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梳着,张雾敛又忍不住看了眼窗外的夜雨,心里有些不安。
不知道嘴臭少年他有没有在凉亭那儿等着。
她她都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希望他别犯傻。
送别了月师姐离开之后,到了半夜,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安,张雾敛鼓足一口气,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伞,开门冲了出去,冲进了这漫天的夜雨中
结果刚一冲出去,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拽住了。
张雾敛心里猛地漏跳了一拍,丢了伞,一蹦三尺高
“张雾敛。”耳畔传来个微哑的嗓音,张雾敛睁大了眼,隔着雨雾清楚地看到了个眼熟的少年。
往日那华贵的鹅黄色麒麟银纹圆领袍,已经被大雨打湿了,贴在身上,黑色的长靴靴面倒映出瘦弱的小腿。
少年乌发被雨淋得透湿,一绺绺地贴在前额,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紧抿着的唇毫无血色。
“我等了你一晚上。”云祭火平静地晃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脖子,喉结动了动,平淡地说,目光却落在了她散乱的衣襟和鬓发上。
每说一句话,就有雨水从发梢滑落,顺着紧绷的下颌线,一路落进了白色的领子里。
他等了她一晚上。
他不相信她真的不会去赴约。
毕竟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
然而,他站在凉亭中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斜阳被黑暗吞噬,等到淅淅沥沥地夜雨落下,张雾敛她一直都没来赴约。
他脸色难堪,觉得羞耻不甘心,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她的住处。
伸手想要敲门,却听到屋里传来了少女的笑声。
“敛敛不信的话,不如来摸摸看。”
紧跟着又是一阵娇笑,暧昧的喘息。
张雾敛要哭不哭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师师姐不要了。”
“呜呜呜痒哈”
他站在门口,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冻结了。
刹那间,云祭火想转身就走,但步子却怎么也挪不动,宛如自虐自毁一般,他听着悉悉索索的动静从门板中传来。
越听,好像血液冰冻的声音也就越清晰。
经历过人事之后,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动静。
门开了,酹月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满眼春色。
他站在树木的阴翳下,等到她离去,又回到了门前。
一直静默地站到了现在。
少年鸭壳青的眼白,两粒黝黑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她,猫眼一眨不眨,眼角微红。
像是委屈极了,却咬着牙硬是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我他妈的等你到现在。”
眼里的风暴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推倒在地上,问个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云祭火经历过人事之后,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动静。
你以为这是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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