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九皇叔)_一百二十四(1 / 2)_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一百二十四(1 / 2)

穆槐拉不住王爷,就将林然扯到一旁,委婉道“这是夫人的父亲。”

林然这才恍然大悟,阿凉昨日才说到父亲会来,今日就来了,竟这么迅速,她俯身一礼,恭谨道“林然见过岳父。”

“岳父”穆能被她一句话吓到了,十八年来听她唤阿爹习惯了,突如其来的一句岳父惊得他不能自己,尤其是林然陌生又疏离的态度,让他无法忍受。

他震惊之时,穆槐推着林然回主院,道“话说不清,您去找夫人。”

喜欢看九皇叔写的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一百二十四吗那就记住的域名

林然显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唤来婢女去招待陌生的岳父,自己去找阿凉解惑。

穆凉在书房写信,兀自研墨,脑海里想着如何将此事说清,尤其是林然失忆一事。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林然。

书房本是肃穆之地,除去林然外,不会有人敢肆意闯进来。

方将笔放下,书房门就被一把推开,林然神色略带几分慌张,“阿凉,你父亲来了。”

穆凉愕然,又见她情绪不对,揶揄道“我父亲难道不是你父亲吗”

“好像也是。”林然缓过神来,上前拽着她的手,语气低沉,道“他好像要打我,一见面就凶我,是不是认为我赖着你了”

她无这位岳父初次见面,按理应该是客气热情,哪里一见面就挥拳的,不符合情理。故而她才猜测这位岳父是因为她赖着阿凉了,就她这般孤苦之人,身上又有病,想必是人都会嫌弃。

“你我的亲事,是他定下的,哪里就嫌弃了。”穆凉神色温和,一面安慰,一面牵着她出府,又叮嘱道“再见他,他骂什么,你都不要说话。还有你是他养大的,他不会打你。”

事情太多,林然走到花厅才缓过神来,那位岳父面色不善,她瞧着退后半步,让穆凉先走。她习惯事事跟着阿凉,也没有想到太多。

进入后,穆能脸色还是阴沉着,见到闪躲的人,他站起身走近。

穆能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让林然想起一词兴师问罪。她忽而觉得不能站在阿凉身后,就上前一步,讨好道“岳父。”

“别喊我岳父,我不想和陛下同辈,我还是她叔父。”穆能中气十足,不像是几夜未睡的人,尤其是穆槐,退到一边,静默不语。

本就是理不清的关系,林然一无所知,她听着感觉像是乱伦来的亲事,一旁的穆凉开口解释“父亲,您这般解释,她听不懂。”

“听不懂,你直接告诉她,你是她的小姨娘,她就听懂了。”穆能气得口无遮拦,几日未眠,遇到这般荒唐的事,又气两人竟一字没有吐露出来,尤其是穆凉。

林然被他糊弄得不敢说话,听着那句你是她的小姨娘,脸色煞白,穆凉不去理会父亲,反拉着她在旁做坐下,关切道“莫听他胡说,你我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再转身之际,神色冷了下来,与穆能道“她记忆愈发差了,上个月还能记得四五日的事,如今只记得三日内的事,再恶化下去,只怕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您吓唬她也无用,不如想想如何阻止陛下亲征才是正经事。”

穆能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听穆凉话语里的严重性,也冷静下来,沉声道“我来,就是想将玄衣调回洛阳,她领兵出征,或许可解燃眉之急。”

“玄衣昨日已回洛阳,就怕陛下坚持,我本当写信给您让您劝劝,哪里知晓您竟然过来了。您若指望林然回洛阳,是不可能的事。大夫若能稳住她的病情,便是天大的好事,若不能稳,只怕她一辈子无法回洛阳。”穆凉沉声道。

她将事情说得明朗,林然回去是不可能的,穆能沉浮官场二十多年,皇家秘事不可为外人道知。陛下若子嗣多,只怕林然就成了弃子,任其生死。

“不能回去。”他应和一声,分析道“陛下亲征,若有好歹,朝政该当交给谁”

无人回答。

半晌后,穆能自嘲得笑了起来,“大周复国,本是不易之事,太后重病,陛下又是善战之人,皇嗣稀少,兜兜转转,我倒觉得此局像是为长乐所谋。”

说罢,转身看向林然,审视她懵懂之色“我若没有猜错,当是秦宛所为”

起初,他对林然突然出手拿下秦宛不解,后陛下雷厉风行地贬谪凤阁内数人,只当是陛下要拔除太后在朝堂上的钉子,再见林然,一切都能想通了。

林然本就不是寻常人的心性,嫉恶如仇,不会甘愿吃亏,秦宛害了她,就算秦宛无过,也不会轻易放过。

林然坐在一旁,对两人的话不理解,认真听着,想起昨日玄衣对她行礼时,自称臣,再听岳父的话,就明白些许了。

穆凉则道“太后如今势单力薄,长乐之心,无非是因秦宛之死而成,封地上的暗探传信她沉迷于酒色,不知为何,我心里不安。”

她无奈地看着林然,她若清醒,这些事如何会轮得到她操心,她对林然也有依赖。她养大的孩子,聪慧敏捷,可抵挡一方,奈何世事无常。

林然被她一望,就打起精神,眯眼一笑“阿凉。”

