!”
“……”佛尔果春眨了眨眼,“这样的水?”
“这样的水?”
佛尔果春的口吻犹不自信,弘昼听了大惊,大马金刀的坐在面前,手还拍了拍旁边的木几。像是先生说课一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佛尔果春科普起来,“你可别小看了,像你们女子属阴的寒体,每天八碗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弘昼看来,是药三分毒。与其十多岁就每天喝药,还不如强身健体改善生活习惯。想想他眼眸一亮,科普完之后道,“爷知道做什么了,叫你布库!”
“……”
这回不止是好奇眨眼,所有人吸了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弘昼。
别人家娶福晋过门,都是疼着爱着,就算不喜欢大不了冷着就是。偏偏面前者为不一样,竟然还要动手!
石中等人就算知道弘昼的‘奇思妙想’,一时半刻也觉得堂皇的看着主子。主子不可能这么打女人,可是这天下还有人喜欢福晋粗鲁凶悍的?
弘昼这么一拍大腿想而已,说完之后就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冷静下来。想想十叔他们,不由搓了搓腿纠正道,“爷是说深闺女子身子太弱,这会儿你就跟爷一起锻炼锻炼,以后就常散步纾解郁气就好了。又或者进宫去和额涅请安,请教请教她。”
虽然耿氏吃饭就像是小鸡啄菜一样,但是这些年调理静心,看着和小七岁的钮钴禄氏比起不承多让。
佛尔果春见此点头,“爷愿意教,那我自然就愿意学。往年小的时候,兄弟们在演武场里跳着,我也是学过一点的。”
“真的?”
弘昼看了看四处,“爷记得东面有一屋还空着,不如就让人在地上垫几层,咱们来过招?”
“爷有兴致,那就来啊!”
佛尔果春听得跃跃欲试,也不想看管那些细碎的杂事,起身两人就着身上厚厚的衣裳就冲了出去。
底下奴才听闻了,手忙脚乱的去找大垫子来,一层一层的铺上去。直到不那么冷硬时,屋里的也暖暖活活的,还摆上了茶点一等。
夫妻两把衣裳换下来,腰带扎进把鞋子都脱了,往上面一站。互相对望作揖,客客气气道,“有礼了。”
“有礼了。”
然后伸出手,两道身影交在一同。
刚动手,佛尔果春的动作很自如流畅,可见她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女子。弘昼很高兴,自己本来就是个中好手,见到对手不是完全不懂的小菜鸡。几乎心随而动自己发的就会见招拆招,甚至看破佛尔果春的招术,条件反射就是拽着腰带往后一扔。
“……”
“……”
堂上陷入一片死静,弘昼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笑意在佛尔果春飞扬出去的时候戛然而止。等到砰的一声,他陡然反应过来,很小声的喊,“春春?”
富察府来的奴才吸了口凉气,忍住叫声想要上前,结果看见佛尔果春摆了摆手,支起身子来看着前一刻还对自己百般呵护科普白开水的丈夫。她笑了笑,如沐春风般,“再来。”
“没事吧?”
弘昼准备上前去,佛尔果春指着地上轻呵,“爷别过来,咱们继续。”
“……”
弘昼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让人窒息的直男,脑子里还是明白现在的情况,他认真的解释,“爷这是每日里和人过招习惯了,不是有意扔你。”
佛尔果春强忍怒意,“明白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
“……”
佛尔果春卷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手腕来喊开始。弘昼架势摆上,但是眼前就这么两根白嫩嫩的细手,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