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陶直接,恪王也不拖泥带水:“陶陶请说。”
薛陶指着暗影问道:“暗影为何受伤?”
暗影答道:“惭愧。属下奉命去追踪苗浩成,结果竟然跟丢了。”不光将人丢了,自己还受伤了,想不到永孟这地方竟然有如此高手。
果然如此。薛陶没有惊讶,今日收服这苗浩成的过程果然太过顺利了些。
薛陶继续问道:“伤你之人可有抓到?”
暗影答道:“我受伤了,不便再进行追踪,因此先行回来报信。”他身上的血腥味,连薛陶都闻到了,那就更瞒不过其他人了。
薛陶眉头皱了皱,恪王接着解释道:“暗飞追去了。暗飞是他们里面最擅长追踪的,想来来人是逃不掉的。”
薛陶神色稍缓:“那就好。”话是这样说,但心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如果没猜错,暗飞这次估计会无功而返的。
薛陶斟酌了下措辞,对恪王道:“这次暗中之人能伤了暗影,想来实力非凡。何况,他们手中还有苗浩成这个用药高手,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追踪到的。”
恪王明白了薛陶的意思,微微一定神:“那依陶陶的意思?”
薛陶道:“不如我们守株待兔吧。”
恪王:“守株待兔?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苗浩成的住处,但恐怕他们不会去的。”
薛陶深以为然,既然那人有心掳走苗浩成,自然不会自投罗网的。薛陶点头又摇头:“我们不去苗浩成的老窝。让人去夏公台吧。”
恪王眼神一厉:“夏公台?”
薛陶点头:“我先前有偶然听人说起过,仿佛夏公台有睿王的人在这里。”
夏公台,恪王自然是知道一二的,离永孟不远,乃是个水路交杂之地,商贸在这块地儿数一数二,算是个繁盛的地盘,想不到老二在这里也有经营,小看他了。如此,那脉络就清晰了,这里是老二的地盘,所以不管是他在永孟陂埋伏,还是过后掳人走,想必都便利的很。
不过,此事,老二做的如此隐秘,就连他都不知道,可陶陶竟然知道
恪王定定的看了眼薛陶,陶陶身上的谜可真不少,不过,他喜欢。
恪王立即吩咐人去夏公台抄了裴既明的窝:“不必偷偷摸摸,让人大张旗鼓的去。”
薛陶深以为然,恪王遇刺,如此大事,当是要追杀刺客的,他们的动静越大,越合理,也越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薛陶紧跟着加了一句:“你们找到他们老窝后,也不必多说什么。直接就质问苗浩成就行了。”这次掳走苗浩成的人是苗浩成的债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人掳走了的。
要掳走苗浩成可不容易,此人浑身都是毒,他不愿意,那些人还真掳不走他的。不过,好在他对还赌债一向是不赖账的。
接着,薛陶又将手头拿着的东西递给了泰阿:“将这个东西给苗浩成,让他抵上赌资。”
泰阿接过,竟然是一本书。
恪王探询的看向薛陶。薛陶解释道:“这还是外祖早年间偶然得来的一本拳经。”薛陶说到这里没有再说,恪王也没有再问,有些东西,陶陶不愿说,那也就不必深究了。
恪王对着泰阿点点头:“按薛小姐说的做,去吧。”
泰阿领命而去。
薛陶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了,先回去了。有消息使人来传。”
薛陶边说边站了起来,恪王目光悠悠慢慢浮起了些许笑意。陶陶这个神情动作做的很是到位,可惜,做的太到位了些。
恪王悠悠的笑着没吭声,薛陶却是有点装不下去了:“怎么?”莫非今晚还得在这里交待清楚不成。不行啊,这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啊。今日自己的表现真是不能深思,不,不用深思,稍稍一想就觉得有诡异之处,未卜先知的太过了,玄学大师也未必能算的这么准啊。
薛陶脚步悄悄的动了动。看着陶陶这准备随时跑路的动作,恪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往前走了一步。薛陶浑身的警觉都加深了。
看着薛陶这预备要跑不跑的样子,恪王莞尔:“陶陶今日累了一天,赶紧歇息去吧。”
紧绷的薛陶瞬间放松了下来,很好,恪王无意就根问底。松下来的薛陶甚至还有心关心恪王:“复归,你今日累了一天,又有伤在身,也赶紧歇下吧。总归泰阿他们还有一阵子才回来。”
恪王点点头:“嗯,我知道。陶陶且先歇息去吧。”
薛陶转身,旋即又顿住脚:“泰阿他们要是回来了,记得一定要让人过来传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