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陆连衡的人影,一下子慌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他还在那儿,口口声声让他安心,怎么会突然没人了呢。
许多种不好的想法在白棠脑海里冒出来,他或许是晕倒了?也或许被东西压倒了?
她越想越害怕,挣扎着起来,眼前一阵晕眩,她再次倒在地上。
白棠并没有完全晕死过去,她还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她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可这反而让她越加不安。
她睡了很久,没有做梦,只感觉自己陷在层层迷雾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后来,她听到芽芽和陆连衡说话的声音,听到酥酥在叫她……
六个月后。
海风很大,白棠抬手压紧头上的渔夫帽,游轮缓缓向城市岸边靠近。
“快到家了。”
她笑着对躺椅上的人说,“我好想芽芽和酥酥啊,我们一路给他们带了这么多礼物,我已经能够想象两个孩子开心疯的样子了!”
陆连衡穿得休闲,简单的白短袖灰裤子,他正在把葡萄一颗颗剥出来放到碗里。
他向白棠招招手:“过来。”
白棠步调轻松,坐在他身边,一颗甜甜的葡萄就递了过来。
这六个月,她和陆连衡进行了旅行结婚,一起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回想那场大火,她还心有余悸。
她是在三天之后苏醒的,第一眼见到的是陆连衡。
那时的他,比之前还消瘦几分,听说是她高烧一直反复,陆连衡就日夜守在床边,半步不离。
等身子好些,他们就一起回了乔都。
那天,正好是元宵,七号公馆张灯结彩,修缮得比之前还要漂亮。
白棠还发现,陆连衡之前在慈善宴会上拍的礼服,出现在她的衣柜。
登记结婚的那天家宴,她穿上这件礼服,在自家花园拍了结婚照。后来芽芽和酥酥也入了镜,两个小花童跟她和陆连衡,一起拍下满满幸福感的全家福。
之后,她和陆连衡离开乔都,踏上为期六个月的游轮之旅。
期间,乔都那边时常有消息传来。
萧绍进去了,萧家受此风波一蹶不振。而唐远骁……
听闻唐远骁在狱中自尽。
安梅葬了他的骨灰,回老家后没再跟白棠联系,白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成了空号。
这个案子,如今总算是结束了。
还有……
白棠坐到陆连衡腿上,问:“你出来这么久,公司和组织那边竟然都不找你?”
有关七爷的身份,白棠在苏醒过来后就问清楚了。
陆连衡一开始还不承认,可在那场大火时,白棠分明听到旁边有人提到七爷。为此,白棠还怪陆连衡好久。本来以为是自己钓着陆连衡,却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陆连衡在设法让自己被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