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养伤的时间里,黎楚蔓时常过来看她,拍戏结束后,会做些好吃的甜点送她一份。
陆砚清虽然是婉烟的保镖,但时间很自由,这段时间婉烟白天基本看不到他,某人早出晚归得像个上班族。
两人高中谈恋爱的时候,婉烟就很黏陆砚清,几乎形影不离,后来他高考毕业来了A市,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婉烟最难熬的日子。
夜幕低垂,婉烟等不到陆砚清回来,于是自己动手煮了些泡面,还很贤惠地帮陆砚清也留了一份,之后才开始看剧本。
不多时,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婉烟忙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因为先前被汪野骚扰过,这一次她格外谨慎,看清猫眼外的人是黎楚蔓,她才开了门。
黎楚蔓今天拍摄结束得早,因为婉烟的腰伤还没好,她又做了都冬瓜排骨汤送过来。
进门后,黎楚蔓将汤碗放在桌子上,笑眯眯道:“我猜你还没吃晚饭,所以熬了份汤给你。”
黎楚蔓的长相偏温婉,并不具有攻击性。
她的眉眼清淡,皮肤细腻,标准的鹅蛋脸,五官轮廓很柔和,是一种温柔的美感,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婉烟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煮了泡面,随便垫了垫肚子。”
黎楚蔓将盛好的汤递给她,轻笑:“泡面吃多了对胃不好,你最近养伤,饮食还是要注意的。”
听到黎楚蔓的关心,婉烟眨了眨眼,忽然有点感动,她混娱乐圈这几年,竞争对手挺多,得罪的人也不少,别人对她是否虚情假意,她都能看出来。
对于黎楚蔓,从《南萝》开始两人就成了朋友,不过她连联系方式都没留,如今两人再次合作,黎楚蔓对她还像之前一样。
婉烟说了声谢谢,目光无意中划过对方微微敞开的领口,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而上面布着的暧昧痕迹也慢慢显露。
婉烟微怔,看到女孩莹白如玉的肩窝,再到修长的脖颈,暗红色的草莓印格外显眼,尽管黎楚蔓有意遮掩,但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样的痕迹对婉烟来说太过熟悉,据她所知,黎楚蔓应该单身才对。
婉烟低头慢吞吞地喝汤,口腔里是浓郁的香味,胃也暖暖的,可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在片场听到的流言蜚语。
大家都说黎楚蔓带资进组,金主是个年近六十,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之前就有媒体曝光过黎楚蔓私底下和金主从酒店出来的照片,只不过被人花钱压了下来。
黎楚蔓刚出道不久,热度不够,顶多算个三十八线小艺人,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也只在圈内传言。
也不知这些传言几分真几分假,但包养这种事传出去,对当事人来说都是个污点,婉烟顿时觉得心里不舒服。
黎楚蔓待的时间并不长,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婉烟深知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黎楚蔓才刚进这个圈子,如果真像别人说的,这终究是条不归路。
黎楚蔓从婉烟那回来,刚进自己的套房,便看到鞋柜前那双刚换下的男士皮鞋。
漆黑锃亮,一丝不苟。
她下意识皱眉,握着门把手的手动作一僵。
浴室里的灯亮着,传来哗啦啦的水流深,磨砂玻璃上覆盖着一层热气腾腾的白雾,隐约浮现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
那件熨帖精良的黑色西服随意地丢在床上,旁边散乱着一条银灰色的领带。
黎楚蔓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即认命地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衣服和领带整理好挂在衣架上。
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她才出去十分钟,又回来了?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黎楚蔓眉心微蹙,垂眸看着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发呆,不多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道低沉微哑的男声。
“蔓蔓,进来。”
黎楚蔓回过神,忙应了声,进去之前,特意换了件衣服,免得被水淋湿。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刚拉开门,里面伸出一只精干有力的臂膀,冷感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水珠,她稍愣神,下一秒,直接被人拉进迷迷蒙蒙的水雾之中。
......
黎楚蔓走后没多久,婉烟想来想去,还是给小萱发了条消息,她在片场接触的人多,肯定知道些别的情况。
婉烟:【小萱,黎楚蔓的那些绯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Xuan:【婉烟姐,你什么时候也关注八卦啦?】
Xuan:【十有□□应该是真的,我听一个工作人员说,黎楚蔓是中正财团推荐的,而且中正这次也是花了大手笔,给剧组投资了两个亿,大家都说是因为黎楚蔓。】
看到小萱发来的消息,婉烟惊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婉烟:【你确定跟中正财团有关?】
Xuan:【当然确定!!对了,今天中正财团的**oss还来剧组探班,大家都在说,那个总裁跟黎楚蔓互动很暧昧。】
婉烟靠了一声,整个人风中凌乱。
中正财团的**oss,不就是是她大哥孟其琛吗?他居然来剧组探班,都没跟她提过,而且更悬幻的事,黎楚蔓的金主难道是她亲哥??!
婉烟越想越不淡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黎楚蔓到底知不知道她跟孟其琛的关系?如今所做的种种,是不是也别有目的...
一想到这茬,婉烟整个人顿时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时间心绪乱糟糟的。
婉烟脸埋在被窝里,纠结得直蹬腿,陆砚清进来后便看到小姑娘乱晃着脚丫子,看起来挺有活力。
他不动声色地挑眉,看了会,见小姑娘还在发呆,于是他走过去,将人从身后抱起来,熟门熟路地揽到怀里。
“挺精神?”
婉烟听到开门声,就猜到是他,如今被他抱在怀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他,瞬间将孟其琛跟黎楚蔓的事抛到脑后。
婉烟伸出手,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脖子上,鼻尖是他清冽好闻的薄荷味,她忍不住凑上去闻了闻,还有股淡淡的酒味,她哼哼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一整天都没看见你。”
陆砚清抱着她起身,有力的臂膀拖住她,“有任务。”
婉烟扒拉在他身上,像只狐狸,小巧挺翘的鼻尖轻轻蹭过男人修长的脖颈,最后张嘴含住他尖尖凸起的喉结,随即轻咬了一下,“你在哪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