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了人,梁枢还是感觉被恶心到了。
光是回想那些条件,什么免除惩罚,保留身份,留一点点股份
怎么,要她把东西交上去还感恩戴德
她可不相信那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傻子。
也不知道这是那一派的人混进来,竟然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她实在气不过,去演武场呆了一个下午。
演武场顿时人仰马翻,所有属下都被梁枢打得几乎丧失信心
“不是说大人身体不好吗”
“但是这并不妨碍大人用枪,更何况谁敢直面大人啊”
下属们一时之间静默下来,相顾无言。
梁枢现在这具身体虽然很差,但是精神力很强,不剧烈的运动加上精神力全方位的视角,再配上曾经的对敌经验,打这些用速成法习武一年的人足够了。
最后是焦碧蝉下来陪梁枢对战,打完了,她才好奇地问,“怎么了之前那两人有问题”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人。”
梁枢大汗淋漓,感觉压在心口的那股郁气仿佛跟着毛孔中的热气一起散开了,才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又仍由侍女给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焦碧蝉那边也在擦汗,她褪去之前在后宫中才穿的华服,身上穿着简单的布衣铠甲,头发高高束起,乍一看和战场上其他小将没什么两样,走动之间还能从衣服上隐隐约约看到她身上的肌肉线条,一股一股的,紧致有型。
她擦了两下就不耐烦了,布巾一扔,三两步小跑过来,径直把手臂搭在了梁枢肩上,微微用力一勾,就把人揽进了怀里,“别气了,不行我帮你把他们处理了,保管让你再也看不见他们”
梁枢被摁进硬邦邦的铠甲里,额头一下子就被撞红了。一个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就是焦碧蝉比她还要高十厘米。身为武安侯的女儿,焦碧蝉的确是一个高挑的美人了。
她无奈地从焦碧蝉怀里撑起来揉了揉额头,“行了,我已经不气了。”
来到边境,她多数时间都是和焦碧蝉呆在一起,两人一来二去很快就熟悉了,焦碧蝉一发现她私下没有那么严厉,人又比她还小两岁,很快就原形毕露,成天对她动手动脚,把她当自己人了。
梁枢真要把人处理了,哪里还用得着焦碧蝉但对方还是这样关心她,让她心下宽慰不少。
“班师回朝后,你的位置估计就能调动一下了。”她把焦碧蝉的胳膊也从自己肩上挪下来,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着。
“那不错啊我能升到什么官”
“你想调回京城吗”
梁枢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微微顿了顿,然后又是一块小石子被踢走,在地面上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我自然是听令了,哪里最合适我就去哪里。”
梁枢回头一看,高高瘦瘦的美人低垂着眉眼,耷拉着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哎你没走啊”她根本没看路,差点就撞上同样停下脚步的梁枢。
梁枢让她扶了一把,两人一同往前走去,“如果你不想看见他们,我可以把人调开。”
焦碧蝉笑了笑,没接话。她对梁枢口里的话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见怪不怪。
她不知道梁枢有任务系统,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太敏感了,不在梁枢的职权范围内。大家说白了不都是在朝廷手下辛辛苦苦干活的女官吗虽然梁枢在后宫有皇后娘娘放权,能管很多事,但是前朝的这些事她肯定插不上手。
不过小伙伴喜欢这样说,她就当是体贴她了。
想一想,这样纯粹的友谊还挺好啊。
“那你回去了呢你在后宫差不多已经掌握大权了,升不了了吧”
“没错,我升不了了。”她又不准备当妃子,也没准备进入前朝天天早起上朝。
不过她也没少影响朝政,通过任务的形式。好比这次战争,到底要不要接受南疆的投降,她身为“监军”自然不能决定,但是宣帝可以决定,而她只需要在任务上加一两个限定词,就可以让玩家们死了心要打下来,不接受投降。
但这事也只有萧让和国师有所猜测。她这位师叔好似不在意这些,她便一直隐藏着。
“今晚还留我这里睡吗”两人一路上都走进后院了,梁枢肯定要洗个澡,焦碧蝉顺势就挽留了。
“自然。”
“哎将军那边不会说什么吗”焦碧蝉只是滇池的总兵,带军去打仗的是朝廷派过来的将军。
“没事,他不会管我。”
那是萧让的人,更是一位玩家。
一间严密的会议室内,好几位大人物正坐在一起。
“可以,就这样决定了吧。”
“先派人接触一下,试探一下对方意愿。”
“找个有关系的,我看之前那个小陶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