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话的肉麻含量超标了。
黎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嫌弃道:“不会说就不要说。”
被嫌弃了柳遗爱也不委屈。他眼里有着星光,笑意让他整张脸焕发出比平时还强烈数倍的魅力。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公孔雀终于找到了用尽浑身解数开屏的对象。
他笑着笑着又要讨个吻,被黎炎无情地捂住嘴。
“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身上这么烫?”黎炎并不是转移话题,而是他真确定柳遗爱的体温高得有点异于常人。
他现在不仅额头冒汗,身上也浮了一层汗,明明这一晚并不闷热,他却像是被夏日正午炙热的阳光笼着。
柳遗爱眨了眨眼。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给了黎炎一个安抚的微笑。他道:“我只是有点激动……呃,你放心,我很正常,没有生病。”
见黎炎有点不信,他继续解释:“这是我天生的,平常体温就比正常人要高一些,但不明显,一激动体温就会有点失控,对我是没有危害的。”
黎炎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
“我想要洗澡。”‘钓鱼’钓到现在,黎炎是放开了不介意多点‘骚操作’。
柳遗爱一愣,转念他脸色忽然变得晦暗不明还有点危险。他虽然把人松开了,不再箍在自己怀里,但他的小动作不少,他拉着黎炎的手,轻轻捏|弄着把玩,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尤其在某个部位停留的时间明显多了点。
“我这里可没你的衣物,你一会儿要穿我的浴袍还有睡衣?”
黎炎扯了扯领口,满不在乎地道:“我不穿你的衣物,难道让我光着?”
柳遗爱把黎炎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小声道:“你光着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美。”黎炎把手抽回来,瞥了一眼手指上的水印子,心头越发觉得这家伙像头非人野兽!
柳遗爱单身一人,居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客房一类的东西。如果让他们当中一个人去睡沙发,倒是翩翩君子风度,可又有点不大合适。
最后两人躺到了一张床,枕着同一个枕头。
寂静的夜晚,厚实的窗帘把外面的路灯光全部隔绝在外。偶尔几声模糊不清的汽车鸣笛声传来,就像是发生在很遥远的地方。
两人一开始还‘相敬如宾’地客气并排躺着,没一会儿就相拥在一起。
黎炎告诉自己,就像是狮子喜欢猎物的气息,他会忽然沉迷上柳遗爱身上的气息并为此而感到安心是正常的。
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即代表能吃饱肚子,狮子当然会感到满足踏实还有欢喜。
他们没聊上几句。本来黎炎还有心故意套对方的信息。然而沉浸在对方的气息中,缩在对方怀抱里,悄然袭来的似染了罂|粟的迷醉感觉很快就让他找不到东西南北。
他强撑着不要睡过去,一边还在暗骂猎物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有这种能力来消弱他的意志。
在猎场,如果他真正‘睡’过去,猎场的抗性就会下降。
而偏偏他很想真正的‘睡’过去。以往很多日子,他是想‘睡’而不能真正‘睡’着了,没日没夜的清醒或者人闭眼休息时也是‘清醒’的睡觉,让他早已疲惫不堪。
可矛盾的是,他的本能告诉他,他不能真正的沉‘睡’,否则后果难料。
极度的渴望和极度的抗拒,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
他还听到柳遗爱像在哄小孩似的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轻轻哼唱着一些怪异但又意外好听的调子。
“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等着你醒来……”
这人的话里似有千钧重量。
他眼皮沉重,已无法抵抗睡意。
朦朦胧胧中,他似又听到男人的叹息:“……没想到你竟变成了这样……倒是比以前更可爱了……”
他挣扎着想睁眼仔细分辨那是什么意思,却完全抗不过。
那男人自言自语似地嘀咕:“………我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没发现原来你能让我这么喜欢……难道是因为从前我从来没有尝试吻过你吗?真是怪事……也没办法了……总之不能让你一直躺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