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后回到客厅,沈见初靠着沙发看书法协会的给她的信,看到一半时,十点突然被齐言抱了过来,被放在她的肚子上。
十点的爪子想要去够信纸,但沈见初不让它玩,十点够了好几次沈见初都不给,十点就吧爪子伸向了一旁的奖杯。
沈见初仍旧把奖杯举起来,并放在了茶几上,她把十点抱起来,对它说:“不可以玩妈妈的奖杯。”
齐言在一旁笑了起来,她喂一颗提子给沈见初,说:“我看别人对自己的猫说话都很温柔的,你怎么和它说话,好像它是个人。”
沈见初把十点举起来,面对齐言:“来,你对它说。”
齐言学沈见初的那段话,对十点说:“不可以玩妈妈的奖杯。”
沈见初点头:“确实温柔,”她把十点放下,放在腿上,摸十点的毛:“十点第一,沈见初第二。”
齐言提子汁在嘴里,差点呛到。
沈见初又开始看没有看完的信,齐言再吃两颗提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掰了一颗提子。
两颗好了。
一起塞进沈见初的嘴里。
太好了,沈见初被呛到了。
信的尾端,协会感谢齐言这几年对艺术事业的贡献,并祝福齐言未来一切顺利,前程似锦。
沈见初看完把信按原样折好,放进信封里。
“齐老师怎么这么棒。”沈见初边说边摸十点的下巴,十点就顺势蹭了过来,窝在她的腿边。
齐言笑了笑,沈见初又说:“有庆功宴吗?”
齐言点头:“明天一场和省协会的,市协会说会过几天,美院早上也问我了,还有馆长那边,啊,还有冯老师,说等我忙完这一阵,有空了去家里吃饭,冯老师说她下厨。”
沈见初不摸十点了,改摸齐言的下巴:“流水庆功宴啊齐老师。”
既然沈见初话里有让她骄傲的意思,那她就顺势骄傲一下吧。
齐言歪了一下脑袋,语气也变了:“没办法。”
沈见初笑起来,摸下巴的动作变成了捏下巴,她把十点抱起来,挠挠它的脑袋:“十点,你妈妈怎么这么优秀?嗯?”
十点:“喵。”
把桌上的提子吃完,沈见初把十点放在猫窝上,和齐言一起去了书房,两人在书柜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齐言就见沈见初把最显眼最中间架子上的书移开,把奖杯和证书放上去。
下午的时间很长,齐言的庆功流水宴,第一个参加的就是沈见初的。
沈见初把齐言带去了海城的海边,一个齐言从前很喜欢,一年来四次,感受每个季节的地方。
不过离婚之后齐言就再也没来过,这片海在她的记忆里缺失了一年多,五个季节,沈见初也在她的回忆里缺失了等同时间,趁现在春天还没有过,她要赶紧和沈见初一起过来,拥有春天。
她们在海边的一个露天餐馆里吃饭,她们从前每次过来也是来的这家餐馆。
齐言的性格总是一旦习惯了什么,就很难改变,或许是不想变,或许是嫌麻烦,沈见初也曾建议要不要换一家试试口味,齐言当时反问沈见初,这家餐厅不好吗?沈见初就明白她意思了。
也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沈见初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担心齐言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
此刻不是饭点,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齐言把两人之前经常吃的一些菜点上,并加了两样新品。
她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时,听服务员说:“很久没见你们过来了。”
齐言抬头看他:“你知道我?”
服务员点头:“记得的,上次两位过来,您跟我说你们结婚了,后来两位一直没过来,我以为你们婚后搬离海城了。”
齐言看了眼沈见初,抬头对服务员说:“没搬。”
服务员笑了笑:“一年多没见,两位还是这么漂亮。”
齐言笑:“谢谢。”
大概是因为她们是回头客,店里给她们送了一瓶红酒,齐言在外从不喝酒,她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沈见初在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接受了。
不仅接受,她还很高兴地给两个空杯都倒上酒。
等快要倒完,沈见初双手撑着脑袋,看着齐言,缓缓道:“这怎么好意思,让齐老师给我倒酒。”
齐老师把酒瓶放下:“你倒是表现得不好意思。”
沈见初把酒杯举起来:“恭喜全世界最棒的齐老师。”
齐言失笑,也拿起杯子:“谢谢沈见初小姐。”
酒喝了些,菜也吃了许多,没多久齐言就饱了。
因为喝了酒,也因为酒量不高,两人起身付账时,齐言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比平常晕,她挽着沈见初,不爱说话地盯着沈见初把钱付了。
出了餐厅的门,沈见初问齐言:“回家吗?”
齐言摇头:“去海边走走,让我吹点海风,清醒点。”
沈见初用手背碰齐言的脸:“一喝酒就脸红。”
齐言唔了一声,很想把整个重量都给沈见初。
这边还是餐厅的小巷子,等真正出去到了海边,被风一吹,齐言果然有点清醒过来了。
天不太热,太阳也不太刺眼,两人往外走,到了合适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齐言喜欢这个地方有个很大的原因,这里海的颜色实在是过于漂亮,从海滩到深海的蓝色渐变,还有因为海浪而点缀的白色,随便放一个框,都能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