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先生说要月末考试,李云桥不解“考试”
陈述点头,“对,考试。”
“我们自己怎么考试”李云桥这是第一次听说,学生除了下场科考,自己怎么能考呢
陈述反问。“为什么我们自己不能考试”
“可是我们没有考卷呀”考题不是只有监考官才有的嘛
陈述无奈的摇头,就一个考卷而已,想想他上辈子,每个月要出多少考卷,学生们又要做多少考试,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周考、月考、季度考、年度考。
只有老师们想不出来的考试名目,没有学生做不完的考卷。
“这个考试也不是说一定是要跟考场的考官们出题,这考卷我会按照你这段时间学习的知识给你出考题,这考题相当于只是检查你这段时间学习的效果。”除了这个原因外,陈述还有一个没有说的就是,这里的很多考生抗压能力太差了,许多学生落榜并不是说他学识不够,而是因为紧张。
而李云桥往年考了多次都没有中,他的心里一紧形成了他怎么考都考不中心里,所以就算他学的再好,一旦有这心里,他估计也考不中的。
所以,他现在除了教导李云桥的学习情况,还要辅导他的心里状况,必须要在下场科考之前,让他习惯考试,破出他心里自己设置的那个考不中的心里障碍。
听完先生的话,李云桥哪怕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他也没有再继续问出口,他来先生这里时,父亲和大哥就说过,让他一切听先生的。
陈述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在意,他对李云桥的感官很好,不说就他以前帮助过陈三郎,就说他来这学习,基本是他说什么,李云桥就信什么,一个又刻苦又听话的学生,试问哪个先生不喜欢呢。“所以,你现在还有没有那些不懂的地方,可以讲出来,我现在可以给你讲解。”
李云桥一听先生这话,瞬间心里的诸多疑问抛出脑后,立即把先前不懂的问题提了出来。
就这样两师徒一问一答中,就到了日渐偏西的时间,陈述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摇了摇有点酸痛的脖子,道“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写一篇针对这篇文章的读后感明天交给我。”
“是,先生。”李云桥站起来恭敬的送陈述离开。
离开东苑,陈述就碰上了放学的学生们,书院的学生有这附近的村子里的,也有镇上的。
家离的进的就放学后就各自回家,离的远的,比如镇上的,都住宿舍了。
现在天气炎热,陈述也没有安排学生们住炕床,而是让族里的木匠和大舅家的表哥一起做了上下床,按照上辈子的寝室一样没间寝室四张上下床。
书院里有食堂,而这些住宿舍的学生,家里不富裕的可以自己背着粮食来食堂,家庭富裕的不想背粮食的,直接给钱在食堂买着吃也可以。
食堂的负责人是陈述专门去找人牙子买的三个麽麽,当初开食堂时,族里有人来托陈母说想要承包,可是陈述没有答应,食堂的饭菜是统一的,
一共有几种可供学生们选择。
主食有粗面馒头、细面馒头、杂粮饭和白米饭。
菜是三菜一汤,三菜里两个一个荤菜两个素菜,荤菜每天不一样,今天可能是白菜炒肉片,那明天可能就是土豆烧排骨,后天或许就是萝卜烧肉,总之得看食堂当天采购的菜有那些。
素菜则是土豆白菜豆腐什么的换着来。
而汤要么是蛋花汤,要么就是酸菜粉丝汤或者是萝卜海带汤等等。
食堂的饭菜陈述定的很便宜,主食白面馒头一文钱一个,粗粮饭两文钱一两,白米饭四文钱一两,荤菜六文钱一份,素菜三文钱一份,汤免费。
这个价格真心来说不贵,甚至是不赚钱亏损的,但是陈述按照现代人的思维,总觉得再怎么委屈也不能委屈了学生。
书院里的学生有钱的,也有没有钱的,有钱的嫌弃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所以陈述就给出了一个建议,找了族里那两家孤寡人户在书院里租了小食堂,规定两家卖小炒和煲一些汤。
不过现在天气炎热,没多热喝汤,主打是小炒。
而且陈述还特意给这两家人讲的很清楚,你们要买些什么小炒,可以商量清楚,两家不能卖重复的,以免伤了和气。
这两家人都很感谢陈述给他们找了这个经济来源,完全是陈述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这两家人一家是林阿么家,先去就说过林阿么年轻丈夫死了,后来更是白发送黑发人,儿子儿媳也死了,家里就留下他和一个孙子相依为命,孙子今年才八岁。
去年年冬,林阿么和孙子林泽给族人们背泥土活沙子赚了钱,但是这钱全部被林阿么投进了族里的造纸厂,就是为孙子做以后的打算。
现在孙子又在书院里读书,他一个老麽麽也没发去造纸厂上工,现在陈述给他找了个法子,他可不是差点把陈述给供了起来。
而另一户花阿么的家庭情况也不比林阿么好多少,他家是丈夫儿子上山打猎被狼咬死了,丈夫儿子死后,儿子夫郎就丢下孩子改嫁了,家里就剩下他和两个孙子孤儿寡母麽的。
所以陈述是说啥他俩就听啥,完全不会对着干的。
因此两人每天都是有商有量的分配后各种要出些什么菜,商量好菜单后,就找个牌子上让各自的孙子写上当天的菜单,然后挂在小食堂外面,等学生们放学后,想吃什么就在各种的窗口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