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跟什么东西划上了等号,他抿了抿唇,低声继续了他的故事。
一开始,只是在完成任务折返的期间,救下了一位被追杀的少女而
已。
一见到他,他还没有出手,对方就迅速地撤离,没有过多纠缠。他隐约察觉到这伙人的身份不一般,因为那些人动手的架势里,能看出正统训练过的痕迹。
考虑到对方的特殊,他试图询问清楚少女的身份和情况,但不知为何,少女的精神出现崩溃,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根本无法好好地沟通。
她只是一直恐惧地重复些支离破碎的话语,他唯独能听清楚几个关键词,像是“人偶”、“救命”,以及“陛下”。
陛下。
在切格诺的领土上,唯一能称之为“陛下”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艾伯纳是隶属于光明神廷的神职人员,不属于世俗帝国的势力,但切格诺帝国向来与光明神廷联系紧密,他也时常在杜拉城内走动。
那些人后来又偷袭了好几次,均被他打败,可一旦叫他捉住,就会立刻自杀。让整件事情都蒙上一层更晦暗的神秘黑雾。
种种因素下,他决定先带着少女去光明神廷的分部,与总部取得联系后,让专职治愈的牧师来治愈少女,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来支援他的同职,会将剑刃对准自己。
在毫无防备之下,他被控制住,而少女则立刻由之前追杀她的人斩下了头颅。
就在他的眼前。
本以为熟悉的温度,飞溅在脸上,透着可怕的滚烫,好像要径直烧到心脏;而他的同职,笑着送走了那些杀害无辜少女的杀人犯,又低下头来,脸上饱含恶意地嘲弄,他的“不识趣”。
这不可能是同职的自作主张,因为他的权限很高,再加上事态紧急,他是直接上报给了三位大主教之一。
仅次于教皇的大主教。
他甚至还依稀记得,上一次去总部交接任务的时候,那位大主教和蔼慈爱又不失庄严的神情,以及那只手搭在肩头的温暖与重量。
他原本只是区区一介流浪孤儿,是他的导师发现了他对光明元素的亲和力,从吃人的贫民窟里救出了他。
导师教他神术,传授他光明神廷的教典,一字字、一句句,要他做一个善良、正直、坚韧、忠诚的人,而他决定做一个像导师那样,能够拯救身处黑暗者、向他们伸出手的人。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恶,光靠善良是无法保护所有人的,所以他握紧了剑,让自己成为被讨厌的去掠夺的那一方。
而他的双手第一次沾上别人的血,是在十二岁。
他回来的时候,恰好神廷的神职实习生也到了休息用餐的时间,一群身着白衣的少年,躲在大牧师看不见的地方,嬉笑着做鬼脸,为光明神赐予的食物献上赞歌与感恩。
他回了屋,关上门,没有去领晚餐,洗了一夜的手。
但他心里并没有任何嫉妒或者不满。
恰恰相反,他很高兴,如果他能把那些所有糟糕的、可怕的、让人做噩梦的东西拦起来,那大家就都能露出这样轻松快乐的笑容了。
享受着光明照耀的安稳日子,这才该是人们应该拥有的生活。
然而越是纯粹的信仰,崩塌也只在一个瞬间。
被关在地牢,听同职肆无忌惮地宣布他的死期,他不是不能反抗,而是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他这二十年的坚持,不过是棋盘上滑稽小丑的表演;如果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仅仅是权贵者以谋天下的骗局
若不死,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埋葬在记忆深处,沾着血、绝望地求他住手的人。
无限好文,尽在97ks
他并非光明的守护者,他只是一个陷入泥潭还不自知的愚蠢杀人犯罢了。
却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出现了无法预知的意外。
“呜哇哇哇哇哇你们人类都是大坏蛋我要回家”
“拿了我们魔族的果子,你就是我们魔族的人啦”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伊缇”
仿佛牢不可破的黑暗地牢,裂开了小小的一道缝。
而他,看见了光。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更新照常。
我争取明天给你们表演完节目狗皇帝之死,塞西特超帅预定警报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面码女神、vda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