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要那林家小童做什么,九王爷性子暴躁,若有怎样,只怕会暴露您的行踪,实在不妥。”
“无妨,本宫见见穆凉,她若真想成亲,本宫麾下将士如云,给她做红媒又何妨。”
大殿上过香后,就瞧见魏氏满脸愤恨地走了进来,手中将一纸撕碎了,不停骂道“灵什么,骗我香钱,简直是可恨,早知道胡说八道一通就不过来了”
其余人不知其身份,不觉侧目看着,魏氏受到其他人的眼神示意,才不甘心地沉默下来。也不去上香了,转身就要去休息。
不用问也知,求的必定不是好签,穆凉装作不知,牵着林然去禅房。
林然手中的小老虎许是月份太小,也不张牙舞爪,待在她臂弯里,懒懒地。林然时不时地揪它耳朵,拽拽尾巴,玩得也颇是开心。
没过多久,寺庙里的师傅送来斋菜,魏氏随意吃了一口就出门去了,留下林然瞪着大眼睛,“王妃好像不高兴”
“她有心事,小乖莫要学她,多吃些饭。”穆凉扫了一眼门口站立的婢女,让她去跟上王妃,自己陪林然吃过午饭。
寺里的斋菜简单也清爽,林然被喂饱后,拉着穆凉出去走动,小老虎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身后。林然呵护它半日,也算是熟悉了。
寺内香火鼎盛,檀香阵阵,时不时吹过一阵小风,小道通幽,令人心中沉静。
两人沿着走廊走过几百步后,前面走来一僧人,双手合一,道“穆郡主安好,王妃请您过去听禅。”
“不去了,转告王妃,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穆凉想而未想便直接拒绝,让传话的僧人面红耳赤,他又行了一虚礼,快速退出去。
林然在一旁逗弄老虎,拔了几根青草喂给它吃,“你想不想吃肉,回家就有肉吃了,先吃这个,吃饱了才有力气。”
穆凉见她喂得一本正经,也是无奈,低声提醒道“小乖,老虎只吃肉,不吃草。”
“那它喝牛乳吗牛乳也很好喝,它太小了都不知道有没有长牙。”林然说着就去要扒开小老虎的嘴去看看它长牙了不曾。
她一动手,穆凉就吓得拍开她不安分的小手“它会咬你的。”
“就像狗一样咬人吗”林然乖巧地松开手,抱起小老虎往禅房里走。
穆凉心中不定,只好一直守着她,免得有它事发生。她跟着林然入内,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郡主,王妃让您过去,说是主持讲课,让您受一受熏陶。”
“不用了,我又非要出家,受那熏陶做甚。”穆凉再次拒绝,背过身子,自己站在门口,将婢女的视线阻隔在外。
婢女不肯罢休,又劝道“不如您带林姑娘一道去,免得她在寺内无趣。”
“她惯来喜欢午睡,莫要扰了她。你且回去告知母亲,她一人听禅,受益匪浅。”
婢女支吾不肯走,穆凉冷声呵斥,她这才肯离开。
纠缠片刻,穆凉回屋,却发现小小的禅房内空无一人,她回身看向廊檐下“小乖、小乖。”
无人应答
她骇然一惊,进屋去寻。方才明明入屋的,人又哪里去了。
屋内不仅没有人,连小老虎都不见了,仿若林然从未进来过。她知情况不对,忙让人去寻,自己亲自去找母亲。
睡梦中的人脸蛋忽而一热,就像被什么舔过,湿滑而温热,带着些许粗糙感。
林然被舔醒了,睁眼就看到小老虎伸出舌头舔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嫌弃地推开它“不能舔。”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环绕一圈,屋内摆设竟与方才睡前的不一样,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无措地抱起小老虎,要下榻时,对面坐着一玄衣人。
背影纤细,似不是男子,她走到玄衣人身旁,看着她英气的面孔,脱口而出道“你是苏家的人”
苏家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脸色阴沉,带着刀剑。
玄衣人侧身而坐,眼中古井无波,似深潭水,与苏长澜相似的唯有身上的杀伐之气。她抬首看着林然,“你是林然”
“与你何干”林然不大高兴,又爬回榻上,抱着老虎与她对峙。
“你可知我是谁”玄衣女子站起身,走到榻旁居高临下地凝视林然。
她的目光带着震慑,与穆凉的温和不同,又与苏长澜的狡猾带着同样让人厌恶的感觉,林然扭了扭身子“你是公主也不关我的事。”
“挺聪明的,我是信阳公主陈知意。”陈知意顿了顿,见她无所畏惧,又添一句“与穆家有着杀妻之恨。”
林然抱着小老虎的手一缩,“那你抓我做什么,要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