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重新看了一眼刚才那条,差点扑哧笑了出来。
大脸[猫]本仙女用语一向文明ok?
大脸[狗]哦,那昨晚骂我禽兽混蛋败类的是谁?
宁缈“……”
大脸[猫]陈述事实能叫骂么?
大脸[狗]事实与否,晚上再跟你深入探讨。
宁缈的目光停留在“深入”两个字上,总觉得这狗男人又开车了。
话说他对于她在扎他妈的心——非骂人,就一点意见都不打算发表?是没意见,还是有意见但是不说?
段文秀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包间里就两个人,她一个人哭,另一个不理会也不劝慰,甚至抱着手机,眼角眉梢都是娇羞明艳的笑意。
满室似乎都是自己吸鼻子的声音,段文秀颇觉尴尬,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我……我待会儿还要去接小庆,”她抬眼看了宁缈一眼,“小庆是阿言的弟弟……”
宁缈从手机上抬起头,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瞟着段文秀,“你该不会以为,你的儿女有资格认大哥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文秀讷讷。
宁缈轻嗤,“不是就好。”
昨晚听萧行言提了句,广场上她那会儿神情焦急是在找儿子,宁缈气得差点想连夜去掀了那对母子住的宾馆。
她那儿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初中生都快成年了,人多走散了而已,至于急成那样?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那被她扔下的萧行言,就是根野草吗?
宁缈紧盯着段文秀,一字一句足够她听清楚所有的音节,“萧行言现在不缺亲人,他是我的丈夫,我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来攀亲道故的。”
段文秀走时失魂落魄,仿佛精神都被抽离了大半。
宁缈交待了司机把段文秀送回下榻的旅馆,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把她和她那个宝贝儿子打包一气送回安城去,叫他们这辈子别再来了。
段文秀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宁缈戳刀子扎心,她甚至连回嘴都不怎么会。这样一个不善言辞,柔弱乃至懦弱的女人,偏偏却是萧行言的生身母亲,只这一点,便让她有了伤害萧行言的能力……
秋风萧瑟,宁缈站在廊下,深吸了一口透着凉意的清冷空气。一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落在庭院的草地上。
精心维护的草坪四季常绿,虽是秋天,依然葱郁而生机勃勃。
收到宁缈发来的一张草地的照片,萧行言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照片放大仔细研究了一下,草地上只有草,还有几片落叶,他眼尖还发现了一只隐藏得极好的蚂蚱。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叩,萧行言瞥了眼进来取文件的徐安易,嗓音淡淡开口道,“如果有人给你发了一张草地的照片,她是什么意思?”
徐安易沉吟半秒“……有点绿?”
萧行言“……”
对上老板泛着冷意的眸光,徐安易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有人”是什么人——是太太吧?
“呃……”徐安易脑子转得飞快,接着眼睛一亮,随即又吞吞吐吐有点为难,“那个,‘草’字么,就是,您懂的……”
草……噢。
萧行言面无表情“出去吧。”
徐安易忙不迭地抱着文件溜了,还贴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大脸[狗]这是骂人,还是……请求?
收到萧行言的消息,宁缈一时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骂人?什么请求?
她不就发了一张草……
……
靠靠靠!
这狗男人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她是心疼他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看到这些小草长得这么旺盛,有感而发随手照了一张而已……
宁缈甩给这无药可救的狗男人一记扁鹊三连
大脸[猫]治不了等死吧告辞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