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我早就知道,这样的婚礼,你给不了我,也永远不会给我。”
沈宴依旧不说话。
傅绾宁眸光闪烁,她的嗓音带着沙哑:“没错,我爱你,但是除了爱,我还要许多,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个温馨的、牢固的,夫妻二人能彼此扶持的家,你明白吗?”
她爱沈宴,从很久以前就是。
可,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想要的那种生活,风流浪荡的沈宴给不了。
他或许会施舍几分柔情和真心给自己。
但生来就要翱翔于天空的雄鹰,是不会为草丛里的兔子永远铩羽停泊的。
秦骆不一样。
只要她想要的,秦骆都能给她。
傅绾宁手握成拳,骨节微微泛白,沈宴看着她的样子,目光深深。
池欢在一旁听不去了,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随着恶心还有深深的悲凉。
想质问,想尖叫,想咆哮。
又觉得十分可笑。
她想冲到秦骆面前,想要狠狠的扯着秦骆的领子告诉他,秦骆,这就是你爱的女人,明明爱着沈宴,却想跟你有个家!
她蹲下身,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可是,秦骆还是为了她,狠狠的伤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啊。
深吸一口气,池欢转身从另一条通道离开这里。
情情爱爱的,真恶心啊,她不想听了。
而沈宴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了池欢的背影。
他皱了皱眉,把手里的烟灭掉,烟丝在被碾碎之前发出嘶嘶的悲鸣声。
沈宴抬着头看着傅绾宁,傅绾宁依旧是那副为自己盘算有理有据的模样。
沈宴垂下眼眸,扔掉烟头:“秦太太,那就祝你幸福——别后悔。”
说罢,迈着长腿朝着刚刚池欢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