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说,就是开心。
老陈意味深长的看着尤自乐呵的老肖,说:“你啊,你就没看懂这俩孩子。他们是那种保送了就放弃高中成绩的学生吗?”
老肖确实很难理解:“都已经保送了,多研究一点深度的知识不好吗?没必要拘泥于高中成绩了。”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专心做一件事才最容易成功。
什么都想抓的话,到头来最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陈跟乔依之相处的久,他大概能猜到小孩的心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是说他们为了名声才好好学高中知识、参加高考。老肖啊,人生并不是只有科研,人这一辈子就一回少年时期,只能读一回高中,我觉得,他们大概是不想辜负时光吧。”
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让两个小孩子对高中时光珍重到这种地步。
说实在的,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这才算对得起自己。
不过,这个‘对’字也没有一个完整的界限。在少年期间,有人认为为高考学习是正途,有人认为搞竞赛是正途,还有人学画画、舞蹈、钢琴……全都因人而异。
梦想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陈礼说:“那两个孩子只不过觉得高考比较重要罢了。”科研可以搞一辈子,高中生活就这一回。
肖孟昌虽然能理解这俩孩子的想法,但他却觉得科研更重要。
他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知道自己搞不懂那些算法后,就愿意给老陈当一辈子副手。去给他的研究内容做基础排查和书写实验报告。
他觉得人就得把自己当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这俩学生明显是科研方面的人才啊。
不过,老肖也知道,求同存异才是人与人交际发展的根本所在嘛。
不然,那就是千人一面了。
老肖想通后也默认了老陈专门给小乔放假的话,说:“那闻风呢?怎么不叫他去?”
陈礼说:“他还得回家照顾奶奶,老人年纪大了,得有人陪着。”
“哎,也是,你一提醒,我想起来我也该去看看我妈了。下午没事儿吧,那我就请假了。”
老陈:“???”不是,理由就这么现搬现用啊。
不过,这理由也是真的不错,自己明儿个也去看望一下母亲。
回想一下,真的好久没去看老太太了。
-
在陈礼教授的安排下,乔依之同学在高考成绩出来前兜兜转转参加了俩讲座。
还不等她飞来飞去的参加第三个,就被亲爹常文曜给叫停了。
“就在家好好休息,想去哪儿玩叫小张或者兰兰陪你,跟同学出去玩也行。”
作为一个非常了解女儿的父亲,常文曜知道自家闺女去听讲座,肯定做不到‘听听就算了’。
那个认真程度……绝对不是出去玩耍的。
他刚说完,就听到闺女笑着说:“那我跟张姨去普村,去找我同桌玩。”
常爸爸:“……”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乔依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刚刚那句话收回去。
但亲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在乔依之满眼期待的以为亲爹要答应的时候,她得到了两个字:“不行。”
然后亲爹转身就走,把自己锁在了书房。
乔依之:“……”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
然而晚上吃饭的时候,亲爹对这件事只字不提。乔依之还把这事儿跟张姨说了一下,张姨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斟酌说:“先生应该是猜出来了……”
现场只剩下乔依之词穷,她真的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喜欢李闻风。
张姨复又安慰她:“不过小姐别担心,先生很开明的,他只是身为父亲,有点难以接受罢了。先生现在不说,应该是还没想出一个好的处理办法。”
乔依之皱了皱眉:“我应该主动跟父亲解释的。”
张姨笑着笑:“您跟先生当年喜欢上……”表现是一样的。
既然喜欢,那就敢于承认。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乔依之端了一份水果,然后敲了敲父亲书房的门。很快,门开了。常文曜站在门口,一双眼眸里尽是无奈:“之之,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合格。”之之再过一个多月就成年了,当爹的自然不能把她一直拘在自己身边。
乔依之进去后,把水果放在桌案上,说:“爸,准确来说,是十二天成年。”
常文曜:“……”
他咬咬牙:“你以往过的是阴历生日,还有四十六天生日。”
乔依之无辜的眨眨眼,心底的感动不断泛滥。
她身份证上是7月2日,但实际上过生日都是在8月10号左右。虽然说一家人以往都会一起给她过生日,但乔依之却没想到亲爹这个大忙人记的这么清楚。
毕竟,上辈子在乔家,乔爸爸疼爱她是真,但记阴历生日这种事情,全凭缘分。公司一忙那真的什么都忘了。
乔依之当然不是在苛责乔爸爸,她只是觉得生日这种事情,偶尔能想起来就好了。若是一直惦记着,那真的会让人一瞬间心软,感动到无以复加。
乔依之垂了垂眸:“爸,我保证在成年之前,不谈恋爱。”
常文曜:“……他敢不回应你?”
乔依之:“???”爹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反正,亲爹总是矛盾集合体,他的心思别人是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