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扬进了村,小心翼翼地躲过空中乱飞的棍棒,摸索到一间旧屋,开始给这些人登记起来。
“大家记得按时去上扫盲班,鸡鸭要好好养,长大了都能卖钱,不要在村子里成天挥舞着棍棒,影响不好”
他照常嘱咐一通,忙完了各种杂物就准备走了,可是这会儿,一只手却忽然拉住了他。李子扬低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他看见李子扬回头,赶快把手放下,期期艾艾地用一口极度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那个,我们,少了人。”
“少了人有人失踪了又跑到山上去了”
这些野人刚刚下山时,老是想往山上跑,好在看见同一个部落的野人也在这边,慢慢才放下戒心,在村里搭木屋先住了下来。
当然,镇子上没敢把他们都集中在一个村,不少都分配到周边村子了,毕竟一个村渐渐也装不下了。
“不,不是,是,失踪了”
六子手里一边比划着,一边有些焦急地询问,“我们我们过来的,好多人,有几个,没到不见了”
六子也是最新这批人下来了才知道他们前面还有一批的。听说,那一批连舵主都在,他们后面的眼睁睁看着舵主踏入那个洞里,一下子不见了
丐帮好歹也是个大帮,怎么能搞得舵主都没了
可是大家掉过来的数了又数,就是没见着人,他只好来问问这边的官吏了。六子舔了舔唇,忐忑地想着,官府不会把他们舵主扣押起来了吧
要说扣起来,那可真是冤枉李子扬了,他恨不得早点送走这些祖宗,让他们脱贫致富,完成今年的指标。工作搞得好好的,突然掉下来一拨人,谁受得了
而少的这几个丐帮的人,事实上根本没有掉到龙窖村的后山。舵主内力不小,他在掉落过程中一乱动,踢了那么两下腿,又挥了那么两下掌,位置稍稍就偏移了点他掉到城里去了
那正是一个暗巷的死角,舵主,连带着他手里的罗桥,都扑通一声掉到地上,还打翻了人家在窗户外的晾衣架,惹得一个老太太伸出头来大骂一通“哪里来得伢子哦白天不好好学习,搞么事翻墙都不怕掉下克摔死”
罗桥讪讪地喊了两声抱歉,舵主还想还手,就被行驶过巷口的汽车鸣笛声吓了一跳,楼上那个老太太这会儿又骂了,“哪个滴车子大白天在这里乱叫”
华春根一看老太太这么厉害,都不敢动手了,他仍旧是一手抓住罗桥,紧张地翻上墙头,随便找了个方向跑开。
“小子,怎么回去”
“咳咳咳你把我放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过来啊”
华春根理都不理他,径直往外面跑着。绕出这七拐八绕的小巷,眼前一片广阔的街道铺开,马路上车水马龙,街道两旁人来人往。极目远眺,周围全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楼,连天空都被分割成了几块。
街边不少店铺开着,家家户户都传来叫卖声。
什么“全场十元,全场十元快来抢购快来抢购”、“欢迎光临欢迎光临”、“麦当劳喜欢您来,喜欢您再来”
无数的声音嘈杂入耳,华春根和罗桥看着眼前这一幕充满了震撼。
他呆愣愣地往前走两步,怀里就被塞了一张纸,那纸花花绿绿的,上面画着他看不懂却又很好看的场景。他捏了捏,悉心地把这张纸叠好,塞进了怀里,捏住罗桥的手也不自觉放开了。
两个人这会儿的状况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东转转,西瞧瞧,逛了一整天,很快就华灯初上了。
该找个地方吃饭了。
两人顺着食物的香味,走到了夜市上的小吃街,这边从街头到结尾都是各种吃的。两个人的肚子咕咕叫,手里却一文钱都没有。
当然,他们其实都还有两个铜板,可惜白天也没能花出去,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用铜板。
华春根本来就是丐帮的,他早就观察好了地方,找了个穿的和他差不多破破烂烂的人身边,也跟着坐下了。他看着不远处的罗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他就说吗,哪个朝代、哪个地方能没有乞丐只有他们丐帮的人才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环境,顺利地活下去。
罗桥刚刚来到现代,却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只能站在不远处看着。
来来往往的游客大多是年轻人,看见乞丐都会给一点钱。华春根这一点估计对了,可是他呆了四五个小时,夜市都要收摊了,还是没能收到一分钱。
旁边的乞丐施施然地收拾东西起身,摇摇头道,“兄弟,算是我提醒你一句,出门在外,该带的家伙什还是得带啊”
华春根满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再讲什么。
那个乞丐举起自己手里的卡片,华春根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支付宝、微信都有你连这都没带,哪里能要到钱傻子”
“”
虽然听不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喂”
“干嘛”
“把钱交出来”
“哎,你这人干什么啊你怎么还打劫啊有人没抢东西啦抢乞丐的东西啦”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全勤又没了
最后两分钟死活登不进后台,硬生生错过时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