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了池欢的视线,沈宴忽的转头,她来不及收回目光,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
欢欢。
他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池欢心一窒,猛地转过脸,暗自骂了声沈宴神经病。
沈宴笑笑,继续跟一众宾客交谈。
不多时,宴厅的华尔兹音乐响起,不知是谁开的头,一对对舞伴挪步旋转起来。
沈宴走到池欢面前,缓缓伸出手,“准备好了吗?我的舞伴。”
昂贵的水晶吊灯光线在沈宴深蓝的西服上镀了一层流金,像是无意落在暗河之上的晨光,危险,迷人。
他脸上的笑晃眼,稍微躬身。
不像是在邀请舞伴,反倒有种在等候高贵的公主,能接受他卑微的爱意的骑士。
池欢睫毛颤颤,接着提着裙边,膝微屈,行了个公主礼,接受了他的请求。
两人双臂交叉,沈宴揽住了她的腰肢,感受着紧实的脚踝之上那一抹银色裙摆扫过,带来的诡异缠绵感。
他们靠得极近,沈宴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香水味。
音乐到达高潮,池欢侧过脸,离开他的怀抱,又转了个圈,撞回他的胸膛。
沈宴长而有力的手指虚虚笼着她纤细的手臂,低下头用目光瞄准她,眼里像是有平静又汹涌的海。
一舞毕,池欢连忙远离沈宴,提着裙边去到了角落,不再看他。
沈宴刚准备上前,西服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刍狗。
沈宴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接通。
“老二,来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