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半条街就停了下来,继而哐当一声,车翻了下来,长乐一声惊叫,整个压在林然身上。
外间响起了刀剑的声音,长乐吓得爬不起来,林然使劲推开她“小姨娘,你太重了。我出去看看,你动一动。”
林然被压成得翻不动身,感知刀剑就在上空中挥动,一触即发,下一刻就会刺进马车。
“我年龄大了,起不来,你起来去看看,你又得罪了什么人”长乐爬了几次才爬起来,半缩在车里也不想出去,光听着声音就觉得害怕,不觉往林然身边躲了躲。
被压得头昏脑胀的林然摸额头,手心一片湿润,她叹气道“小姨娘,我额头疼”
长乐顺势去摸了摸,吓得收回手来,“脑袋破了。”
这么一摸,她更害怕了,吃花酒吃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刺杀,花酒好吃,命都没了。她扶着林然坐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我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
“算了,我去看看,您四肢无力,出去就成了刀下亡魂。”林然推开她,从车里爬了出去。
方一露头,寒光乍现,吓得她直接滚了下车身,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摸到一把刀后,直接掷出去,避过一击。
待她站起身来,刺客扑面而来,守卫都挡不住了,幸好长乐没有出来,不然肯定被砍成肉泥。她功夫不弱,只是有些头晕,想了想,还是躲一躲为好。
她拔腿就跑,刺客在后面穷追不舍,往浮云楼的方向跑去。
逃命时脚步极快,跑了一炷香时间才至浮云楼的街坊,喊了几句救命后,就有不少人涌了出来,她趁机躲进人群里,这才得以喘息。
浮云楼外都是林家的人,见到刺客后也没有胆怯,闪身就反击回去。
林然捂着脑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一片,直接晕了过去。
郡主府内灯火通明,大夫忙进忙出,北院里的林肆望着今夜明月,不觉皱眉,听着前院里的吵杂声后,转动着轮椅回屋。
他回屋后,就有人赶了过来,是个妩媚的女子,见到他后恭敬行了一礼“二爷。”
“今夜是怎么回事”林肆在内消息闭塞,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晓,林然入宫多日,回来后心思就变了,看着清纯少女,行事的手段阴狠了很多。
好比今夜的事。
女子出自浮云楼,趁着郡主府内的慌乱才入内见林肆,“今夜之事,家主不会有事,不过是吓一吓长乐。”
“吓唬她做甚”林肆轻轻掀了眼皮。
“试探她的底线罢了。”
“长乐与秦宛一体,秦宛身处朝堂中心,是陛下的心腹。长乐耳濡目染,如何会简单,她与平王之间不和,矛盾便是秦宛。但她素来不羁,今夜吓唬有用”林肆苍白的脸色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诡魅。
朝堂上没有干净的人,长乐多年前就算计了穆凉三十万两银子,她与信阳不同。信阳的银子都用在将士身上,长乐的银子呢
她在浮云楼与赌坊的账都是林然填平的,细细算来,她的银子还在手上才是。
这些不为人知,但林家掌控着洛阳大半的生意往来,长乐玩乐所花费的银子都是有去向的,林林总总算下来,比起她今日地位并不算什么。
女子解释道“长乐殿下与秦宛素来恩爱,秦宛手中掌握那么多的机密,长乐会做一闲人这只是家主的猜测,今夜就当试探,看她是何回应。”
“你回去吧,告诉九娘,以后再行这等事,让她自己与夫人交代。”林肆不悦,口气也是不善,令女子窘迫,尴尬一笑就退了出去。
林然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额头还突突地疼,睁开眼睛就见到长乐。
身下是柔软的被子,她也不管在何处,翻过身子,背对着她“被你害死了,小命差点都丢了。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我要去告状。”
若非昨夜遇袭时长乐压着她,也不会砸到脑袋。
长乐歉疚一笑,“小侄女,你也别吵了,我在你郡主府里借住几日,就当照顾你了。”
“不用,你在这里住下,指不定刺客就追上郡主府来,您行行好,赶紧回宫,可好”林然翻坐起来,小脸添了几分白意,透着一股虚弱。
“不会,我让金吾卫来守着。”长乐拍胸脯保证。
林然品出些许其他的味道来,冷笑道“您是想囚禁我”
保护与囚禁有何区别
