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兽(温昶)_第六章 寻药青楼(2 / 2)_情兽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六章 寻药青楼(2 / 2)

情兽 温昶 2931 字 2020-04-06

“救我的人。”

“他是大夫”“大夫是什么”

老鸨一顿。

女子认真专注瞧着她。

老鸨笑了笑,看着她道“姑娘从哪里来”

“不知道。”

“不知道”

“我记不得。”

哦,原来是失忆。

老鸨喜不自胜,已经看到无数银子堆积成山。老天有眼,好人有好报啊

“我们这里,有一种解药,只要他是男人,可解万毒。”

女子神采迸发,如春雪消融,“他是男人”

老鸨笑眯眯“姑娘运气真好,解药有了。”

“在哪里”女子伸出手去,“给我。”

老鸨抓住她的手,冰肌玉骨,肤滑脂腻,不仅绝色,更有销魂之骨。连她一个女人都爱不释手。

“姑娘莫急。这药虽有,但药引难得。你若要救那人,得用你自己做药引。”

“药引是什么”

“使药发挥作用的东西,若要解毒,非此不可。”

“以我做药引,要杀了我吗”女子眉头皱起来,“我不想死。”

“不不不,不是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做些事。”

“好。做什么”

女子爽快,倒令老鸨一愣。

“做什么”她又问了一遍,“能不能现在给我”

老鸨眼珠一转,笑道“不急不急,药引非一朝一夕做得,需要长年累月才能”

“要多久”女子有些急躁。

“三个月。”

女子站起来,“不行,太久了。”她做了一福,“谢谢你,我去找其他解药。”

她的福奇奇怪怪,不似寻常,老鸨来不及深究,只来得及忙忙拦住她,道“你若有天赋,一个月也能做成药引。”

女子还是摇摇头,“不行,太久。”转身欲走。

“站住”

女子随窗一跃,飘飘然消失在夜色里。

拿着武器推门而入的龟奴们面面相觑人呢

老鸨瞪着窗户,不敢置信。

还会武功

老鸨回过神来,悔得近乎昏厥我的摇钱树啊

女子飞出去,跑过会泽县大大小小所有街道,可惜,再没有遇到一人。

身体力量渐渐虚弱,她变回白狐,只能打道回府。

白狐跃进内室,内室暖融融。

棠篱畏寒,内室时刻烧着炭火。

狐狸在冷风中跑了半个时辰,狐狸毛都吹僵了,它一进入就舒服地抖了抖。

棠篱双眼安阖,气息平顺,对狐狸离开一无所知。

狐狸跳上床,用爪子刨了刨被子,脑袋先拱进去,随后是身体,最后是尾巴,她在被子里转了一个圈,尾巴盖住爪子,脑袋靠着棠篱,缓缓吐出一口气,蹭了蹭,安心睡去。

天一亮,棠篱睡醒。他习惯性摸了摸狐狸,狐狸热乎乎一团,睡得四仰八叉,瘫成一块狐狸皮。

棠篱不自觉嘴角含笑,伸手摸了摸它肚子。

狐狸不爱被摸肚子,每次一摸必醒,醒了还要四爪并用,一下一下推他,若他执意要摸,更是恼得直接上嘴咬。

预想中的小肉爪没有放上来,狐狸呼呼大睡,肚皮上的绒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棠篱诧异地瞧它一眼,伸手又揉了揉,狐狸懒洋洋抱住他的手,睡得可香。

棠篱哑然失笑。懒狐狸。

他轻轻抽出手,下了地。

他穿好衣物,净了面,戴好冠,一转身,狐狸趴在床边,睁着蓝蓝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棠篱在书案前坐下,朝它招手,“过来。”

狐狸在床上滚了滚,只是倒着脑袋看他。

行吧。

棠篱也不强求,点上香,镇纸碾过宣纸,狼毫蘸墨,又开始画画。

过了一会儿,棠篱掀眼瞧了瞧狐狸,狐狸脑袋吊在床边,又睡着了。

狐狸足足睡了一上午,棠篱做午饭的时候它才踩着软软的步子跟去了灶房。

棠篱切肉,它坐在台上,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

肉片就在它触爪可及的地方,狐狸只是坐着,看着棠篱不甚熟练的切菜。

棠篱出门抱了一堆柴火,随后生火焖饭。狐狸目光跟着他转来转去。

等棠篱做好了自己的饭,又把狐狸的放进单独的碟子里,一人一狐一桌吃饭。

棠篱午睡,狐狸跟着打了呵欠。棠篱摸了摸它,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爱睡”

狐狸呜一声。

一人一狐沉入梦乡。

棠篱再次进入有关梨胭的梦里。

他一进去梨胭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死”

棠篱被问得一噎。

梨胭又问“你什么时候死”

棠篱道“该死的时候就死了。”

梨胭有些伤心“那是什么时候呢”她小心翼翼、充满希望、又充满胆怯地看他一眼,“我找到解药啦”

棠篱一笑“这么快”

梨胭点点头,本是高兴的事,却皱起眉头,“可是制作药引至少要一个月。”

“我还是能活一个月的。”

“真的”梨胭的眼睛亮起来。

“嗯。”

“可是”梨胭盯着他胸口看,“更黑了。”

“没关系,我等你。”“好。”美人一笑。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晕晕如娇靥。棠篱别开眼。

梨胭突然问道“大夫是什么”

“治病救命的人。”

“分男女吗”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梨胭笑起来“我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女大夫。”

“女大夫难得。”

“她很厉害,说是能解所有的毒。”

“让你费心了。”

梨胭摇摇头,看着他,“你救了我,我也救你,我们互相救。”

“我没有救你。”

“那我也要救你。”

罢,不过梦而已。

老鸨怒了一天,楼里的姑娘们都戚戚哀哀,

一个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悲哉。”

一个才哭完,声音带颤“既做了这等下贱之事,又哪儿期待像人对待呢”

红颜薄命,贱如尘埃。

老鸨在楼下骂道“贱蹄子们又酸唧唧说什么呢一天天尽做白日梦,入了这一行,怎么,还想着有官大老爷抬你们回去作妾呐还想着从良哟早点儿歇了那些可笑心思老娘给你们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使,你们长点良心,好好孝顺我吧你”

“妈妈”

老鸨瞪他一眼,气道“叫魂呢”

龟奴喜上眉梢“来了她又来了”

老鸨火冒三丈,“呸”了他一口唾沫,“来就来了谁来还要我去接不成”对楼上的姑娘喊道,“贱蹄子下楼接客”又骂道,“谁哭丧着脸我给谁好看,平时对你们太好,你们怕是忘了老娘的手段”

老鸨扭着屁股走出房间,看到大堂里的人狠狠抽了一口气。

我的天老爷摇钱树自己回来了

女子直直走向老鸨,道“大夫,我愿意做药引。”

老鸨一愣,随即连忙点头,笑得眼睛都不见了,“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妈妈不会亏待你的。”

“要怎么做”

“先换身衣裳。”

女子皱眉“我只有这一身衣裳。”

老鸨笑眯眯“没事没事,妈妈多着呢。”

“为什么要换衣裳”

“你去换了我再详细与你说。”先把人骗去沐浴再说,她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编药引的事。

“好。”

青楼里沐浴的地方都不是寻常沐浴的地方。

老鸨坐在隔壁房间,穿过一幅画,看到绝美景色,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婢女推门进来,福了福“妈妈,点好了。”

老鸨高兴地眯起眼。有武功怕什么,半柱蚀骨香能迷倒十个镖局大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