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该把那对夫妻编成结婚了三年四年多的。
“没有没有,”宁缈生怕伤害到萧行言的自尊心,摇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没想说——”
对上萧行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蓦然顿住,然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样否认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应该装傻才对啊!
萧行言差点被她气笑了。
“丈夫有点障碍”?
她居然怀疑他有——障碍?
这颗脑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冒出来——噢。
萧行言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暗沉,“你就这么想要宝宝?”
“呃?”宁缈先是一怔,旋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不着急的,就算没有也不要紧……”
萧行言:“……”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顿屁屁。
萧行言的脑海中闪过他追踪那家开曼群岛的壳公司,绕经另外两家离岸公司,最后追踪到一个在列支敦士登的信托基金上。
信托基金的受益人只有一个。
那个人,此刻就依偎在他的身旁,被滋润过的小脸在灯下白嫩中透着嫣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正用一种混杂着小心、怜爱、慌张、忧心……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看得人万般好气又无奈,恨不得咬她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萧行言索性拉过宁缈,压着她的唇肆意啃咬了一通。
“……你干什么嘛,”宁缈捂着嘴巴眼神委屈,“干嘛咬我?”
萧行言抬手用拇指缓缓地抹过下唇,咬着牙一字一句,“因为想吃了你。”
宁缈:“……”刚、刚才不是,才吃过嘛……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棉絮般纷纷飞扬。夜很宁静,静得能听见彼此胸腔中的心跳。
萧行言把宁缈困在手臂里,眸光闪动打量她,须臾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善变的女人。”
宁缈:“???”
她不服气:“我哪里善变了?”
“前脚拉黑我,回头又投资给子夜科技,算不算善变?”萧行言就像没注意到怀中的娇躯微僵,继续道,“上一秒还说没谈够恋爱,转眼就腻了二人世界,心心念念都是要宝宝,算不算善变?”
——如果不是发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前一件事情,他恐怕至今,乃至今后,也不会有底气问出后面那一句。
宁缈的脑子一空,几乎是下意识的以装傻应对,“投投投什么?”
萧行言剑眉微扬,“太太果然是财大气粗,见多识广,连回报率上百倍的投资都不放在眼里,说忘就忘了。”
宁缈:“……”
萧行言又想起一件事,薄唇中逸出一个呵字,“怪不得太太看不上刷我的卡,还想还钱给我。”
宁缈:“……”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她刷完他的卡是想把钱还给他来着,可这狗男人不是连理都没理她吗?
心眼是有多小,要不要记这么久啊!
宁缈不知道萧行言是怎么发现那笔投资的,但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亲密夫妻,似乎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她挺起胸脯,理直气壮,“投就投了,怎么样?回报都是我应得的——不要说回报了,连你都是我的!”
这副霸道的小模样让萧行言忍不住失笑,“投都投了,还偷偷摸摸的?怎么,怕我以身相许?”
“什么偷偷摸摸?我只是保护**罢了,常规操作ok?”宁缈撇了撇嘴,嘟哝道,“许什么许,强扭的瓜不甜,我可没有low到要当第三者插足……”
萧行言一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投给我不怕亏了吗?那可是施罗德资本认定的高风险项目。”他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就算是我自己,在那个时候,也不能保证能百分之百成功。”
“任何投资都有可能会亏啊,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连我爸也偶尔会失手呢,多正常。”宁缈偏头看着萧行言,“但我不投的话,你肯定很难撑下去吧?”
他当然会设法撑下去,但确实,会很难。非常难。
“再说,风险越高回报越大,”宁缈的眼梢得意地扬起,“你不知道吧,后来帮我出面的那个朋友都后悔,没有跟着我投呢~”
朋友……那个瓦菲特·阿卜杜勒·沙特啊。
“你们关系很好吗?”萧行言状似不经意地问。
宁缈斜睨他一眼,“当然很好啦,不然肯让我借用他的名义?”
萧行言淡淡地“哦”了一声,“他已经有三个老婆,五个孩子了。”
宁缈:“……”这是还查过人家了啊?
她故意道,“怎么,你羡慕啊?”
萧行言摇头,“我同情他,二人世界的美妙,他怕是体会不到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