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蚊子说你换地方了”
老段换了个话题“怎么样,远不远远就别来了,整的我跟孤寡老人似的,我还有儿子呢。”
“相亲相到了”顾潮抬头睃他一眼。
“”
老段缩着脖子不说话。
小兔崽子很会拿捏他的痛处。
段子文母亲走了快十年,这两年老段同志一直致力于相亲第二春,但是屡屡碰壁。
“今天回家住一晚,不远。”
顾潮继续给鸟擦笼子,那只绿皮鹦鹉贼的很,一看到顾潮拿了带鸟食,立刻叫了一声“小炒小炒”
其实是段子文经常叫的“小潮”,但是胖鸟学不出第二个音,就成了小炒。
顾潮嘴角弯了一瞬,用手扔过去一颗谷粒,胖鸟呼拉着翅膀就扑过来。
“哦,回家住啊。”老段顿了一下,说“听蚊子说你新老板很厉害,是什么什么大神,是吗他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
把天聊死是顾潮一贯地本事。
只不过老段提起来,他又突然想到,自己留在家里睡觉这事没跟边随说,但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好说。
又不是小姑娘,睡在哪有什么好汇报。
而且吃晚饭的信息发出去就像石沉大海,没人回他。
顾潮对着飞过来的绿皮鹦鹉努了一下嘴,然后放了一粒鸟食在手边。
这鸟从小就被养在老段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品种,但也算个能开窍的。
目前语库拢共三句,小炒,谢谢,和小畜生。分别来自段子文,顾潮和老段这三位便宜师傅。
而且看食下菜碟。
胖鸟叼了吃的,这会儿正叫的咯咯响“小畜生小畜生”
“小畜生小畜生”
顾潮听的舒服,又给了一粒。
基地训练室。
半夜两点多,余小葱实在熬不住了,关了直播起身,企图维持自己的老年人作息。
“哟,小顾今晚溜的早啊。”
他向来粗心大意,伸了个懒腰说“随哥,等老马和司潭回来咱们是不是得定个四排时间不然大家作息凑不上总不是事儿。”
说完就发现边随退了游戏。
“嗯,明天商量。”低沉的声音略带一点烟嗓,边随点了根烟。
“你干嘛眼保健操”余小葱看着他按灭的电脑屏幕,露出不解的表情。
边随“睡觉,困了。”
晨光微熹。
顾潮回来的很早。
他昨晚在家本来要练枪,但是顾曲玫发现他的房间超过十二点还亮着光之后,楼下就总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没表态却惹人心烦意乱。
顾潮干脆关了睡觉,反正家并不经常回。
他想着早点来,这样可以有一个早上安静的时间,把昨晚没练的枪补回来。毕竟余小葱不会拉他双排或者屠杀式对枪,某个猫头鹰肯定起不来。
然后就出乎意料的在走廊那头看到个雪顶。
顾潮怔了一下。
边随坐在训练室机位上,六点半。
堪比鬼片。
整个二层只有他们两个人。余小葱还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坐下显然不合适。
顾潮想了一下,走过去。
边随正在看官方比赛的进圈路线图总汇。他一边耳朵塞着耳麦,另一边空着。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薄线衫和黑色运动裤,一头银发柔软发亮。
这个季节的晨光明明很柔和,顾潮回来的一路上都不觉得刺眼。这一刻打在边随鼻梁上,细小的茸毛却晃的他睁不开眼。
像是某种很少见光的大型动物心血来潮在白天出没了一下,懒散又危险。
“昨晚留家里睡了,没跟你说。”顾潮垂下一半眼帘,主动说“时间今天补。”
新战队他也没看到教练,边随是老板,现在姑且当成教练使,不汇报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他也没有躲事儿的习惯。
几只小鸟盘旋过窗椽,留下细细碎碎的喙鸣。
边随拔了耳麦,一抬眼皮,内双消失不见,眉锋利的很
“你的合同应该写了,不得训练日擅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