穆能听她稚气的音色后,捂额长叹,站起身,原地打转,又道“我即刻让人传信回洛阳,我暂时留在此地,等上一月,玄衣就不必回来了。”

林然叹气,她竟一句听不懂,无助地看着穆凉。

“那父亲去写信,再歇息一阵,午饭唤您。”穆凉见林然神色不对,急忙让穆能离开,又将婢女悉数屏退,朝着林然温和一笑“你不是孤苦无依,陛下是你母亲,可知晓了”

“晓得了。”林然闷闷不乐,不是玄衣魔怔了,而是她不记得前面的事了,也不知从哪里问起。她拉着穆凉的手,“那小姨娘是怎么回事”

穆凉头疼,这让她如何解释,事情繁杂,说上一日都说不清的,她索性就扯谎“父亲胡言乱语吓唬你的,哪里有小姨娘嫁侄女的。”

林然半信半疑,也算作是信了。

穆府的事情简单,除去采买的管事外,也无人进出,就连林然在穆能来到后,也不敢往外跑。穆能练兵成了习惯,休息几日后,寻不到事情做,拉着林然去晨练。

穆能本是弯弓射箭之人,力气大,清晨起就在林然院子外等着,半个时辰后就见到林然慢吞吞地走出来,神色似老头。

林然穿好衣裳,眼睛都未睁得全开,天色凉爽,看着精神抖擞的岳父,“岳父,刚到卯时,是不是太早了些”

“卯时还早,老子上朝的时候,寅时就起了,还有别喊老子岳父,听不习惯。”穆槐不耐,见她又是一副迷惑不解,懒得再说,抬脚往后院走去。

府里没有练武之地,穆能带着她往园囿里走去,让人将花草都拔了,摆上练武的兵器,挑了把轻盈的剑给她,“跟老子试试”

林然使劲摇首,“我不会,您来、我看着就成。”

“老子来给你演戏的”穆能瞪她一眼,直接将剑丢给她。林然苦恼,她就未曾见过这些,如何试

天色方亮,东方露白,穆凉醒来时,习惯地向里侧去摸索,今日一摸,空无一人。

林然并非勤快的性子,不会早起,大多时候都是被她唤起的。没有见到人,她唤来婢女问清楚。

一问才知被父亲拖去练武了,她醒过一阵道“跟家主说,无事回来用早膳,崔大夫要来诊脉。”

如此,也算解了林然的围。

起榻后半个时辰才见林然无精打采地走回来,后面跟着面色铁青的穆能,不用说,她又将人给气着了。

穆凉就当作没有见过,笑着唤人过来,吩咐婢女摆好碗筷,穆能坐下后,大吐苦水“你就这么惯着她”

“不惯着,还打不成”穆凉温温一笑,给林然盛粥,又对她道“吃过饭,带你去绣坊看看。”

林然一听来劲后,忙不迭点头,她有些怕了这些新来的岳父,蛮横不讲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待见她。

两人说定后,穆能又沉了脸色,“去哪里,我还没教完。”

闻言,林然一颤。

“父亲教什么,若想练兵,不如教一教府里的护卫,他们定然乐意,林然就不必了。本就是女儿家,学那些做什么。”穆凉不动声色,柔声细语,听得林然连连点头。

穆能脾气硬,吃软不吃硬,穆凉温柔说话,他不好扯着嗓子喊,扬头喝了一大碗粥后,撩下碗道“随你们,明日卯时我再来。”

林然丧气,托腮连早饭都不想吃了,穆凉摸摸她的小耳朵,“不听他的,你不起来,他又不会拿你怎样。”

“阿凉,岳父是不是脾气不好”林然忐忑,崔大夫脾气不好,这位岳父更差,关键是崔大夫是文弱大夫,岳父是武人,嗓子一扯,几丈外都能听得清楚。

几乎穆能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穆能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她虽记忆不好,却不是傻子,知晓谁对她好,谁对她厌弃。

她低头喝粥,穆凉叹息,待她吃过早饭后,领着她出府去玩。

不见父亲,或许她的心情就会好些。

锦绣坊的生意一般,在此地尚可度日,平日里都是管事拿主意,穆凉过来不过是简单巡视,每月查清账簿,其他的事也不关注。

经过大风大浪后,小绣坊的生意也不再太过关注,在街坊之间关系和睦。

进入绣坊后,穆凉让人去拿账簿,林然在一旁静静候着,这次穆凉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林然也乖巧,坐着不动,视线落在穆凉的算盘上,她随意拨了拨,想起自己的算盘,道“阿凉,我的算盘在哪里”

穆凉淡淡一笑“你想要吗”

“不想,就是问问罢了。”林然瑟缩,在穆凉身旁坐正,又见管事神色紧张,就像她被阿凉问话一样,她顿觉阿凉好厉害。

可惜阿凉父亲更厉害,也不对,是凶多了,就靠瞪眼骂人,阿凉说话,他就不敢反驳了,想到这里,她往阿凉处挪了挪。

穆凉专心看账目,见到她挪近,抬首一笑,示意她莫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