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着喝完水后,赵安腾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我娘呢,她今天怎么没来看我。”
富顺不知是害怕还是恭敬,他谦卑的弓着腰,道:“回主子,二公子即将进行学业考核,长公主带着二公子去拜访李夫子去了。”
听到这话,赵安腾又声音冰冷的问着另一个人,“那我爹呢?”
富顺头也不敢抬,“前几天吏部尚书孙大人邀请国公爷去京郊狩猎,今日国公爷一大早便去了。”
“这样啊。”
重新躺在床上,赵安腾眼睛直直的盯着床帏的正上方,目光颇为阴沉,“如今我都这样了,他们一个陪着小儿子去拜访夫子,另一个还有心情去京郊狩猎。”
说着,他讽刺一笑,“呵,果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哪怕口口声声说会补偿于我,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心里的想法不用说就表现出来了。”
听到这话,富顺立刻惊慌的跪了下来,“主子息怒!”他心惊胆战道,“主子,如今您刚回到国公府,这府中上下都在盯着您呢,说不定现在就回隔墙有耳。”
“万一您的某些话被别人听了去,到时候他们再告诉长公主和国公爷,破坏了您在他们二位心中的形象,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要是长公主和国公爷对您有了芥蒂,将来您在这偌大的国公府中该如何是好。”
闻言,赵安腾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话语的不妥,深呼吸一口,他目光冰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富顺一眼,“行了,本公子知道了。看在你也算忠心的份上,下去领赏吧。”
富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多谢主子,奴才告退。”说罢,富顺连忙倒退着离开。
一会儿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赵安腾一个人。
脑海中回忆起在得知自己剿匪失败并因此受伤时长公主和国公爷失望的表情,以及国公府二公子赵清钰幸灾乐祸的笑容……
躺在床上,赵安腾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阴森可怖。
待将来他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当初看不起他的人通通都给他等着。
不论是谁!
——
转眼三天过去,自从林平庚带兵剿匪无功而返后,大概是准备摸清底细然后再发起第二次进攻,所以清风寨暂时没有受到官兵的侵扰。
但由于惊天雷的原因,最近清风寨四周还是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虽然这个跟重要,但君念暂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最近在想如何处理原主的问题。
后山,君念盘腿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眺望着远方昏黄的夕阳。
至于原主的身份,她相信赵清怀没有骗她,一来是没必要,二来么……自己曾经在赵清怀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了他,还替他处理了几个刺客,而赵清怀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没见他为了提醒自己连当初隐瞒她的事都全部托盘告诉了她吗?
而且,他眼中的关心不是作假。
以前不知道原主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是不是应该代替原主去寻找她的父母。
其实寻找父母也没什么,但让她担心的是该如何和原主的父母相处,如何做一个合格懂事的闺女。
这些问题在之前她从来都没想过,毕竟她内心自始至终的想法是,在找到那对不负责任的妇夫后,认认真真的跟他俩打一架,虽然有可能打不过。
但总有一天她会打过他们,毕竟她在一天天的成长,而那两位却在一天天的变老。
另外,寻找原主父母的事情也不算太急,毕竟都已经四年了,不差这一两天的了。而且据说原主的父亲是权势滔天的滇南王,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应该没太多差别。
关键是李泽晔的事情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