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被恶心的不行,而宁海泽绝不可能让宁家跟一个在漩涡中下沉的家族联系起来,那位小儿子就彻底出局了。
现在想想,宁缈还得感谢那位正义爆料的匿名人士,要不是及时揭露了那个披着贵族皮的人渣禽兽,说不定她已经是人渣的儿媳妇了——多恶心啊!
不过那样的话,也没后来萧行言什么事了吧……
宁缈:【是海恩斯伯爵】
阮季雅:【哎呀没差啦~我的point是,我是不会看走眼的[推眼镜]】
不会看走眼……吗?
宁缈指尖轻划,翻到上面看着阮季雅的那句话,心口忽然怦怦直跳。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天依然很黑,宛如夜晚提前降临。萧行言看着时间,将已经半融化的冰袋从宁缈的脚踝上拿了起来。
仅仅一次冰敷当然起不了太大的效果,脚踝依然肿的高高的,好在她没再掉着金豆子软软的喊疼了。
顶上金属线条造型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宁缈微垂着眼,浓密的长睫轻颤着,在白嫩得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浅灰阴影。
长睫阴影翩翩,犹如蝴蝶翅膀扇动,卷起一股小小的风。
那股风仿佛是吹在人的心头上,勾得人心痒。
萧行言黑眸沉沉眸光深暗,须臾他一手握着宁缈纤细的小腿,小心避开了她受伤的脚踝,另一只大掌探过去,捞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腿上。
宁缈前一秒还在入神地推敲什么“爱意满满”,什么“裙下臣”,冷不防间,突然就被换了个地方。
她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坐到萧行言腿上了,睁大眼睛刚张口想抗议,却被萧行言堵住唇吻了下来。
萧行言攥着宁缈的膝弯按着她,防止她乱动,一手扣在她脑后,重重地含住她的唇。
宁缈怔忪之下,控制不住轻轻吞咽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细微反应,却像在轻吮他的舌尖似的。
下一瞬,她感到萧行言顿了一顿,紧接着扣在她脑后的大掌倏然收紧,长指没入她浓密的发丝间,她被用力压着向他贴近,没有半分动弹的余地,只能任他霸道地越吻越深。
触电般的酥麻感如海浪一般,一波推着一波,不停的冲刷过背脊。终于被放开时,宁缈已是唇瓣红肿,整个人都软了。
“……搞什么啊!”宁缈重重喘着气,眸光水润迷离,似嗔还怒瞪向萧行言。
萧行言的衬衫领口被她扯得凌乱,黑眸暗沉定定地看着她,须臾他抬手,拇指缓缓抹过她水光潋滟的唇瓣,喉间低低地笑了一声,薄唇勾起,“收点报酬。”
他这个模样语气,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宁缈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大半拍。
随即明白过来——他就给她冷敷了一下脚踝,就这,还要收报酬?!
宁缈圆睁着杏眸,她早该知道的,一切来自萧行言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实用主义的狗男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狗屁的裙下臣哦!她真是差点就信了阮季雅的邪!
明明就是撞了大运娶到她这样的顶级仙女做老婆,娶来索性人尽其用,想睡就睡想亲就亲,爽就完了……
***
一条腿有多重要呢?这么说吧,宁缈随时愿意重金收购百八千个紫菱的爱情,来交换自己完好的脚踝。
不能走路之后,宁缈很快发现自己处处受制于萧行言。
上下楼都得靠他抱,这个就不提了。
洗澡要他先给浴缸放好了水,然后把她扒光光放进去,洗完还得他把她捞出来。
就连她半夜想上个洗手间,也要先推醒萧行言,让他把她抱过去放在马桶上……
当然宁缈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自己单脚跳——但是金鸡独立单脚蹦跶这么不优雅不美丽的动作,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宁缈也坚决拒绝,想也不用想!
萧行言当然不介意为太太服其劳,只是可惜买冰淇淋时计划的夫妻生活,因着这意外的受伤而泡汤,他的太太本来就娇气,现在就更加只能看不能吃了。
那就先记账攒起来好了。
网上关于姚昙惜的热议,在话题被炸后,一度沸反盈天。
只是姚昙惜到底不是什么当红明星,在有意的压制之下,加上宁缈又放手不管了,过了两天也慢慢冷却下去了。
宁缈的脚踝在第三天达到了肿胀的巅峰,这个时候别说姚昙惜了,就算姚昙惜的父母双双诈尸复活了,她也分毫不care!
“你确定我的脚还能恢复吗?”宁缈眼泪汪汪望着医生。
被紧急召唤过来的医生无奈滴再次保证:“这是正常的现象,接下来可以改用热敷,继续静养,慢慢消肿之后就好了。”
宁缈姑且相信了他的说法,但还是无法释怀:“可是这么肿着真的好丑啊……”
医生:“……”那我也没办法啊!
高抬贵手放走了医生,宁缈的目光转向刚换了衣服出来的萧行言。
“我有个饭局,”萧行言扣着领口的扣子,眸光对上宁缈,“不会太久,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宁缈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她一向喜欢热闹爱party,不良于行在家里闷了几天,早就闷坏了。再看这衣冠楚楚准备出门的男人,她就更闷了。
一看就是出去招蜂引蝶的!
萧行言出了门,坐在车里,想起宁缈气鼓鼓像只小河豚的模样,薄唇微勾轻轻一笑。
想出去玩的心思全写着小脸上了,真是难为她了。
前日的雨水过后,空气中明显多了股凉意,道旁的树木叶子开始转黄,早秋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色宾利拐进一条胡同,在胡同深处的雕花大门前停下。
与道一会所的西式格局不同,这家藏在胡同深处看似不起眼,内里却别有洞天的私人会所是中式的风格。
回廊重重,亭台拱桥,曲水流觞,晚上亮起灯,颇有种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氛围。
侍者恭敬的在前面引路,萧行言穿过长长的回廊,进了挂着「湘君」竹牌的包间。
“萧总!”今晚组局的周庆迎上前来,殷勤招呼他上座。
打牌的男人们都停了手,起身招呼寒暄。年轻漂亮花枝招展的女孩们皆是眸光闪亮,视线或明或暗,围着高大英俊的萧行言打转。
何思萌咬着唇,激动得微微发颤,却没有跟其他女孩争抢坐到萧行言身边的机会。
上回的经验告诉她,萧总可能不喜欢太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