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
顾祁:……
黎墨:……要死了要死了,我在干嘛?我我我好像在咬一个男人的嘴唇??
顾祁:……这世界太玄幻了,我……被一只猫咬了嘴巴?
黎墨:……额滴天,这这这……算亲嘴不?
顾祁:……被一只猫强吻了?
黎墨飞快松开嘴巴,眼观鼻鼻观心,我刚才啥都没干……绝对没犯蠢。
顾祁抚着自己破了个口子的唇瓣,下意识舔了下,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嘴角无语地抽了抽。
黎墨觉得,幸亏猫壳子有层厚厚的绒毛,要不顾祁一定会看到,他现在整只猫都红通通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艾玛,太丢人(猫?)了。
顾祁伸手按住自家猫头:“脾气这么大,逗你几句都不行?”
黎墨立刻又愤怒了,逗你妹,男人(猫?)的那个啥,是能开玩笑的嘛?小爷说你不行,你是不是也能一笑置之?
他瞪着圆溜溜的猫瞳,本来很想挠顾祁一爪子,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可是一触及他嘴唇上渗血的口子,立刻怂了,听说猫也有狂犬病啥的,顾祁不会被传染上吧?
这货其实也挺可怜的,没爹没妈,身体还残疾,再因为自己,得个什么狂犬病……简直太悲催了。
心里蓦然一软,黎墨抬起肉乎乎的小爪子,下意识轻轻碰了下顾祁的嘴唇:“喵~”
顾祁看出他的担忧,安慰:“没事儿,一会儿我用治疗仪处理下,很快就会好的,连伤口都不会有。”
黎墨悬着的小心脏,终于落下了。
伺候猫爷洗完澡,顾祁叫来清洁机器人,给猫爷烘干。
这次黎墨没反对,热乎乎的暖意罩在湿漉漉的毛皮上,其实还挺舒服的。
而且,烘干比擦拭,干得更彻底。
他也不喜欢自己湿乎乎的,太难受了。
烘干猫毛以后,顾祁抱起小奶猫,径自回了卧房。
小卉在他房间的角落里摆了个大号竹篮子,垫着柔软厚实的毛垫子,作为黎墨的小床。
顾祁刚要把他放进竹篮,想了想,忽然说:“要不要跟我睡床上?”
黎墨:咦?
顾祁:“我的床很大很舒服,天鹅绒的被褥,还有软软的枕头哦。”
枕头!
黎墨立刻点头,艾玛,小卉居然没给他准备枕头,害得他只能天天枕着自己的爪子睡觉。
猫生简直不要太悲催。
被放到床上,黎墨亲眼看见顾祁口中的“天鹅绒被褥和软软的枕头”,才知道啥叫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差别。
被子不必说了,那个枕头,足足有他七/八倍的体积大,请问,他要怎么枕着那么大号的一个枕头,睡觉呢?
顾祁用治疗仪处理好嘴唇的伤口,来到床前,便看见一只僵硬如木雕的猫。
双手撑着床沿,他跟个体操运动员似的,利落地跃上床,脱掉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