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不挣扎了。
那侍女也渐渐地松开了她,然后在她转过身来之际,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万福”
昭昭一把捂住了嘴,腿一软,一个踉跄。
自然,这一句话,她便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接着那珠儿便当着她的面,将易容的揭了下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是一张很冷的脸。
“属下奉姜皇之命而来,姜皇绝对不会伤害娘娘,不会伤害娘娘也不会伤害娘娘喜欢的侍女。”
“你”
昭昭又哆嗦了一下,这个姜皇为什么对她穷追不舍
“这,我不是你们的娘娘,我都说多少遍了”
昭昭声音压到了最低。
那“珠儿”见她平稳了,这时带回了那张,起了身,出去屏退了众人,再回来之时,又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娘是。”
“我不是”
昭昭都要气哭了。
“我从小到大是怎样的,什么出身,父母是谁,都经历了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姜皇认错人了”
“陛下没有。”
“你”
“娘娘不知道,只因娘娘那时还是个婴孩。”
“什么”
昭昭震惊了,听完就笑出了声,简直哭笑不得。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婴孩的时候就是你国皇后”
“差不多。”
“你别逗我了行么”
“娘娘忘了那块半月玉了么”
“”
昭昭这时惊觉记起,这“珠儿”对她那玉极其感兴趣,这五天来和她提起了好几次那玉的事儿,除此之外倒是没看到她做了别的什么,莫非她就是来跟她说那块玉来的
“珠儿”知道她想到了,点了点头。
“主子的半月玉中有一个吕字,属下那日戏谑说那是吕国之意,其实并非戏谑,那的的确确是吕国之意。”
“什么”
昭昭浑身一层冷汗,只听那人接着又道“这玉本是一轮圆月而非半月,月的另一半其中也有一个字。”
“什么字”
“姜。”
“”
“且这玉就在吾主姜皇手中。”
“”
“多年前,娘娘出世不久,姜国先皇便与吕王定下了娘娘与陛下的这门婚事,并琢了此玉,一人一半,作为信物,他日定情之时,陛下的那块会给娘娘,娘娘的那块会给陛下。”
“啊”
昭昭傻了,真真的傻了。
“娘娘是陛下未过门的妻子,陛下去年登基做了皇上,娘娘自然就是我姜国皇后。”
“等等,我,我,就算如此,那是姜国皇家与吕国王家之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
“因为娘娘便是吕国王家之人,娘娘并非大燕子民,乃是吕国郡主。”
“”
“娘娘幼时一场祸乱,使得娘娘流落民间,后来辗转到了大燕被苏氏夫妇所救,养大,后边的事,娘娘便清楚了。”
“不清楚,我,我我不清楚。”
昭昭已然被吓傻了,泪汪汪的。
她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娘娘要一下子接受这些确实很难,但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那块半月玉便是铁证娘娘请务必收好。”
昭昭心口起伏的厉害,这时听她说那最后一句话,突然想起来。
“玉不在我手里了。”
“什么那在哪”
“在太子那。”
“这”
“珠儿”一听,微微蹙眉,攥上了手。
宫中
魏临初下了朝,处理完一些政事,出了养心殿便看到了太监张德全。
“呵呵,殿下,皇后娘娘请殿下过去。”
这人是他母后那边的,自然,看到了他,魏临初便知道是母后要见他。
他应了一声,而后便抬步去了后宫,去了坤宁宫。
人刚一到,他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皇儿”
魏临初微微低身,恭敬地拜见,“儿臣给母后请安。”
那贵妃榻上坐着一人,头戴金丝珠髻,绾着凤挂珠钗,身披牡丹烟纱,肤若凝脂,柔光若腻,一身贵气,瞧着根本看不出年龄,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实则已经过了不惑,此人正是大燕皇后,魏临初的生母。
“皇儿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就那么忙”
魏临初笑了笑,走了过去,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
“儿臣忙,母后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着坐在了那塌上,起杯喝了两口茶。
皇后瞧着他笑。
自然,她是知道的。
皇上刚刚年过半百,身体虽康健,但近两年来痴迷修仙,练就仙丹,也不知是丹药吃的还是怎么,不大理会政事。朝堂之上的很多事,皆是在太子在管。皇帝俨如形同虚设,但当然也并非什么都不管。
皇后道“母后听说你近来终于肯进女人的房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皇儿要知道,这皇孙啊就和政事一样要紧。”
魏临初但笑不语,也不接话,听母亲又道“听说是江都带回来的那个苏良娣甚得皇儿的喜欢,不如什么时候带来给母后看看。”
魏临初有一搭无一搭的,“看她干什么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皇儿这话说的,这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怎么不见皇儿宠幸别人,你呀,也要多去别人那看看才好啊。”
魏临初只是笑笑。
皇后这时又道“姜皇与吕国王子不日便会入京,本宫怎么听人说吕国的小郡主在你府上。”
魏临初将那茶杯掼在了桌上,脸一沉,显然不悦了,“谁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