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经习惯了太子爷的作风，等他知道了凡渡的学习成绩之后，只以为是他在学校里争分夺秒地用功。

凡渡摸了摸兜里的烟，决定在回家前先去爽一把。

现在人都已经走空了，老师也都下班回家，教务主任自然不可能跟在屁股后头查你有没有抽烟。

凡渡不用像往常那样躲在放扫把拖布的清洁间里，他大大方方地推开了厕所的大门，将窗户给拉开了一条缝，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洗手的时候，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一个长相不怎么好惹的体育生手里头拎着棒球棍，带着一伙人从外面走进来。

不管是为首的还是跟班的，凡渡统统都不认识，但他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他把水龙头给关上了，甩了甩手上残余的水珠，将耳机给摘掉，默默地转过身来直视着为首的那个人。

为首是一个黄毛寸头，鼻子有点塌，带着护颈，应该是一个alpha。

凡渡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锋锐地如同刀子，他可不是什么软弱任人欺凌的人。

这硬气的眼神让方兴业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禁有点踌躇。

他身后有一个跟班走上来，问道：“老大，是他？”

方兴业点了点头，“嗯。”

几个人围了上来，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把厕所门给关上了，门已经被堵死了，凡渡就站在厕所中间。

带着自己的小弟，方兴业顿时腰杆就硬气了，他冷笑了一声，“知道你惹着谁了吗？”

凡渡不想知道，他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哪个山头蹦跶的猢狲都敢来扯旗冒充齐天大圣了。”

这不善的言语让一干小弟急眼了，就要冲上来，“你！”

方兴业作为混混头子，显然更能沉得住气，没有让凡渡一句话给激怒，“也不知道是哪个野鸡学校转来的人，你还挺拽啊。”

“免贵。”凡渡居高临下地点了个头，“本人拽王下凡。”

这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小弟已经按捺不住，一声国骂出口，紧接着就扑过来了。

他两条胳膊张开就跟上赶着来拥抱似的，凡渡一脚蹬在了他的肩膀上，止住了这个小弟往前冲的趋势，紧接着反身就是一踹，将人给踢飞了。

厕所里就屁大点儿地方，那老兄的脑袋直接栽进了小便池里，大概也知道恶心，发出了一声哀嚎，“我发型！”

一号选手已经下场，紧接着二号选手就拿着钢管冲上来了。

凡渡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的脸前，豁上去了自己的小臂挨了一下，而后他反手拽住了钢管的一端，突然发力一夺。

二号选手的身体因为惯性前倾了一些，凡渡抓住了这个机会，伸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往身边的门板上狠狠一砸。

咚的一声响，门板都被砸出来了一个大洞，二号选手趴在了地面上不知死活。

高中生打架其实没有什么技巧，拼的就是一个狠劲儿。

你敢下手，豁得出去，你就赢了。

凡渡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双手抄兜，“还有谁要来？”

他这个睥睨凡尘的劲儿确实是把人给震住了，然而方兴业不想今天放过他，大吼了一嗓子，“都跟着上啊！一起上！”

他本人气急败坏地抄起了手里的棒球棍，一棍子打向了凡渡的脑袋，凡渡用胳膊挡了一下，小臂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紧接着棒球棍就从他的胳膊上划开，凡渡猛地一弯腰，棒球棍从他的脑袋上将将擦过，带出了嗡嗡的风声。

方兴业揍人也是专业的，他看准了凡渡身上的弱点，专攻那几个地方。

凡渡吃亏在手无寸铁，肩膀后背挨了好几下，他的一点耐心都被磨干净了，正打算和方兴业硬碰硬的时候。

就在这时，厕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谢故阴沉着脸没有什么表情，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瞥了方兴业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