“乱想什么,保护你罢了。”长乐伸手想敲她的脑袋,手在空中发觉脑袋上绑的都是白纱,无处下手,只好又收了回来。
林然实话开口“您还是回宫去,没有您,我还能多活几年,金吾卫一来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去商铺,后面跟着一队金吾卫您这是觉得林家的商铺生意还不差吗”
话带着笑,就连唇角都挂着近日以来从未敛去过的微笑,仿佛只是在同长乐开玩笑,没有上过心。
长乐不是傻子,尤其是现在紧张的时候,眼看着林然眼中的嘲讽,脸色青白交接,过了许久后,才道“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我没法给阿凉交代。”
她不好多耽搁,带着人匆匆回宫。
午后,明皇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睡上半个时辰,秦宛等她入睡后,带着宫人退了出来,在廊下遇到长乐。
两人对视一眼后,长乐便离开紫宸殿,片刻后,秦宛吩咐婢女好生守着,她回去更衣,在陛下醒来前赶回来。
宫人不疑有它,俯身称是。
长乐先到秦宛宫殿,照旧爬进窗户,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宫人拥着秦宛走近的声音,她坐在桌前摆弄着香炉,将盏中的水倒了进去,将熏香浇灭。
她不想染上这里的熏香,容易被旁人察觉。水浇得快,星火就灭得特别快,等秦宛进来后,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床榻上备一套官袍,她走进后,就当作未曾看到长乐,径直去换衣裳。
夏日里的衣裳单薄,脱去外袍后,隔着那层中衣,隐约可见隐秘之处,长乐托腮,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秦宛笑她“你看了那么多次,不觉厌烦”
“身体之美,胜过万山之貌、春日之景,哪里能看得够。”长乐夸赞一句,径直走了过来,在她身后停下,双手便攀了胸前。
廊下有宫人守着,此时无人敢进,长乐的胆子比起从前也更大了些,手心揉着柔软“你对我就没有想说的。”
正直清傲的秦大人早在长乐怀中软下身子,白皙的脸色染上薄红,暖流涌想小腹处,及时按住她辗转的双手“你见我就为了欢好的事”
“不耽误,说与做两全,先说说毒杀的事情,找到凶手了吗”长乐口中喋喋不休,手上动作不停,在秦宛斟酌言辞时,那身新换下的官袍早就脱离了。
宫里密不透风,因秦宛在,长乐就未曾插手入紫宸殿,这次突发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长乐不好去查,唯有秦宛上下去查。
粽子是庖厨所做,但材料却不是他们所买,出宫的内侍采买后送入膳房,而后经过层层检查才会使用。食材查过之后,未曾出纰漏,就连米与馅料都是干净的,粽叶是宫里所出,也是没有问题。
秦宛查了许久,都不知毒是何时放入的,直到看到了粽子上的五彩丝线才明白过来。
馅料与粽叶无毒,有毒的是丝线。
有人提前将五彩丝线用毒水煮过,粽子包好之后,再放入水中去煮,毒顺势浸入粽子里面。
长乐听闻这般下毒手法,也是一惊“这么狠毒又隐秘的办法怕是只有宫里的人才会想出来。”
“嗯”秦宛一生低吟,腿脚处微微发软,眼看着自己衣不蔽体,抿了抿唇角提醒道“你怎地此时忍不住了。”
“谁让你换衣服的,香肩半路,雪肤撩人,可只这样是最诱惑的。”长乐半抱着她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间,袖口金线磨蹭着柔嫩的肌肤,就像心口处爬上了虫蚁,微痒难耐。
虫蚁咬进肌肤,带来的是滚烫的热流,让人抵受不住那股潮悸动。
秦宛半咬着唇角,两人之间的姿势让她无法站立,“袍服脏了,也不能换”
“能、能、能。”长乐连说三个能字,唇角咬上秦宛的肩头,摩挲、轻咬,秦宛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方才想说的那般狠毒又隐秘的计策多是妇人后宅的用法。
奈何,长乐没给她机会说出这些正经事来。
肩头微疼,又泛着痒,她直接软了下来,长乐顺势将人抱上书案。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晚安。
阿凉下章出来了,莫急莫急,不是一个人出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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