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纱。
酒店。
苏明轩的眼底,是隐蔽到快要遮不住的深情。
浓的快要将人吞噬。
宁梦安睡得很沉,好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小嘴咂了咂,睡颜甜美又静好。
苏明轩伸手食指抚过她的眉眼。
吻,轻轻,如薄翼,落在她额头上的淤青上。
小九,这次,我绝不放手。
黑暗里,他仿佛听到潜伏在心底五年的野兽,在癫狂咆哮。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铺洒了一缕暖色。
宁梦安觉得浑身酸痛。
就跟跑了八千米似的。
眉头蹙成了毛毛虫,费力的睁开了眼。
陌生的环境。
心脏瞬间漏掉了一拍。
她猛地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到腰间。
她低眸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件白色的浴袍。
男士的。
而她……
她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摆在床头。
宁梦安死死的咬着唇瓣,慢慢的掀开了被子。
每掀开一点,她的呼吸就僵滞了一分。
直到那刺眼的一道嫣红闯入了眼帘,梦安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仓皇的拿过衣服来跑到洗手间快速的穿上。
一边穿一边哭。
是她蠢,是她笨。
把所有的人都当做好人。
现在好了,清白被她弄没了。
宁梦安越想越委屈,连生气都忘记了。
头发胡乱的挽了起来,她夺门而出。
二十分钟后,苏明轩拎着早餐回来。
一进门,就看见了床上胡乱堆着的被子,还有床头柜上消失的衣服。
小九不见了。
苏明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里寒芒。
走了过去,伸手进被子探了探温度,她走了有一会儿。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了击垮宁梦安的那抹红。
苏明轩的眼睛里有一刹那的怔忡。
随后,性感的唇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傻瓜。
……
宁梦安的妈妈骆雨尧,嫁给了继父宁方贤后,先是煞有介事的给她改了姓氏,紧接着就积极的跟着丈夫,投身于保护稀有动物的大业中。
扔下了她、继父的母亲,还有继父家的儿子宁离。
她家位于C市的近郊,离市中心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房子是个四合院,古朴雅致。
院子里有葡萄架,还有继父特意给她搭的秋千,她每天回来,不管多累,都先上去悠荡一会儿。
可今天,她跑进来直接奔自己的房间,头都没抬。
“宁二白!”
宁离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