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钱听了他这一番虎狼之词,忍不住嘴角微抽“你都看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沈酌收回按在他身上的手“看你有伤在身,就不碰你了,你先好好休息。”
言少钱“”
那您过来是为干嘛
撩完又跑,贱不贱哪。
“对了,”沈酌说,“你如果喜欢古琴的话,我找人给你定制一把,怎么样虽然不能完全还原古时候的样子,但现代制作出来的古琴也是挺漂亮的。”
“那大可不必,”言少钱翻了个身,改为侧躺,“我还是更喜欢唢呐,不如你考虑”
“不考虑,”沈酌的语气不容置喙,“别想在家里吹那玩意,没得商量。”
言少钱“”
没劲。
沈酌又问“你说要从收费站辞职,作数不”
“当然作数,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正好,就趁这两天,我跟你们站长打个招呼,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辞了吧。”
言少钱沉默了一会儿“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当收费员也不用那么猴急,新食堂我还没吃过瘾”
“你想吃的话,不管哪个国家的大厨我都能给你请来,不比食堂好吃”沈酌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在那里收费,不管是车尾气还是噪音都对身体不好,你本身夜盲,就不适合做需要上夜班的工作,而且你不是还在练什么听声辩位,要是耳朵不好,怎么听声”
“好了好了好了,”言少钱连忙冲他比“停”,“我辞我辞,明啊不,后天吧,后天我去把我宿舍的东西搬回来。”
因为受伤,他这几天已经请假在家,他的班暂时是让班长替的。
沈酌立刻说“我找人替你拿回来就行了。”
“不行,”言少钱坚决反对,“我的宿舍怎么能让别人帮忙收拾。”
“或者,我亲自去也可以,”沈酌在他身边躺下来,用胳膊撑着头,“难道说你宿舍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有那些丰富的想象力,不如干点别的,”言少钱诚恳道,“比如筹划一下怎么把公司发展得更好,扩展更广阔的市场,在激烈的竞争中胜出之类的。”
沈酌面带微笑“这并不需要我操心,海忱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并不是没有我就活不了,我存在的意义是对他们的各种方案进行最后的审核,以及签字、盖章。”
“哦,”言少钱表情冷淡,“那你辛苦了。”
“不辛苦,其实再辛苦一点也没”
言少钱一把捂住他的嘴“睡会儿吧沈总,你的大脑需要休息。”
“”
沈酌被强行终止了撩骚,可能确实很疲惫,被勒令闭嘴以后没过多久,他居然真睡着了。
沈总估计是早就蠢蠢欲动着想让言少钱从收费站辞职,第二天便联系了他们站长,一番义正辞严之后,站长也不敢说啥,只能同意。
为了感谢这段时间收费站对言少钱的照顾,沈酌说他帮食堂找的承包商并不会收回去,算是回馈。
辞职这种事,言少钱不亲自去还是不行的,毕竟有一些流程要走,因此第三天下午他回到收费站办手续,顺路把自己留在宿舍的东西拿回来。
之前有两个同事给他替班,他也不打算还了,直接把这个月工资全给了他们,让他们拿去爱干什么干什么。
两个同事乐开了花,其他人看得直眼馋,纷纷问他“还需要替班吗言哥我也可以。”
要说言大当家这个人也挺奇怪,他喜欢收过路费,喜欢钱进腰包的感觉,还不准别人从自己腰包里抢走,可一旦小弟们需要,他又会毫不吝啬地把赚来的钱花出去。
对此,沈酌总结可能是闲的。
言少钱收拾完了自己宿舍的东西,打包放进沈酌车上实际也没啥,就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他想留着的就拿回来,不想要的直接扔了,饭卡里还有些钱,也给了吴宇,让他花完再上交。
吴宇并没打算跟他一起辞职,他好像觉得当收费员还挺有趣的,打算再干一阵。
言少钱倚在车边,思考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就听沈酌说“告诉你个事。”
“什么”
“其实吴宇也是以前神鹰寨的兄弟。”
“”
“当然,是在你死后加入的。”
言少钱有点奇怪“你后来到底又招了多少人”
沈酌想了想说“我没数过,有来的,也有走的,总人数应该没太大变化。”
言少钱一抬头,看见食堂楼下的小卖部,心里很是痒痒,惦念着那三十一包的烟。终于他还是忍住了“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落在收费亭里,你等我一下。”
沈酌不解“什么东西会落在收费亭里”
言少钱没说话,径直走向货车通道的收费亭,跟里面收费员打了声招呼,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破窗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