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拎起手里的小吊坠,眼睛微眯,嘴角扯了扯。
他刚一关门,就看见池欢抿着嘴从房间出来,快步走到他身边,拿回自己的吊坠,瞪着眼睛看他:“干嘛主动跟秦骆说到我?!”
沈宴摊开手,并没有解释,但是一双眼睛却在她身上反复流连,眼底的暗芒晦涩而沉重,心腔也慢慢泛上酸涩。
他定了定,忽而伸出手,将池欢抱进怀里,缓缓开口道:“做吗。”
只有在水乳交融的近距时分,他才感觉,自己得到了她。
“做吧。”
他又开口。
池欢被他紧紧抱住,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沈宴的肩伤。
沈宴手上的劲儿太大,她不敢剧烈挣扎,恐怕扯到他的伤口,于是只能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干嘛突然这样?饭都没吃,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沈宴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说是求欢,但是他将脸埋在自己的颈间沉默着没有别的动作,不像以往般撩拨,反倒有种……
失意人寻求安慰的感觉。
池欢眉头轻蹙,在自己住在沈宴家里的这段时间,她依稀之间得以窥得沈宴不同于平日的样子,但是……
这种亲近,却不是她想要的。
两人之间忽然的距离被拉近,而这种超出预期的亲近,让池欢下意识的感到慌张,惶恐。
不该这样的,她和沈宴之间……
她垂下眸子,没有再问沈宴为什么突然这样,而是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掌,转过头问:“冯艳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宴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片刻之后又笑了笑,坐回了餐桌边,夹起已经冷掉的菜,着饭吃下,然后又抬起头对上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