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新欢的赵清怀闻言眸子轻轻一动,看不出什么表情。
君念却是懒得再搭理他,抬脚就走。
离开转弯之际,她听到李泽晔沉沉的声音从厢房传来。
“湛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为了一些特定的利益,牺牲某些人是有必要的。”
君念闻言嗤笑一声。
只剩一人的宴席前,热茶倒上,眼前雾气弥漫,李泽晔目光幽幽的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对着空旷的房间,他吩咐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莫君念!”
“是!”一道声音传来,随即消失。
细长的眸子眯起。
既然已经注定要退婚,那莫君念对他来说便是敌人。
反正他已经在滇南王那里讨不了好,那不如彻底得罪他们,向父皇卖个好。
滇南王只有莫君念一个女儿,倘若莫君念死了,他便是绝嗣。即使滇南王现在权势滔天又如何,没有后嗣,百年之后他手中的势力还不是要收归皇室。
想到这里,李泽晔眼中凌厉一闪。
想必,父皇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赵安腾此刻整被下人服侍着穿衣。
“有消息了吗?”
富顺在一旁低着头,回禀道,“启禀公子,那赵清怀此刻正和一女子在长宁街上闲逛,奴才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那就好。”
赵安腾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面容略微扭曲,眼中狠厉尽显。
赵清怀那个小偷竟然还敢来京城,真当他赵安腾是死的不成。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真是贼心不死!
不过,他既然敢回来,那就要承受代价!
现在宁国公府大公子是他,世家贵子是他,赵清怀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他只不过是一只脚下蝼蚁罢了。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能轻易将他碾死。
打扮好后,赵安腾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厌恶。
“去,叫上几个人,随本公子一块儿出去。”
富顺立刻恭敬的回道,“是。”
——
“子衿,这都大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早上只吃了一点儿,君念现在有些饿了。
以前和友人常去的茶馆酒楼、画舫书肆都已经去过了,赵清怀也有些累了。于是他看着身侧一直陪着他的君念,应了声,“好。”
他看了一眼周围,道:“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以前也去过,和聚客楼相比不相上下,不如我们去看看。”
“行啊!”君念睁大眼睛瞅着他,对她来说,有地方歇脚就行。
二人来到客栈,赵清怀熟练的吩咐道,“小二,找一间厢房,上两壶果酒,再来份清蒸鱼,酱香鸭、盐焗鸡、清炒竹笋、肉末豆腐。”
“好嘞!二位稍等,楼上请——”
不一会儿,酒菜备好,君念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皱着眉头疑惑道,“子衿,走了这么多地方,你以前的朋友怎么一个都没碰上。”