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明白的，”科尔慢慢皱起眉头，“他不应该暴露得那么快，不是吗？”

“暴露？不不不，你把神盾局的那帮蠢货想的太聪明了。”

“不止是神盾局，还有复仇者联盟。”

“在我眼中，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怀恩特笑着正了正领结，“相信我，就算他们最后能查到丹尼尔身上，我们想做的那些事也早就做完了。”他慢慢摇上车窗，嘴角含着势在必得的笑，“九头蛇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身为组织的一员，你应该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沉默片刻后，科尔终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知道了。HailHydra.”

……

“谢谢。”

夏天捧着牛奶杯，难掩紧张的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一副乖乖聆听长辈教诲的小孩模样。

“所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托尼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表情很随意，却让夏天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我最近…在练习法阵，就是可以把一个人传送到另一个地方的阵法。”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托尼身边的史蒂夫，放在牛奶杯上的两只手也下意识握紧了。

这个动作没有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注意到这一点，娜塔莎看了眼鹰眼，两人进行了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你很紧张？”托尼问。

“额……恩。”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夏天顿时更慌了，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史蒂夫，视线死死盯着茶几上的口香糖，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努力平复了心情，重新抬起了头。

“我不是坏人。”夏天一脸认真的说。

托尼笑了，“当然，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夏天愣了一下，继续说：“最近我的身上有了一些改变。”她不想撒谎，所以打算换个更简单的叙述的方式，“我拥有了女巫的能力，额，不是东方女巫，而是你们这儿的女巫。”说着说着，她就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权杖，“但是在阵法这一块，我还不太熟悉，所以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练习。”

“然后你就用某种还不熟悉的阵法把自己送到了这里？”托尼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夏天立马很有求生欲的接上了，“那个阵法……阵法……”她四处环顾一圈，没看到自己想要的，这时，一头银毛，脖子上还戴着护目镜的少年笑着把纸笔递了过来，“你是想要这个吗？”

“啊，是的。”夏天伸手接了过去，“谢谢。”

皮特罗：“不客气。”

拿到纸笔后，她先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循着记忆把那些古怪奇特的符号一一画了上去。

“这段时间，我的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前，我也偷偷试验过几个阵法，然后……”

托尼：“然后？”

夏天：“然后我就发现这些阵法其实都很鸡肋，额，就是没什么用的意思，最多帮我打扫一下房间，或者是帮我改善一下外在形象。”

托尼：“比如？”

夏天默默伸出了两只手。

史蒂夫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的手背，片刻后，有些歉疚地说：“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怎么会呢！”夏天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你不觉得右手要比左手白很多吗？！”

史蒂夫：“……”

“抱歉。”

夏天一脸沮丧的放下了手。

“恩，美白，看起来很不错。”托尼笑着说。

夏天：“你看出来了？”

托尼：“没有。”

夏天：“……”

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这么一番对话下来，她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夏天习惯性的把目光放在了史蒂夫身上，也是在这时，原本没怎么说话的黑寡妇突然伸出手把那张画着阵法的图纸拿了起来。

“怎么？有发现吗？”

“我想是的。”娜塔莎把画纸重新放回了桌子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个看似古怪的符号，其实都是文字，把它们连在一起——”黑寡妇用那种极其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眼夏天，“‘去到最想见的那个人身边’”

“——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