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茂舌根发苦,一时间居然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她没有立刻认输,仍旧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在严辞的视线里渐渐化成灰。
最后,夏茂茂的心理防线崩了。
这尼玛,解释不清啊。
资源在她这儿,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抵赖的事实,她甚至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严辞,这资源就是她从明斐手里拿到的,她还曾经点开翻了翻。
不说这个,就凭昨天她话语间那个老司机的样子,说自己懵懂无知天真无邪那也太欺负老实人了吧。
事到如今,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只能承认。
既然都这样了
夏茂茂的眼神慢慢变了,一股坚强勇敢由内而外地渗透了出来,她就好比被灵气洗涤了一番,思想突然通透起来。
承认就承认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凭本事ghs,严辞还能吃了她
干都干了,那就继续干他大爷的干
夏茂茂两臂一抱,下巴一抬,坦荡荡地发言“一切都是我自己保存自己看的,有问题吗”
严辞果然是被她镇住了,停了一秒才回复她“没有。”
夏茂茂看他这个态度,更加张狂“你有什么还想问我的”
严辞“也没有。”
夏茂茂满意地点头“好,那我就去洗漱了。”
她还没走出两步,严辞忽然在她身后叫住她“茂茂。”
夏茂茂心里一个咯噔,转身问严辞“干什么”
严辞面无表情地问她“学习资料你还没有传给我。”
夏茂茂“啊”
严辞“你不传给我,我怎么学还是说”
严辞的视线锁定她“不好意思让我学了”
“”
不好意思怎么会,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茂茂把终端递给严辞,眼睛都没瞅他“给你,自己传。”
严辞刚接过去,夏茂茂扭头就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盥洗室。
而后,她打开水龙头,默默地在水流声中流下了一滴泪水。
她再也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故作镇定地吃过早饭后,夏茂茂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坐上了去学校的悬浮车。
前两天因为宴会的事情她请了假,今天怎么着也不能再旷课了。
至于严辞,他的项目停了,课也没有,今天的任务就是留守宫里处理文件。
不用面对严辞,坐在教室内听课的夏茂茂猛然觉得上课实在是太美好了。做人嘛,追求什么刺激,平平淡淡才是真。
下课后,夏茂茂刚朝食堂方向走去,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夏茂茂回头,看见了时珍正朝她跑来。
她停下脚步,等时珍。
时珍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一边拍胸口一边道“我刚刚下课,一出门就看见你了,夏初,一起吃午饭吧”
夏茂茂在心里犹豫了一瞬。
上一次去到那个讲座,她跟严辞都被控制住了,时珍却在关键时刻消失。要说她心里一点儿怀疑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她身份和过去不一样了,她可没忘记上面那个夏茂茂是怎么出事的。
但是
如果只凭那个时候时珍不在就把她看成危险人物,实在太过牵强,上厕所这个理由其实也可以说得通。
想了想,夏茂茂还是答应了时珍的邀请。
现在毕竟在学校里,到处都是严辞的人,食堂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如果在这种场所她都能出事,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给自己先上柱香。
十五分钟后,两人各自坐在餐桌一侧,边吃边聊天。
随意地聊了几句学业后,时珍的神情看着很发愁“我弟弟这几天反复发烧,白天降下来了,晚上又烧起来,太愁人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夏茂茂知道时珍的家庭情况,时珍和她说过,她家里只有弟弟和妈妈,爸爸从来没出现过,她家里的经济来源就靠时珍的奖学金和她妈打些零工,经济很紧张。
夏茂茂不太懂小孩子生病应该怎么治,只能安慰她“肯定会没事的,要是这段时间经济压力大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钱,让你妈妈暂时专心照顾小孩子吧。”
时珍摇了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最近,我家里不缺钱了”
夏茂茂看向她“嗯”
时珍不好意思地对她苦笑一声,眼里有些疲惫“我爸找到我们了。他还挺有钱的,家里现在钱是不缺了。”
夏茂茂不知道该不该替她高兴,只能说“那你可以轻松点了。”
时珍摇摇头,脸上一点儿高兴的情绪都没有,眼里带着忧虑。
一会儿之后,她低头狠狠地扒了一口饭,抬起头主动切换了话题“这段时间医学院的教授们在做一个断肢重生的项目,我过几天要去跟教授一起搞这个,给他们打打下手。”
夏茂茂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时珍也没在意她回复了什么,继续说“我听说这个项目做出来前景很好,不管人受伤成什么样子都能恢复。之前已经有断指的病人试过了,手指成功地长了出来,就是听那位病人说,断肢重生的过程特别疼痛,麻醉药都没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