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借力跃起，来了一记飞踢，目标张家豪的太阳穴。

力道很足。

张家豪挡住了，但是能够看的出来，他的手臂有点微微颤抖。

乔画摸了一下颈侧，看着张家豪，突然逼近，她看见了张家豪戴的银白项链，她一拽那项链，凑近张家豪的耳朵，她有点生气，“张家豪，带项链来打架你是想死吗？还是你看不起我？”

张家豪没回，他抱住了乔画，手往上拽着了乔画的头发，往下拽，“那你留长头发呢？”

“嘶。”

乔画被拽的头皮疼，拽紧项链，猛地给张家豪脖颈处来了一记手刀。

妈的手疼。

张家豪松开乔画，顺便拽下了乔画的黑皮筋。

乔画松开项链。

乔画的头发一散，幸好两天一洗头。

还不算太乱。

乔画甩了甩手腕，又是先发制人，她从张家豪的脖子后面拽住了那个项链，张家豪没动，他的脸憋的通红。

乔画舔了一下嘴唇，松开了项链，“就这样吧。”

她转过身，张家豪却突然袭击乔画的颈侧，乔画转身来了个肘击。

乔画捂着颈侧，有点疼，张家豪摸着脸颊，有点肿。

张家豪腼腆地笑了笑，“小画，下次还来吗。”

乔画看着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披上衬衫，戴上帽子，从包里又抽出来个一次性黑色口罩。

“乔哥，咱这算是赢了？那他们下次还来吗？”四儿小心翼翼。

“没赢。不会来了。大家都没事吧？”

“都是点小磕小撞，破了点皮而已，没啥大问题。下狠手的都跟您打了。”

“那走吧，去看看店。”队友们纷纷跟上。

张家豪看着乔画走到东街，笑意淡了下来，直至消失。

“嘴臭的是哪位？”

“老大我错了老大，饶了我吧老大。”

“扶好他。”立马有两个人上前钳制住那位。

“啊！”

掉地的是两颗带血的牙齿。

回到家中的张家豪，沙发旁边蜷缩着一个人，听见脚步声，浑身颤抖，张家豪的手放在那人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要乖哦，母亲。”

那人哆嗦地更带劲了，一直猛点头。

“啧。”张家豪看见她这副模样，有点烦躁，蹲下来，突然往后拽着那人的头发，露出一张满是血的脸，他轻轻地摸了上去，手指上沾上了血，他一搓手指，然后松开头发，站起来，过了一会拿回来了一个毛巾。

面无表情地擦着那人的脸，擦了两下就把毛巾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人杂乱枯黄的头发，“自己擦，擦干净！”

说完就走进自己的卧室，二十平左右，随手从旁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张便利贴，写了一行字，前两个字很工整，特别工整，跟印刷体似的，后面的字……一言难尽。

“乔画第一千三百八十一天。”

贴在了墙上的一个空位上，摸了一遍又一遍。

床上有一件上衣，是个圆领紧身衣。

他今天穿的是个宽松款。

张家豪取下项链，随手放在桌子上。

然后倒在床上，手里握着那个黑色橡皮筋。

半个小时后又起来了，那人还在沙发上蜷缩着，不过脸上已经看不见血迹了。

他刚打开洗手间的门，想起什么，扭头看着那人，稍微带了点笑意，“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咔嗒。”关上了门。

把完尿，张家豪有点走神，他看着左手上的黑色皮筋，有点松，特别容易掉，“啧。”

张家豪又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