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别急。”墨舟还算淡定,“帝阙绝对不会扔下普通帝企鹅不管的。”
紧接着,他就听到帝阙继续说,“普通帝企鹅将由源来管理,但他现在受伤未愈,具体要等源的身体恢复后再议。”
源
墨舟眉头紧皱,那是谁帝企鹅有这号人物么还是个受伤未愈的
这真的不是帝阙为了搪塞他胡诌的么
族人们心满意足的四散开,族群中再次热闹起来。
看着帝阙走过来,墨舟整理好情绪,迎了上去,“帝阙,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普通企鹅的事啊”
“说句心里话,我也是头疼的不得了,要不咱们商量商量,一起想个办法”
“我就是因为想不出好办法,所以才把这事交给源的。”帝阙眉头紧皱,一副忧虑的模样。
如果他没有偷偷的把鹤辞按回口袋里,就更真诚了。
墨舟有些不悦的皱眉,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了,帝阙居然还是寸步不让,“可我从没听说你族里,有叫源的人啊”
这人要不就是不存在,要不就是很平庸。
而帝阙等的就是这句话,“源是刚来到族群的,他很特别。”
墨舟保持微笑,但他就差在眼神里写着,你编,你再编
“源以前,一直是普通企鹅,连幼崽都有了,结果今年,他意外进化了。”
帝阙满意的看着墨舟震惊的表情,“所以说,我想不出办法,但源肯定帮得上忙。”
“成年的普通企鹅居然”墨舟及时压低声音,“你确定么”
“当然,这事确实匪夷所思,源出现之前,我也是不信的。”
帝阙信心满满的样子看的墨舟直磨牙。
如果这是真的原本想把那些普通阿德利企鹅扔着不管的墨舟,犹豫了。
鹤辞被帝阙按着脑瓜揉的头昏脑涨,他只听懂帝阙又在忽悠人了。
墨舟将信将疑,他心不在焉的又和帝阙聊了会,说了些场面话,有些着急的离开了。
“啧啧啧,太惨了。”
南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的贼开心,“这大老远赶过来,又说好话又送东西的,结果什么都没捞到,惨啊”
“他得到消息了不是吗”观众不在了,帝阙也就不演了,“他一定会去和族人打听源的事。”
不管源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进化的事已经在族里传开了,无论墨舟怎么打听,结果都是一样的。
普通企鹅成年后也有进化的可能性。
对于那些普通阿德利企鹅,帝阙也只能帮到这了。
站在后方的辛月听着南砚的笑声,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走了,“别感叹了,快来收拾,把东西都送回仓库去。”
正在整理记录叶片的泷霜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片刻后她想起来,源已经进化了,而且还在家等她。
泷霜红着脸理了理发丝,低下头整理散落的物资,也不知道源在做什么
而源此时正在洞穴里来回踱步,他想出去找泷霜,可又不能去。
过了一会,他停下脚步,轻笑一声。
其实刚恢复了一些记忆时,他愣了好一会,也不怪泷霜认为他是刚进化。
他以前从没想过,会有妻子,有孩子,但现在他却觉得这种生活只是想起来,就美好的不得了。
源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等着泷霜回来。
他偷偷的盘算着,要几天“学会”走路才好呢。
天空中明亮的太阳微微倾斜,帝阙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有昼夜交替的,虽然夜晚与白昼相比十分短暂。
辛月督促着南砚把那些冰霜溶解掉,回头就看到帝阙把绒毛上带着粉红色的鹤辞托在手上。
还取出一块湿润的布料,按着小企鹅,给对方擦着身上脸上的草莓汁。
辛月看的忍俊不禁,“我家那个小子念叨鹤辞好几天了,等鹤辞恢复好,可以随时来找哥哥玩啊。”
正在和帝阙抗争的鹤辞一愣,他偏过头看向辛月。
对了他还没看到过其他进化的小企鹅呢
可帝阙直接把巴掌大的布料盖在鹤辞身上,自己提他回答了这个邀请,“到时再说。”
挣扎不开的鹤辞隔着布料啄了帝阙一口。
辛月看着帝阙离开的背影,戳了戳泷霜,“帝阙是真把鹤辞当孩子养了啊。”
泷霜还没说话,南砚就凑过来小声道“帝阙还说让鹤辞跟他住一起呢。我就等着看过几天鹤辞变回来,帝阙他还怎么说。”
走远了的帝阙并不知道南砚准备看自己热闹,他正在给鹤辞清洁小绒毛,顺便叮嘱他。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随便和别人走。”
鹤辞认命的摊好,“就算现在不行,过几天我就能变回去了到时候我总可以出去玩了吧”
帝阙手下的动作一停,他想说不行但是他没有理由。
他沉默的有点久,鹤辞好奇的抬起小脑袋看他,结果一偏头就看到了岑誉从后面赶上来。
“帝阙我住哪啊”
岑誉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大大方方的走过来,“雷晏她们姐妹俩都有地方住了,我总不能还不如她们吧”
“你不能留下来。”帝阙手下一松,鹤辞就赶紧顶着乱糟糟的小绒毛站了起来。
他直接趴在帝阙手背上,把被草莓汁染红的绒毛压住。
就帝阙这手法,再擦毛就该掉了
而听到这话的岑誉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角,“我才不走,我自己去找地方住。”
“你迟早要回去的。”帝阙拢着鹤辞,怕他掉下去。
“蔺桀这个族长是做不成了,你以为自己窝在我这就能躲得掉”
帝阙看着他,“你到底在躲什么”
岑誉僵着脸不说话了,半晌他才开口道“那我”
“你有两条路。”帝阙摸着鹤辞脸上那片粉红色的小毛毛,“自己回你们族里去,或者我送你回去。总之,你别想着跑。”
岑誉
“卧槽你还是人嘛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岑誉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帝阙。
而帝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着头把鹤辞抱起来,看着他身前那片粉红的绒毛,小声道“好像擦不掉啊。”
鹤辞急得小翅膀和爪子并用推着帝阙的手,“擦不掉了,再擦就掉毛了,过段时间肯定会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岑誉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他长叹一口气,“你这真的挺好的,我只是想混混日子当然我绝不偷懒”
可帝阙不管他如何表态,就是不松口。
岑誉这几天压抑的烦躁慢慢涌上心头,他有些颓废的敲着自己的额头,“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族长,我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蔺桀的族长当的好好的,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鹤辞被这转变弄得一愣,帝阙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后颈,带着他走到岑誉面前。
“你知道蔺桀为什么会变么知道那些族人盼了你多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